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母株茶树上摘下几片叶子,用体内孕养的灵火烤干水分。虽然李念前世没有炒过茶叶,对那些复杂工艺:采茶、萎凋、发酵、杀青、揉捻、干燥、精制、焙火、窨花和最后的包装,却也是一知半解,只能凭直觉用灵火烤去水分。至于我们在西湖边见到的一般是西湖龙井的炒茶过程,讲求的是‘手不离茶,茶不离锅’的十大炒制手法。
对于这些,李念只是一个门外汉。只能简单地把茶叶烤干,然后加入灵水煮。没有了焚香除妄念的十二道程序,独余自斟乐无穷。
就算如此,轻泯一口,一股清纯甘甜,便在舌尖漾开,淡而有味,没有红茶的浓艳醇厚,也不是乌龙茶的岩韵醉人,但是细心一品,却能品出天地间至清、至醇、至真、至美的韵味来。
霎那间仿若一道灵光贯穿灵魂,思绪如脱缰之马,驰骋于浩瀚的时空中,本就逆天的悟性,被这一冲,犹如一道堤坝溃决,瞬间奔涌开万丈智慧的洪流;又似蒙尘的宝镜骤然擦亮,照见了天地运转的脉络、大道交织的纹理。
与此同时,他的心境也如春风拂过的湖面,澄澈而平静。曾经的执念、焦虑、不甘都在这茶香中化为乌有。
就这样,感悟纷沓而至。
习惯性地不时泯上一口,时间就这样流过,而面上的那份坚定和内心深处的那一份担当逐渐合一。
山间清风徐徐,李念也不知不觉地紧闭双目,盘膝而坐。境界也在这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提升。
《玄黄练道经》的要义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流转往复。之前稍显棱角的,已经被抹平,以前稍显生涩的,已经熟稔。而七阶窍微共振第五重的7800穴窍和相应的7亿8000万微粒,好似出席一场盛世豪宴。个个散发着淡淡微光,大有一飞冲天的架势。
大道法则如同挑开那层亘古以来便笼罩的神秘面纱。起初,只是一丝微光若隐若现,似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,微弱却充满希望。渐渐地,那光芒如涟漪般荡漾开来。法则的轮廓在其中开始浮现,像是古老画卷在岁月浸蚀后重新显露出它的墨痕。
顿悟了。
顿悟虽然也是一种机缘,但顿悟的时间是随机的。这让李念既敬畏又忍不住想要窥探更多。但这种半遮半掩的一角,似星辰的运行轨迹,又似有生命的起源奥秘,无数繁杂的符文与线条交织,缠绕。而自身仿若水蛭吸附其中,独享那份饕餮盛宴。
整个虚空就如同久旱的汉子见了性感的美女,小腹燃起的火焰,熄灭了最后的那一丝理智。唯一的念头就只剩下饥渴的狂暴。
时间似急却缓。
虚空中,起初不过是一缕缕灵气袅袅娜娜地打着旋儿,如轻纱薄雾中时隐时现的细小螺旋,微弱的灵力波动几不可查。但转瞬间,那灵气旋涡便已被一股无形巨力拉扯,开始缓缓扩张,漩涡边缘,灵气如丝如缕地汇聚,速度越来越快,发出轻微的呼啸声,像是这方传来的幽咽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漩涡急剧膨胀,已达数十里之遥,中心处深不见底。狂暴的灵气形成汹涌的气流,在漩涡中奔腾咆哮,如怒海狂涛,又似万马奔腾。
周围的空间被挤压得扭曲变形,泛起层层涟漪,仿佛不堪重负,随时可能破碎,刺目的光芒和强大的威压,让周遭的一切都为之震撼,陷入无尽的惶恐与敬畏之中。
突然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虚空一阵乱颤,就好似男子舒服后的最后一哆嗦。
狂风骤停,烈焰熄灭。
七阶窍微共振再次提升一小步——第六重。
空气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,证明着刚才的震人心弦并非虚幻,其他都好似从未发生。
李念缓缓睁开双眼,挦开黏在嘴唇上的青丝,眸光转动间,虚空之中竟有缕缕电光闪烁。
此刻,李念知道自己的武夷山之行,已经完美结束。武夷山的其他机缘已和他再无缘分。俗话说的好,做人留一线,不能过于贪执。
“该回部落了。”
......
