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意渐浓时,校园里开始流传起新的名字。
何以玫是在一场迎新晚会上被更多人记住的。她作为新生代表,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,扎着松松的马尾,站在台上发言。没有精致的妆容,只涂了点淡粉色的唇膏,可灯光落在她脸上时,那双弯成月牙的眼睛像盛着星光,声音清亮又温和,说到动情处会下意识地攥紧话筒,带着点恰到好处的青涩。
“……我希望未来四年,我们都能在自己的热爱里,闪闪发光。”
话音落时,台下的掌声格外热烈。有人举着相机拍照,闪光灯在她脸上明明灭灭,她却没躲开,只是笑着鞠了一躬,转身下台时,裙摆轻轻扫过台阶,像只轻盈的白鸽。
从那天起,“新闻学院何以玫”这个名字,开始和“校花”两个字连在一起。
走在林荫道上,会有陌生男生红着脸递情书;去图书馆占座,回头就能看到偷偷放在桌角的奶茶;甚至在食堂排队,都能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议论“你看那个就是何以玫,比照片上还好看”。
何以玫起初有些无措。她对着塞满抽屉的情书发愁,把奶茶悄悄分给室友,遇到搭讪的男生,会礼貌地说“谢谢,但我现在想专心学业”。她依旧是那个会在采访课上追着老师问问题、会在摄影课上蹲在地上拍落叶、会在宿舍楼下给流浪猫喂猫粮的姑娘,只是身边多了些若有若无的注视。
“又收到了?”何以琛来找她去图书馆时,正撞见一个男生把包装精致的礼盒塞到她手里。
何以玫像被抓包的小孩,慌忙把礼盒推回去,对着男生说了句“不好意思”,转头冲何以琛眨眨眼,小声说:“快走快走。”
两人并肩往图书馆走,她才吐了吐舌头:“太尴尬了,我都说了不要。”
何以琛看着她泛红的耳根,没说话,只是脚步快了些,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和周围投来的目光之间。他穿着深色的衬衫,背着黑色双肩包,侧脸在树影里明明灭灭,下颌线绷得比平时紧了些。
“何以琛,你说我是不是该剪个短发?”何以玫忽然问,“或者穿得丑一点?”
“不用。”他立刻否决,语气斩钉截铁,顿了顿又补充,“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他的声音很沉,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何以玫愣了一下,忽然笑了:“也是,总不能因为别人,把自己搞得不自在。”
而何以琛的名字,是在法学院的辩论场上传开的。
第一场新生辩论赛,他作为四辩,穿着熨帖的白衬衫,站在台上时,身姿挺拔如松。对方辩手语速飞快地抛出论点,他却始终从容,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,总能抓住逻辑漏洞,然后用清晰冷静的语言一一拆解,最后一句总结陈词,声音不高,却掷地有声,让全场瞬间安静,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
“法学院何以琛”成了公认的才子。他的专业课成绩永远是年级第一,法理课上能和教授讨论到下课铃响,模拟法庭上扮演辩护人时,逻辑缜密得让对手无从反驳。有女生在他去图书馆的路上递情书,他只会礼貌地说“谢谢,但我现在只想专注学业”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。
但这份距离感,在面对何以玫时,总会悄然瓦解。
他会在何以玫熬夜啃专业书时,算好时间给她发消息:“图书馆闭馆了,我在楼下等你。”然后送她回宿舍;他会在何以玫拟写采访稿遇到法律问题时,耐心地给她讲相关法条,甚至帮她查案例,在她的笔记本上画重点,字迹遒劲有力;他会在何以玫被不依不饶的追求者烦到时,不动声色地走过去,说一句“不好意思,我有急事找她”,然后拉着她的手腕离开,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松开,指尖却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。
“何以琛,你刚才好酷啊。”被他拉着跑时,何以玫的心跳得飞快,风吹起她的头发,贴在脸上,痒痒的。
他停下脚步,回头看她,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,眼神却很亮:“以后再有人烦你,直接告诉我。”
“嗯!”何以玫用力点头,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她觉得,那些围绕着她的目光、那些笨拙的示好,都不如眼前这个男生的一句话重要。
有次两个系里组织联谊,有人起哄让何以玫和法学院的另一个男生合唱。何以玫正想找借口推辞,就看到何以琛站在角落,手里端着一杯水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。她心里莫名一慌,连忙说:“我五音不全,还是算了吧。”
联谊结束后,何以琛送她回宿舍。路上,他忽然问:“不想合唱?”
“嗯,不太会。”何以玫踢着路边的小石子,声音有点小。
“那个男生,”他顿了顿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上次模拟法庭,输给我了。”
何以玫愣了一下,随即笑出声:“何以琛,你怎么还记仇啊?”
他没承认,只是看着她笑弯的眼睛,嘴角也跟着扬了扬。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,靠得很近,几乎要重叠。
校园里的流言渐渐变了味。有人说“校花和法学院才子是青梅竹马”,有人说“看何以琛看何以玫的眼神,就不一般”,甚至有好事者翻出高中校友的照片,指着照片里并排站着的两个少年少女,说“早就看出来了”,也有人说“他们两名字这么像,说不定是兄妹”。
何以玫听到那些说她们关系不一般的时,会脸红心跳,却不反驳;何以琛听到时,面上没什么表情,却在下次见到何以玫时,眼神里的温柔又多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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