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了要去云梦湖水库，林渊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。
但新的问题又来了：怎么把这个一米长的大宝贝，从市中心运到几十公里外的郊区水库？
上次那个垃圾桶，在楼下就被他嫌弃地扔了。而且推着垃圾桶走几十公里，也不现实。
唯一的办法，就是租车。
林渊打开手机上的租车软件，查了一下最便宜的车型，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，日租金也要两百多。
他看了看自己微信钱包里可怜巴巴的余额，叹了口气。
“钱，钱，钱，都是钱！”
没钱，真是寸步难行。
看来，在送走小金之前，还得先解决一下自己的温饱问题。
他想到了自己那“海洋生物学硕士”的身份，虽然被他自己鄙视，但好歹也是正经学历。他打开求职软件，想看看有没有日结的零工，比如去水族馆当个临时讲解员之类的。
翻了半天，要么是要求有经验的，要么就是工资低得离谱，还不够他租车的。
“妈的，真是读书无用。”
林渊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一阵“哐哐哐”的粗暴敲门声。
“林渊！在不在里面！开门！”
是房东，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妇女，嗓门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。
林渊心里一突，该不会是昨晚水产市场的事情暴露了吧？
他赶紧跑到浴室，把门关好，然后才去开门。
“什么事啊，王姨？”林渊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。
“什么事？你闻闻！你闻闻！”房东捏着鼻子，一脸嫌恶地指着楼道角落的下水管道，“整个楼道都是臭的！是不是你又往下水道里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？”
林渊这才注意到，楼道里确实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，像是垃圾堆放了半个月没清理一样。
“不是我啊，王姨，我一天没出门了。”林渊赶紧否认。
“就你这个门里最臭！”房东不依不饶，“我不管，这事你得给解决了！不然我就报警说你污染环境！”
说完，她就扭着肥胖的身体，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林渊关上门，一脸晦气。
这破地方，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。
他走到楼道里，循着臭味找到了源头。是墙角一个用来检修的、被铁盖子盖住的下水道主管道口。臭味就是从盖子的缝隙里冒出来的。
看样子是主管道堵了。
林渊正准备回屋，懒得理会。突然，他脑子里灵光一闪。
堵了？
下水道里……有什么？
一股强烈的饥饿感，适时地从浴室里的小金那里传来。
一个大胆甚至有点恶心的想法，在林渊心中冒了出来。
下水道里，虽然脏，但绝对不缺“食物”。老鼠、蟑螂，各种有机物……对于现在饥不择食的小金来说，不就是一顿免费的自助餐吗？
虽然恶心了点，但总比饿死强。而且，还能顺便解决管道堵塞的问题，免得那肥婆房东再来找麻烦。
一举两得！
想到这里，林渊不再犹豫。
他回到屋里，找了一根结实的绳子，又找来一个之前买水果用的网兜。
然后，他来到浴室，看着水里的小金，心里默念：“兄弟，又要委屈你了。不过这次是去吃大餐，管饱！”
小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想法，传来一阵既抗拒又渴望的复杂情绪。
林渊将小金小心地引诱进网兜里，然后提着它，来到了楼道。
他用一根铁棍，费力地撬开了那个沉重的下水道井盖。
“轰”的一声，一股比刚才浓烈十倍的恶臭，混合着潮湿的霉味，瞬间喷涌而出，差点把林渊熏个跟头。
“我操！”
他捂着鼻子，差点当场吐出来。
井盖下面，是黑不见底的、黏稠的污水，上面漂浮着各种令人作呕的垃圾。
林渊强忍着反胃的感觉，将装着小金的网兜，用绳子一点一点地放了下去。
“噗通。”
网兜沉入污水中，消失不见。
林渊立刻将意识切换到小金的视角。
瞬间，感官共享的优点就体现出来了。
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，仿佛直接灌进了他的鼻腔和喉咙，黏稠、肮脏的液体包裹着身体的触感，清晰地传递到他的神经末梢。
林渊的本体“哇”的一声，呃........真的吐了。
他赶紧调整心态，强迫自己适应这种感觉。
在小金的视角里，下水道里一片漆黑。但进化之后，它的感官也得到了强化，尤其是在水中的感知能力。
它能“看”到周围的环境。
这是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形水泥管道，水流很缓慢，几乎是静止的。
它能感觉到，在前方不远处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管道，那里，食物的气息也最浓郁。
林渊压下恶心感，指挥着小金，朝着那个方向，缓缓游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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