蹭的一下，我从沙发上条件反射的弹起。
我抓着文智不安分的手，使劲的“打”。
“让你揩油，让你揩油……”
呼的一下，他的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。
我感觉到了异样，不妙。
“不乖了啊，我又没做什么……”他懒洋洋的调子，比他敞开的领口还猖狂。
“额……”
一声惊雷，从我口中吐出，大概像火车的喇叭声那么长。
“哎呀，这是按摩起作用了呀！”他一副嫌弃的模样，头朝身后扯的老远。
一个饱嗝，让我顿时毫无形象可言。
我尴尬的愣在沙发上，社死。
“躺下，再揉揉就好了。”
这次，我像猫一样乖乖躺好，毕竟真的有用。
少了挑逗和玩闹，手上的动作不轻不重，不急不躁，让我暖暖得想睡觉。我侧过脸，看着客厅的一切，好像都是我喜欢的模样。
看着看着，眼皮开始打架。
清脆的玻璃碰撞声，让我警觉的睁眼。我在沙发上睡着了，身上盖着小被子。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，文智不知在厨房忙活什么。
“你干嘛呢？”
“醒了，好点了吗？”他在整理酒柜。
我没吭声，又返回沙发，愣神的看着某处。
“来，陪我喝一杯。你喝黄酒，热性的。”他拿着两个玻璃杯，将一杯橘红色的递给我。
我俩就席地而坐，隔着半米的距离，靠在沙发上，他放了部好看的电影。
“要是，有花生米就完美了！”
我啧吧着嘴巴，一种肆意的享受。
“想什么呢？刚刚谁给吃撑了来着？”他在我头上敲了敲，我才想起来，这会好像不撑了。
“文智，我除夕去老厉家报到，吃过年夜饭，我就来陪你过年好不好？”
我抿着嘴，看着他。
大概几十秒的时间，他没有任何的反应。我以为他没听到我说的话，“我说……”
“好！”
杯子碰撞的声音，很悦耳！
除夕当天我假模假样的“回”了临田，兰知跟往年一样，早早在家收拾准备了。舅舅也贴上了对联，也看到了很多年没见面的乐乐。
他长高了不少，活脱脱的美少年。
文智送我到家门口，又拉着老厉一顿悄悄话，然后扬长而去。
热闹的气氛，热闹又忐忑的心，我整天都心不在焉的。
老厉家年夜饭都吃的早，一般五六点就结束了。剩下时间不是娱乐活动，就是聊天坐等春晚。其实也都不怎么看春晚，主要还在聊天打牌。
今年老厉家的人格外的热闹，舅舅操刀做了满满一桌的满汉全席，为了打消疑虑，我自告奋勇的承接了刷碗的活儿。
就这，差点把我干废。
幸好有舅妈的帮忙，不然我估计又要落下病根了。
一切收拾妥当，开启了茶话会。
我最害怕的就是此刻，往年他们总会问东问西，当然也少不了的催婚。
我一会帮外婆拿东西，一会出去帮老厉的忙，一会去外院看看笨笨，一会又上楼待一阵子，总之，我很“忙”的样子。
然后，william的视频就发过来了。
我跟阿姨他们打了招呼问了好拜了年，然后将手机递给老厉。他咿呀说了几句，言语不通全靠猜，我在旁边翻译了一阵子，聊的真是累。
然后，我听到阿姨在问候兰知。
我们都看着兰知的神情，谁都不敢接话。
几秒钟的时间里，静的像在外太空。
“来，我说。”她将手中的瓜子扔到果盘里，拿过手机……
“哎呦，你好呀。瑶瑶说你住院了，怎么样了？恢复的还好吗？……”
“哦哦，你好，瑶瑶妈妈。我好着呢！就是个小手术，不碍事。你们过年好啊……”
兰知和阿姨断断续续，尬聊了两三分钟的样子，william又接过视频跟兰知简单聊了几句，兰知演的可真好。
我们都大气不敢喘，生怕错漏一处细节，待会不好再回放。
几句拜年的祝福结束后，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。兰知，看没话说，索性低着头，装作很忙的样子擦拭的茶几，虽然快被擦秃噜皮了。
william也尴尬的挠挠头，然后笑了笑，看向了别处。我拿过手机，跟william聊起来。
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，一边去了我屋里。
他跟我分享近期的动态，又分享了好多阿妹的拿手新菜品，还有他小外甥的趣事。然后，他就被小外甥叫走了。
他说一会再聊，我只好点点头。
我看着视频里的天花板，想象着他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场景，要是我此刻也在，那该是什么样？
“瑶瑶，怎么说的？她妈妈什么想法？”这是阿姨的声音。
“没跟她说呢！”这是william的声音。
我原本要挂掉的，但是听到提起我的名字，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。
“阿斌，你要赶紧说呢。她们家里人同意不同意还不好说，但是我们这边申请下来也要两个多月，所以等不住啊……”
我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，似乎不像是阿妹的，也不是阿姨的。难道是阿妹婆婆的？
“瑶瑶，我看着是个孝顺、恋家的孩子，我估计难。阿斌啊，你得早做准备啊!”这是阿姨的声音，我听出来了，虽然有点轻飘飘的，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轻声轻语。
“你，那边工作怎么样了？”
“不行就先走流程吧，把工作定了再说……”
“哥啊，我觉得你得赶紧给瑶瑶说清楚，这事是大事。搞不好，你们就……这样了……”
“对呀，你怎么还拖着呢？”
……
那头，除了小朋友的吵闹声，还有电视里面的动画片的声音，我听到了很多有的没的话题。
但，我确定，似乎都跟我有关。
好奇心，让我失去了做人的原则。我继续，洗耳听着。
“瑶瑶她们是中州的，我估计她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。所以，我们要不先走申请流程，其他的再定夺吧！”
终于，听到了熟悉声音，这是william的声音。
他说，我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，难道他说的是我们俩的事？
他，原来都知道了。
“反正，你早早计划。移民不是小事，八九不离十是不可能的。”
移民？
难道，william他们要移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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