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1900年5月4日 - 5月12日。
地点:天津至通州沿途,北运河两岸。
短暂的休整后,十一国联军开始沿着北运河两岸,分左右两路向北京方向缓慢地推进。左路由英军、美军为主,右路由俄军、法军为主,其他各国部队混杂其间。总兵力虽号称五万,但经历大沽口血战后,实际可投入一线进攻的兵力已不足四万五千(除伤亡士兵,还需要有留守士兵防守后方。)。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一些低级军官和士兵心中蔓延——这片广袤的土地,似乎并不像他们最初想象的那样可以轻易征服。
5月5日,北仓,毒烟与血肉。
联军右路前锋(以俄军为主)进抵北仓,遭遇清军马玉昆部及大量义和团民的顽强阻击。清军依托运河堤岸和村庄构筑了防线,而获得了第二批英制步枪和少量小炮的义和团(主要是王德成一部)则隐藏在青纱帐和坟冢之后。
战斗一开始就异常激烈。联军试图凭借火力优势强行突破,但清军和义和团的抵抗力度远超预期。李-恩菲尔德步枪的子弹和土制炮弹不断从隐蔽处射出,给进攻的俄军造成了持续伤亡。推进速度极其缓慢。
“这样打下去不行!损失太大了!”一个俄军上校对着他的旅长利涅维奇少将(临时指挥右路先锋)抱怨道。
利涅维奇脸色阴沉,他看着前方不断倒下的士兵,又看了看怀表,最终下达了一个残忍的命令:“让炮兵准备……释放‘列低炮’(指早期毒气炮,通常使用氯气或光气)!”
很快,几门特制的火炮被推上前线,伴随着沉闷的发射声,一个个钢瓶被射向清军和义和团阵地上空炸开,黄绿色的浓重烟雾随之弥漫开来,顺着微风飘向守军。
“咳咳……这是什么鬼东西?”
“眼睛……我的眼睛好疼!”
“喘不上气了……”
从未经历过化学战的清军和义和团顿时陷入巨大的恐慌和痛苦之中。毒气所到之处,士兵们剧烈咳嗽,视线模糊,纷纷窒息倒地,阵线瞬间崩溃。
“冲过去!占领阵地!”俄军军官戴着简陋的湿布口罩,指挥着士兵发起了冲锋。
尽管利用毒气攻占了北仓,但联军自身的士气也受到了影响,并且清军和义和团在遭遇毒气后四散溃逃,并未被大量歼灭,反而将对毒气的和消息带向了后方。
至此北仓之战基本结束,双方遭遇了不大不小的伤亡:
联军(主要是俄军):阵亡约180人,伤约350人(含毒气轻微影响者)。
清军与义和团:阵亡约600人(多数死于毒气及随后冲锋),伤约800人,溃散无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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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7日-8日,杨村。
联军左路(英、美为主)进抵杨村。这里属于重要的铁路枢纽,清军和义和团利用残破的车厢、站房和匆忙挖掘的堑壕组成了纵深防线。得到武器加强的义和团(曹福田部活跃于此)打法更加灵活,他们甚至拆毁铁轨,将钢轨和枕木用于加固工事。
战斗从一开始就是残酷的拉锯战。英军试图用密集炮火开路,但义和团和清军士兵往往在炮击时隐蔽,待联军步兵接近后再突然开火,近距离的排枪和冷枪给联军造成了巨大杀伤。美军士兵装备的春田步枪在李-恩菲尔德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。
“这些清国人怎么打不完?!他们哪来这么多弹药!”一个英军少尉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,几乎崩溃。
“小心!”另一名美军军士长刚喊完,就被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子弹爆头。
联军不得不投入更多兵力,一寸一寸地争夺杨村车站和周围的废墟。巷战、壕沟战、夜袭……各种残酷的战斗形式轮番上演。义和团拳民悍不畏死,经常发动反冲锋,虽然大多被联军的机枪火力粉碎,但也极大地迟滞了联军的推进,并造成了可观伤亡。
此役(杨村之战)双方伤亡比北仓更大,清军直隶总督裕禄战死(原历史是溃败后自杀,此方世界是在前方督战时,被流炮炸死。)
联军(英、美为主):阵亡约220人,伤约500人。
清军与义和团:阵亡约900人,伤约1200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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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月10日-11日,河西务路段。
连续作战和“巨大”伤亡让联军疲惫不堪,士气进一步低落。当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抵达河西务时,又遭遇了新的麻烦。春季的降雨使得道路泥泞不堪,联军的重炮和辎重车队行动困难。
而清军和义和团的残部,以及从前方溃退下来的小股部队,利用复杂的水网和村落地形,展开了更加灵活的狙击和骚扰。他们专门瞄准联军军官、炮兵和落单的士兵(大夏第二次支援后,派遣了5个顾问训练少量地“枪手”以及游击战战术指导。)。冷枪时时刻刻威胁着联军,使得他们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,行军速度变得异常迟缓。
“这该死的天气!这该死的清国人!”西摩尔中将在临时指挥所里焦躁地踱步,“我们已经比原计划慢了两天!北京就在眼前,但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巨大伤亡!”
河西务阻击战虽然没有前几次战斗地伤亡大,但不断地游击战术迫使联军进军迟缓,士气再次降低。
至5月12日,联军先头部队才终于遥遥望见通州那低矮的城墙。而此刻,联军自天津出发后,累计新增伤亡已接近 *两千人!总减员(含大沽口)已超过四千!这个数字像一片沉重的阴云,笼罩在每一位联军士兵和军官的心头。他们原本以为是一场武装游行,却没想到变成了一条用鲜血和生命铺就的荆棘之路。进军速度远比原历史缓慢,而北京,依然矗立在北方,仿佛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。
清廷和义和团虽然损失更为惨重,但他们用空间换时间,用血肉之躯极大地消耗了联军的锐气和兵力。战争的残酷性,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。而在清国的外东北,大夏帝国远东军区的士兵们,已经磨亮了刺刀,校准了炮口,等待着属于他们的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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