此时的念部落,可谓是人声鼎沸。
因为部落里几支狩猎队,在羽他们突破先天二重之后,三人按照阵部研究的阵法,一套组合下来,居然猎杀一头——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猎杀——一头先天三重境界的妖兽。跨境界猎杀。这把一群人高兴的。
人族的先天道体是悟性与道相近,但肉体的先天羸弱始终是不争的事实,之前就算同境界相比,人族同样不敌妖族。今天能通过阵法弥补,这不仅仅是人族战力突破的简单表述,更是以智胜力的另外一次成功尝试。
羽三人前一刻还在人群里享受着欢呼带来的虚荣爆棚,转眼间就被阵部的抓回了实验室。按照羽的话说,被‘折磨了三天才得以解脱’。
“你们当时配合情况......”
“你们当时功法运转情况......”
“你们走位出现的问题在哪里......”
......
“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?”
直到一句“你们可以走了”,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还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阵部那些忙碌的人。
“要留下来吃饭?”一个阵部人员走过来,用手里的记事本在他们眼前晃了晃,疑惑道。
看着头摇的像拨浪鼓的三人,撒腿就跑的模样,那个阵部人员还一脸的诧异:“我有那么恐怖吗?”
事后,狩猎队里一阵鸡飞狗跳的,羽三人又带队逃也似的出门了。
这事在李念回部落后,飞偷偷地告诉他,被羽知道后,听说每次羽见到飞都骂一句叛徒。
此时的李念,根据方位判断,如果羽他们这次不提前回部落,半路应该能碰上。
一路上,一边游历一边整理在武夷山的所获。这次在武夷山虽然耽搁了几个月,但收获是丰厚的。不仅收获了两大宝物,更主要的是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。
突然,前方一阵厮杀声传了过来。
“吼——”
震得耳膜生疼的兽吼几乎掀翻山林,李念眉头一皱,眼中闪过惊疑,脚下却毫不停歇,反而加快了脚步。他迅速收敛气息,将身形隐匿在错落的树影里,朝着声响处疾掠而去。
躲在一个大石后,李念探出半张脸,目光瞬间锁定战场核心。
“是羽他们?”
“什么时候,部落狩猎队能走这么远了?”
“嘿,不错啊。修为都提这么高了。都先天一重了。”
“羽就是一个莽夫,只知道对着干。注意配合啊,你看看张,多溜滑,那身法。对,搞它腰子。你不知道狼的腰是软肋吗?你掏肛有屁用。”
“季也是,你倒是配合羽那个莽夫,给他顶一下侧翼。你不是会暗器吗?搞它眼睛啊。”
“张,你丫的速度快有个毛用,你在秀舞呢,表演给这只狼看舞吗?看看旁边的队员,都比你杀得实在。”
随着周围厮杀声渐渐停止,战场只剩下羽他们三人与最后那头狼王。或许是生死间的逼发,三人配合竟也越来越娴熟。
张凭借速度优势游走牵制,瞅准羽一记猛劈破开狼腹的瞬间,长枪如电,顺着裂口捅入了狼王身体;季则在羽与狼王角力的间歇,手腕一扬,一把毒针精准射入狼嘴;羽更是拼着被狼爪扫中肩头,长枪旋身再进,死死扎人狼腰要害。
直到狼王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瘫倒在地,这场战事才算彻底落幕。
看着同样瘫在那里的三人,还在不停地拌嘴,李念好一阵无语。
“张,你他娘的就喜欢屁股。怎么打起来老是围着它屁股转?也不帮我顶一下。”羽忍着肩上的疼痛,笑骂道。
“你他娘的才喜欢屁股。我那是偷袭,偷袭,你懂吗?你懂个锤子。”
“别吵了。先处理伤口吧。”季接话完就让人过来帮忙处理伤口。
“季你也是,发暗器就发暗器,你躲我屁股后面干啥?想射我屁眼啊?”
“你真是个锤子。我那是找机会。”
“嘶——你丫轻点。那是我的肉啊,不是狼肉,轻点。”羽刚想再扯几句,被突然的疼痛打断了,转头一看,一愣,“念,念祖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李念刚想开口,就被背对的张顶了一句:“念,念个头啊。要是让念祖知道我们今天打成这样,你丫回去,《武经》不抄五十遍。”
“我有那么不近人情?”
“怎么没......”张忍着痛,强行转过身来,正准备反驳,除了看到羽和季那一脸的坏笑,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李念,“那,那个,开玩笑哈。呵呵。”
“先处理伤口。此地血腥太重,不宜久留。”李念吩咐一声,就帮其他队员处理伤口去了,留下三人顾不得身上的伤,一骨碌爬了起来,跟着忙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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