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内心那份傲气,却容不得自己在同辈中落于下风。
燕十三眼中燃着火光,血脉翻涌,战意悄然升腾。
燕南天的表现越是惊艳,他心中的火焰便烧得越旺。
终有一日,他要亲手将对方击败,用剑锋证明自己的道路!
薛衣人静立一旁,胸口如压巨石,喘不过气。
他曾是年少成名的奇才,风光无限。
可三十年来,始终困在天人境门外,寸步难进。
如今连一个后生都要越过他的头顶,那种停滞不前的无力感,几乎令人窒息。
他缓缓闭上眼,一声叹息悠悠吐出,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回响。
……
高台之上,莫千源目光扫过众人,语气平和:“【大明剑神榜】到此为止。”
“接下来,兑现先前承诺,说一说那位传下《独孤九剑》给风清扬的大宋剑道极致之人。”
“此人名号——独孤求败,江湖称其为‘剑魔’。”
“剑魔?独孤求败?”
“求败……意思是从未败过?”
话音刚落,厅内顿时喧哗四起。
“这名字太张狂了吧!谁取的,不怕遭雷劈?”
“狂?可若真有这本事,狂一点又何妨?”
“靠一门剑法就能称神?《独孤九剑》确实厉害,但在天人之上未必吃得开。”
“你错了。不是剑法让他成名,而是这个名字本身!能叫‘求败’还活得好好的,你不觉得可怕吗?”
有人插嘴:“说到这个,当年日月神教新主上位,自称‘东方不败’,结果呢?才几天就被打得满地找牙。”
(注:东方不败乃原着人物,身份为宦官)
“啊?真的假的?后来呢?”
“还能怎样?灰头土脸把‘不败’俩字摘了,现在只敢叫东方教主。”
一片哄笑中,有人点头:“名字这东西,不能乱喊。你敢称不败,就得真不败;敢称无敌,就得真的无人可敌。”
“所以这独孤求败,八成是真的从没输过。”
“没错。否则谁敢顶着这种名号行走江湖?早被人砍死了。”
“可我是从大宋来的,怎么从没听过这个人?”
另一人淡然回应:“江湖向来如此,遗忘才是常态。易天行、张丹枫、传鹰……这些人我们不也从未耳闻?”
待四周渐渐安静,莫千源继续说道:“独孤求败,生于两百余年前,天生异禀。”
“自幼痴迷剑术,视剑如命。”
“遍览天下剑招,弱冠之年创出《独孤九剑》,此后不断精进。”
“凭此一剑,横扫群雄,天人之下,无人堪敌。”
“四年之后,悟通天人境界,舍弃利剑,转执软剑,步入更高一层。”
“一场意外中,独孤求败以紫薇软剑误伤一位侠义之士。”
他内心震动,久久难平,终将那柄曾伴随左右的软剑抛入幽谷深处。
三十余岁之际,他在荒山间得见一块天外玄铁。
经年锤炼,铸成一柄无锋巨剑。自此仗剑而行,无人能挡。
至四十五岁,其武道已达巅峰,世人尊为武皇。
他将一生所悟剑意凝练归整,划出五重境界——
“利剑、软剑、重剑、木剑、无剑!”
所谓利剑,锐气逼人,破金断玉,唯快不破,唯利不掩。
软剑则如风似影,转折无形,出手如电,招式连绵不绝。
重剑看似笨拙,实则蕴藏天地之势,无需花巧,一击便足可压垮万般变化。
木剑之境,已不拘于利器,手中哪怕枯枝残叶,亦能化作杀招。
至于无剑,早已不必执刃。
身随意动,意到剑至,抬手投足皆含剑意,落叶飞花俱成锋芒。
独孤求败以武皇之姿,立于无剑之巅,横扫江湖六十载,未曾落败一次。
当世高人隐退不出之时,他便是唯一凌驾众生的存在。
可天下无敌,反而成了最深的孤独。
那种无人能敌的冷清,日复一日侵蚀他的心境。
更令他难以释怀的是,始终未能踏过那道通往驻世地仙的门槛。
于是他遁入深谷,与巨雕相伴,朝夕面对自身心障,日夜苦修。
以野果充饥,饮清泉解渴,百年光阴里,仅踏出山谷两次。
最近一次现身,是二十年前。
途中邂逅风清扬,遂授其《独孤九剑》真谛。
之后游历江湖数载,终赴大元武当山,寻张三丰比试高下。
二人交手,攻守分明。独孤求败攻势如潮,张三丰守势如渊。
战至最后,不分胜负,各自收招。
席地而坐,论武谈道,彼此皆有顿悟。
独孤求败随即辞别,匆匆回归闭关之所,全力冲击法相之境。
“真是了不起的剑道人物,竟还与张真人正面交锋过。”
“张真人深不可测,如今借这位剑道宗师之影,总算得以窥其轮廓。”
“独孤求败三字,的确不负其名,用一生书写了何谓真正不败。”
“若非当年太玄真人等早已销声匿迹,这‘求败’二字恐怕也难安于其身。”
“即便如此,此人仍是震古烁今!若列于【大明剑神榜】,白玉京也该退居次席。”
“哼,我大明浪翻云手持覆雨剑,未必逊色于他!只是时代晚了些。假以时日,必可并肩,乃至超越!”
