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营寨。
严纲早已严阵以待。
当营寨外围传来异动、成廉率领的两千狼骑试图效仿张辽故技,拉倒栅栏时,迎接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,而是一片森冷的寒芒。
“白马义从,随我破敌。”
“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。苍天可鉴,白马为证。”
三千白马义从齐声应和,声震云霄。
他们如同积蓄已久的银色洪流,在严纲的率领下,竟主动从营寨大门狂涌而出。
没有选择被动防御,而是以攻代守。
严纲一马当先,他深知白马义从的优势在于速度与骑射。
眼看就要与成廉的并州狼骑碰撞上,严纲便厉喝:“散。”
训练有素的白马义从瞬间如天女散花般散开,动作流畅至极。
他们在高速奔驰中张弓搭箭,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,精准地泼向正在破坏营栅、阵型稍显散乱的成廉所部。
“噗嗤,噗嗤。”
猝不及防的狼骑顿时人仰马翻,数百人惨叫着中箭落马。
成廉又惊又怒,他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迅速,而且竟敢主动出击。
他挥舞长刀格开箭矢,咆哮道:“不要乱。结阵,冲垮他们。”
然而,白马义从不给狼骑重整阵型的机会。
一轮箭雨压制后,严纲长枪高举,再次怒吼:“合。锥形阵,凿穿。”
散开的银色洪流瞬间汇聚,以严纲为锋锐的矢尖,化作一柄巨大的银色锥子。
三千匹矫健的白马同时发力,速度骤然提升到极致,如同一道撕裂夜幕的银色闪电,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,狠狠撞向刚刚勉强集结起来的狼骑阵型。
“轰。”
严纲的梅花枪如同毒龙出洞,一枪便将当先一名狼骑屯长挑飞。
他身后的白马义从长枪如林,借助强大的冲击力,瞬间将狼骑单薄的阵线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。
长枪贯穿皮甲,战马撞翻敌人,银甲白袍的骑士在黑夜中纵横驰骋,所向披靡。
“贼将休狂。”
成廉自负勇武,挥舞长刀怒吼着劈向严纲。
严纲眼神冰冷,枪法刁钻狠辣,根本不与他硬拼。
梅花枪或点、或刺、或缠,专攻成廉招式衔接的破绽和战马。
几个回合下来,成廉被逼得手忙脚乱,座下战马也被严纲一枪刺中后腿,悲鸣着将他掀翻在地。
“保护将军。”
成廉的亲兵拼死上前救援。
严纲岂会放过这良机。
他长枪一指:“绞杀。一个不留。”
“义之所至,生死相随,苍天可鉴,白马为证。杀!”
白马义从士气如虹高呼道,如同翻滚的银色波涛,将陷入混乱的成廉所部彻底分割、包围。
狼骑引以为傲的凶悍,在更加迅捷、配合更默契、且占据绝对主动的白马义从面前,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。
成廉在亲兵拼死护卫下狼狈不堪,只能且战且退,他这两千狼骑,被严纲的三千白马义从摁在地上“暴打”,败局已定。
陶谦营寨外围同样遭受了魏续两千狼骑的猛攻。
栅栏被拉倒,缺口出现,凶悍的狼骑呐喊着涌入。
然而,迎接他们的,不是混乱的溃兵,而是一片沉默如山的盾墙。
“丹阳儿郎。”
大将曹豹身披重甲,立于阵前,声音洪亮。
“结阵,御敌。”
“喏。”
回应他的是五千丹阳精兵低沉而坚定的吼声。
只见丹阳兵迅速结成紧密的圆阵。
最外层是手持一人高巨盾的壮汉,他们将沉重的盾牌深深砸入泥土,整个身体如同磐石般死死抵住。
盾牌之间用铁链相连,缝隙处探出密密麻麻的锋利长矛,如同钢铁刺猬。
阵内更有强弩手引弦待发。
魏续率军冲至阵前,看到的便是这铜墙铁壁。
他试图凭借骑兵冲击力硬撼:“冲。撞开他们。”
狼骑呼啸着撞向盾墙。
“砰,砰,砰。”
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擂鼓。
巨盾剧烈震颤,持盾的丹阳兵被震得口鼻溢血,却无一人后退。
他们用肩膀、用生命死死顶住。
缝隙中探出的长矛如同毒蛇,瞬间将撞上来的狼骑连人带马刺穿。
阵内的强弩也同时发射,近距离的攒射让狼骑损失惨重。
“可恶。”
魏续又惊又怒,他没想到这支步兵如此难啃。
他挥舞长枪,试图寻找破绽,但丹阳兵的阵型严密得令人绝望。
他又几次组织冲锋,都被密集的长矛和精准的弩箭击退。
丹阳兵的阵型如同海岸边的礁石,任凭狼骑的惊涛骇浪如何拍打,依旧巍然不动。
甚至还能利用狼骑退却的间隙,用长矛进行短促有力的反击,不断杀伤狼骑的有生力量。
孔融营寨的缺口处,战斗风格最为刚猛暴烈。
北海骁将武安国,人如其名,身高九尺,膀大腰圆,宛如一尊铁塔。
他手持一柄碗口粗、重逾百斤的亮银巨锤,如同门神般堵在侯成两千狼骑冲入的缺口处。
火光映照下,他须发戟张,双目圆瞪,如同发怒的金刚。
“鼠辈,安敢犯我寨子。”
武安国的咆哮声如同平地惊雷。
他根本不等侯成的骑兵完全冲进来,竟主动踏步上前,迎着骑兵的洪流逆冲而去。
“挡我者死。”
侯成见对方只有一员步将,心生轻蔑,挺枪策马直刺武安国胸膛,想要将其挑杀立威。
武安国不闪不避,只见他手中巨锤如同拍苍蝇般猛地向上一撩。
“铛。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。
火星四溅。
侯成只觉得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从枪杆传来,双臂瞬间失去了知觉。
那杆精铁长枪竟被硬生生砸得弯曲如弓,脱手飞出数十丈远。
侯成虎口崩裂,鲜血直流,整个人被震得在马背上晃了几晃,险些栽落。
“给我滚下来。”
武安国得势不饶人,手中巨锤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恐怖风声,横扫千军般砸向侯成的战马。
“咔嚓。”
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。
那匹雄健的西凉战马悲鸣一声,轰然倒地,将惊骇欲绝的侯成狠狠摔了出去。
“保护将军。”
侯成的亲兵惊叫着扑上来。
“哈哈哈,来得好。”
武安国狂笑,大锤挥舞开来。
他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妙招式,就是最纯粹的暴力美学。
“呜——轰。”
一锤下去,一名狼骑连人带马被砸成肉饼。
“呜——噗。”
又是一锤横扫,三名持矛刺来的步兵如同被巨锤击中,吐血倒飞,筋断骨折。
他如同一个狂暴的人形凶兽,在缺口处左冲右突,巨锤所到之处,人仰马翻,血肉横飞。
没有一合之敌。
沉重的铁锤砸在铠甲上就是一片凹陷,砸在兵器上就是扭曲断裂,砸在人身上就是骨肉成泥。
他周身数丈之内,形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真空地带。
侯成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,看着自己心腹亲兵被那巨锤如同砸西瓜般一个个砸碎,吓得魂飞魄散。
他再也不敢上前,又见武安国身后的孔融军不断涌出,只能换上马匹,拔马掉头率一千余狼骑撤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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