“主公,天工阁已经研制出了样品,据说测试效果不错!
就是产量有限,预计开春前能打造出三千套……”
“无妨,等下随我去测试一番!”
听到贾诩的话,游尘大喜。
果然科技是第一生产力,有了这些跨时代的产物,草原上谁敢与争锋?
“对了,那几人近来有何动静?”
游尘随口问道。
“董卓最近积极贿赂各方官员,似乎是想要参与讨伐西凉叛军。
袁绍自任司隶校尉以来,与大将军何进往来甚密,估计是想借何进之手除掉宦官。
曹操任济南相以来,政教大行,一郡清平,无愧于治世能臣之称。
都尉孙坚目前仍在朱儁帐下听用,正在扫除黄巾军残党。
至于刘备,在汝南郡与民秋毫无犯,深得民心。
马腾追随凉州刺史耿鄙抵挡西凉叛军,主公的弟子马超、马云禄均安然无恙。
公孙中郎仍在与乌桓交战,书信中时常念叨子龙将军。”
游尘关注董卓,袁绍,曹操,孙坚等人,贾诩还能理解。
毕竟这些人凭借家族背景或钱财手段,日后成就必定不凡,极有可能是游尘的潜在敌人。
可是刘备这厮,一贫如洗,虽然也颇有才能,但没有后台,很难大展拳脚,主公为何如此重视?
贾诩虽然心中疑惑,但对游尘的命令,依然不打折扣地执行。
“公孙伯珪这老小子贪得无厌,老惦记我家子龙兄长!
让他这段时间消停点,等开春了,借我五千白马义从用一下!”
贾诩闻言,嘴角一抽。
人家总共八千白马义从,你小子张口就是五千,你还有脸说别人贪得无厌!
趁着开春前的这段空闲期,游尘一口气娶了张楚,卢弈,尤英三位娇妻,和二弟一起加班,过了个忙碌的年。
草铺横野六七里,笛弄晚风三四声。
归来饱饭黄昏后,不脱蓑衣卧月明。
没有战争的恬淡生活,就是这么朴实无华,却又令人向往。
……
无垠的草原上,白雪皑皑,空中阴霾遍布,凛冽的寒风凄厉的呼啸,似乎要将面前一切尽皆撕碎,旷野中弥漫着肃杀与萧瑟的气息。
匈奴王庭二十里外,又一阵沉闷压抑的马蹄声传来,好似踏在众人心头,让陷入重围的八千匈奴骑兵更加绝望。
他们是羌渠单于的直属部队,身份高贵,但因为右大且渠宇文平煽动南匈奴各部发起叛乱,如今危在旦夕。
“都给我坚持住,怯战者斩!”
出声之人,身高八尺有余、虎背熊腰,面部棱角分明,一双虎目霸气凶悍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。
他手中兵刃如游龙翻飞,接连切下数名敌人的脑袋的同时,也不断鼓舞着己方士气。
弘达胯下一匹通体乌黑油亮的雄壮宝马,乃是游尘所赠良驹,名为逸群。
手中蜻蛉切削铁如泥,已经饮了数百叛军的鲜血,枪刃上却没有沾染一滴血珠。
“哈哈哈,羌渠老贼,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?”
数万大军的包围圈外,宇文平放声大笑,好不得意。
由于羌渠单于多次应征发兵帮助汉朝,南匈奴各部损失不小。
刘宏老儿却没有给予任何补偿,各部落间早有怨言。
一月前,羌渠单于又和威名远扬的镇北军结盟。
在宇文平的刻意渲染下,部落首领们担心游尘唆使羌渠单于,调用匈奴本就不多的兵力,假意与鲜卑、乌桓交战,最后假途灭虢。
于是,众人追随宇文平发起叛乱,包围羌渠单于的王庭,准备将其杀死。
“你们这群混账!
大王待尔等不薄,为何吃里扒外?”
弘达一声怒喝,不少匈奴士兵面露羞赧之色。
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,首领让干啥就干啥,谁知竟是与单于厮杀。
“弟兄们,木已成舟,若是不杀掉刘羌渠,我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!
听我命令,取刘羌渠首级者,赏万金,赐牛羊千头,女人十名!”
在各自部落首领的威逼利诱下,士兵们哪还管什么旧恩,一个个红着眼,嗷嗷叫着往前冲,生怕被人抢了先。
在利益面前,恩情算个屁!
“弘达,带着于夫罗和呼厨泉,突围吧!”
羌渠单于看着身旁两个儿子,轻叹一声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,对着弘达郑重嘱托道:
“犬子虽然无才,还请将军念在往日的情分上,保全他二人性命!
游镇北对你甚是看重,望将军日后在镇北军中,能为我族多谋福祉!
还有,保护好阿惠!”
“大王,让我……”
弘达明白了羌渠的意图,正要开口,就被对方打断:
“弘达将军,我现在还是单于!
我命令你,护送两位王子向东北突围,去找镇北军!
你要抗命吗?”
“弘达……领命!”
弘达虎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,对着羌渠单于那决绝的背影抱拳一礼,招呼麾下精锐开始突围。
以弘达这等猛将为箭头,很快就从包围圈中撕开一个口子,五千多匈奴骑兵几乎人人带伤,马不停蹄地往晋阳城狂奔。
因羌渠单于还处于包围圈内,匈奴叛军也未派兵追赶。
只要羌渠死了,他们就能名正言顺。
逃掉的弘达一部,只会成为他们口中的叛军。
没有了弘达率军支撑,剩余的千余士兵寡不敌众,很快被叛军的数量优势所吞没。
“来吧,你们这群乱臣贼子!”
羌渠单于年近六十,虽然身披数创,手中长枪和弯刀也沾染了数十人的鲜血。
宇文平嘴角抽了抽,暗中弯弓搭箭,一箭射中羌渠左肩,同时对身旁弓箭手大喝:
“放箭!放箭!
射死这个老匹夫!”
霎时间万箭齐发,羌渠单于胸前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,左手以枪撑地,右手亮银弯刀遥指宇文平,瞋目怒视,大骂“贼子”,吓得宇文平隐入军阵。
等到有胆大的军士上前查看时,羌渠的身躯虽傲然而立,却早已断气多时。
宇文平折了面子,怒气难消。
他当即命人砍下羌渠的首级和四肢,以泄心头之愤。
羌渠既死,王庭无主,各部落首领商议后,决定拥立须卜骨都侯为新单于,宇文平为左贤王。
众人担心遭到伊稚斜斜惠和镇北军的报复,一面遣使向鲜卑称臣,同时交好乌桓,一边派人向游尘陈说现状,表明止战修好之意,希望对方‘顾全大局’,交出叛将于夫罗和呼厨泉二人。
另一边,于夫罗也在游尘的支持下成为新任单于,由呼厨泉任左贤王。
弘达则率领五千余匈奴骑兵,正式就任游尘麾下的威烈中郎将。
游尘赐其表字为忠胜,并向他保证,必定帮助他们夺回故土,挖出叛军首领的头盖骨,放在羌渠单于的坟前祭奠。
因为游尘的出现,于夫罗有了靠山,倒是没有像史书上那般大肆劫掠,让太原、河东两郡百姓免遭屠戮。
至于那个倒霉的匈奴使者,被弘达割下耳鼻后,为南匈奴各部落带回一句冷冷的战书。
‘明年清明,吾的战马会在尔等的坟头施肥祭奠,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!’
可怜的信使,不仅被割了口鼻,更是被惊怒交加的各部落首领直接咔嚓了。
喜欢汉末立志传请大家收藏:(m.bokandushu.com)汉末立志传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