“不错,待那一日到来,便送他一场败绩,圆他所求。”
“听闻他将剑道分为五境,言语之间,已有玄机。”
“只此几句,我心中已然泛起涟漪,似有所通。”
“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剑道,何须拘泥于一种理念?白玉京、浪翻云、魏进忠,他们哪一个不是天纵奇才?可谁又真的放下过手中的剑?”
“说得不错。”
台下喧声四起,众人纷纷感慨独孤求败的惊世风姿。
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立于人群之中,心潮澎湃。
胸中豪情如烈火燃烧,恨不得提剑独行,踏遍江湖,与天下高手一较高下。
但现实终究沉重。
纵有凌云之志,也得先掂量自身分量。
自从【大明剑神榜】揭晓之后,谁强谁弱,早已一目了然。
想要横扫群雄?
先从榜单开始,把排在前面的名字一个个踩下去再说。
华山派的华真真。
沈家的沈浪。
剑邪宫的九。
无一不是惊艳时代的存在。
……
高台之上,莫千源未作停顿,话锋一转。
“接下来,我们来看【绝色榜】。”
“先揭晓【大明绝色榜】副榜,随后是【大宋绝色榜】。”
“再次说明,副榜入选标准与主榜一致。”
“区别在于,副榜不限名额,亦不排名次。仅作展示。”
绝色榜!
人群瞬间躁动。
不少目光变得热切起来。
虽说是副榜,可上榜之人,哪个不是倾城之貌?
容颜风采,未必逊于主榜十美。
何况美丑本无定论。
有人偏爱清丽脱俗,有人钟情明艳动人。
副榜中某些女子,在部分人眼中,反倒是更胜主榜一筹。
……
终于,莫千源启唇。
全场寂静。
“【大明绝色榜】副榜首位与次位——移花宫花月奴、花星奴!”
“花月奴与花星奴幼年孤苦,流落街头,几近饿毙,幸得移花宫收留。”
“此后,二人分别侍奉宫主邀月与怜星,成为贴身婢女。”
“两位宫主待她们非同寻常,信任有加,甚至将《移花接玉》这等至高武学亲授。”
“身为婢女,却生就绝代风华。”
“花月奴眉眼不算极致秀媚,鼻梁不算笔直,唇形也不小巧。”
“但五官组合在一起,却有种难以言喻的韵味,令人一眼入神,再难移开视线。”
“她的眼中藏着深邃的情愫与智慧,似海般幽远。”
“举手投足间,温婉端庄,尽显闺秀风范。”
“然而,这般柔弱外表之下,是一颗坚如磐石的心。”
“一旦认定所爱之人、所守之道,哪怕前路是深渊,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,哪怕粉身碎骨,亦不回头。”
“至于花星奴,容貌精巧绝伦,宛如天工雕琢的玉瓷人儿。”
“一袭紫蓝轻纱,掩映着纤细身影,宛若寒潭中静静绽放的莲。”
“她比花月奴更沉稳,更顺从,更安静,也更疏离。”
“她并非无情,只是不轻易动情,不因冲动行事。”
“在花星奴心里,两位宫主的吩咐便是准则。”
“无论善恶对错,只要出自宫主之口,她便会默默完成。”
“此二人皆姿容绝世,堪称风华无双,故列副榜之中。”
……
花月奴!
花星奴!
人群一片哗然。
竟有两位侍女跻身榜单。
许多人原以为婢子身份卑微,难入高阶名录。
可回看入选五条标准,心中顿觉合理。
莫千源从不以出身论人。
如同主榜第七的沙曼,曾居青楼数载,
却因容貌倾城、品行洁净,照样登榜扬名。
“移花宫的月奴,我见过,确实明艳动人。”
“星奴我也瞧过,比起先前露面的白飞飞,毫不逊色。”
“两位宫主荣登主榜,贴身婢女又占副榜席位,实为佳话。”
“坊间传闻,移花宫内只见年华正好,不见容颜凋零。”
“绣玉谷,真如画中天地。”
“……”
赞誉之声此起彼伏,众人争相称颂移花宫门楣显赫。
天武书阁之内,何言当讲,何语当避,人人清楚。
即便有人心存轻视,也只是默然闭嘴,绝不公然驳斥。
……
六楼,甲字一号房。
花月奴嘴角含笑,眼底生光。
莫千源没有食言,果真将她列入副榜。
尤其那几句评语,让她确信——
自己在他心中,终究不是可有可无之人。
一旁的花星奴神色微怔。
她未曾料到,自己也能上榜。
更未想到,评价如此温厚。
刹那间,一个念头悄然浮现:“莫公子……莫非也对我有意?”
那次撞见花月奴与莫千源独处,举止亲昵,令她震惊。
事后她私下提醒花月奴,劝其自重,保持距离。
对方点头应允,态度诚恳。
可花星奴看得明白,那不过是敷衍罢了。
后来她思来想去,或许错不在花月奴一人。
也许,是莫千源先动了心思。
既然他能亲近花月奴,是否也会注意到自己?
花星奴眉心微蹙,片刻后轻轻摇头。
罢了。
此事轮不到她抉择。
她的去留、命运,皆由两位宫主定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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