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际舞台的波澜壮阔,国家层面的至高荣誉,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,将最本质、最温暖的家庭生活,重新推回到关茵茵和田铭岳生活的中心。
九月,初秋。
北京的空气里带着一丝清爽,天空湛蓝高远。
今天,是田甜和田瑞大学报到的日子。
家里一反常态地没有请保姆或助理帮忙,关茵茵和田铭岳亲自上阵,为两个孩子整理行装。
客厅里摊开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,显得有些凌乱,却充满了生活气息。
“妈!我那件米色的开衫放哪里了?就是袖子带点刺绣的那件!”田甜的声音从衣帽间里传来,带着一丝即将开启新生活的雀跃和细微的紧张。
“在左边第二个柜子,中间那层,我给你拿。”关茵茵应着,放下手里正在叠的t恤,快步走过去。
田铭岳则蹲在田瑞的箱子前,跟儿子较劲。
“臭小子,你带这么多双鞋干嘛?学校宿舍地方有限!”他拿起一双崭新的篮球鞋,有些无奈。
“爸!这双是实战的,这双是训练的,这双是平时走路穿的,这双是……”田瑞掰着手指头,振振有词。
“行了行了,最多带三双!”田铭岳拿出父亲的威严,直接做了决定,将多余的运动鞋拿到一边。
田瑞夸张地哀嚎一声,逗得正在整理书籍的田甜噗嗤笑了出来。
关茵茵拿着那件米色开衫走出来,看到这父子俩斗嘴的场景,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。
这样平凡而琐碎的忙碌,对她而言,却是一种难得的治愈。
她将开衫仔细叠好,放进田甜的箱子里,又拿起几包独立包装的果干和坚果。
“甜甜,小瑞,这些咱们自己厂里产的果干和坚果带上,饿了垫一垫,也比外面的零食健康。”她一边塞,一边叮嘱。
“知道啦,妈!你都说了三遍了!”田瑞嘴上抱怨着,眼里却带着笑意,顺手接过,妥善地放进了行李箱的隔层。
田甜走过来,挽住关茵茵的胳膊,头轻轻靠在她肩膀上。
“妈,我有点紧张。”她小声说。
关茵茵拍拍女儿的手,语气温柔:“紧张是正常的。去了新的环境,认识新的朋友,开始独立生活,这都是成长的必经之路。记住,无论遇到什么事,家永远是你的后盾,爸妈和弟弟,随时都在。”
田铭岳也站起身,走到女儿身边,揉了揉她的头发,动作有些笨拙,却充满父爱。
“你妈说得对。大胆去闯,去学你喜欢的专业,去交志同道合的朋友。设计学院竞争激烈,但爸相信你的天赋和努力。”
田甜眼圈微微泛红,用力点了点头。
行李终于收拾妥当。
一家人驱车前往学校。
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看着身边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,关茵茵心中感慨万千。
她想起了田甜小时候,因为自己曾经的忽视而怯懦疏离的眼神。
想起了田瑞曾经调皮捣蛋、成绩吊车尾让她头疼的模样。
如今,女儿亭亭玉立,考入了顶尖的设计学院,对未来充满憧憬;儿子阳光开朗,在商学院的海洋里找到了自己的兴趣方向。
时间,真的改变了很多。
也馈赠了很多。
抵达学校,办理入学手续,找到宿舍,帮忙铺床、整理书桌……关茵茵和田铭岳像所有普通的父母一样,忙碌着,叮嘱着。
看着孩子们与新闻学礼貌地打招呼,开始适应新的环境,他们才放下心来。
回去的车上,车厢里安静了许多。
田铭岳开着车,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默默望着窗外的关茵茵。
“舍不得?”他轻声问。
关茵茵收回目光,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着释然和满足。
“有点。但更多的是高兴。看着他们羽翼丰满,去追寻自己的天空,这不正是我们一直期盼的吗?”
她顿了顿,声音轻柔:
“比起那些国际风云和耀眼荣誉,这样看着孩子们健康长大,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时刻,才是最弥足珍贵的。”
田铭岳伸出手,紧紧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是啊,这才是我们奋斗的最终意义。”
车窗外的阳光正好,透过玻璃,暖暖地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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