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种人，擦枪走火？谁信？
赌赢了，不过争点面子；赌输了，命都没了。
“你这是吓唬我？”颜童咬牙。
苏天汉语气平淡：“你可以试试，说不定我真的不敢开枪。”
颜童盯着苏天汉看了许久，脸上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，最终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：“你真有胆，算你狠！”
“别以为你赢了，我会让你不得安宁。阿叔，你等着被调去守沙头角，回乡下种田吧！”
丢下这句话，颜童带着人转身离开，只留下陈阿炳一个人在原地慌张求救。
这次的场面，让颜童彻底丢了脸。无论他以后怎么反击，都无法掩盖他被一个便衣警察逼退、却又无能为力的事实。
“他真的什么都不怕吗？”
这一幕让白月娥对苏天汉的惊讶达到了顶点。
一个普通的便衣警察，居然敢正面硬刚当红探长，这已经不是“大胆”可以形容的了，而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。
“这件事是我引起的，他是为了我才站出来的，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承担后果。”
她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，要帮苏天汉度过眼前的难关。
“阿汉，你这次做得太冲动了！”
陈阿炳被抓之后，陈统皱着眉头说道。
苏天汉低声说：“对不起阿叔，是我太冲动了，害你也受到牵连。”
“别说这种话，你是为我出头，不想看我被颜童欺负，才这么做的。”
陈统挥了挥手，语气淡然：“我这个年纪，本来也在考虑退休的事，现在提前一点，也没什么。”
“但你不同，你还年轻，前途无量，没必要这么早就和他撕破脸，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。”
陈统不是不理解苏天汉的做法，也并不怪他。
他只是觉得可惜，原本对苏天汉寄予厚望，现在却可能因为这件事断送前程。
苏天汉听了，只是淡淡地回应：“人活一口气，要是连这口气都咽下去了，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陈统一听，也笑了：“也对，事情已经做了，那就别怕后果。大不了我们一起回乡下，谁还怕他颜童？”
……
陈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。
颜童是个出了名的小气人，被人当众打脸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苏天汉？
再加上他现在权势滔天，想搞一个沙展和便衣，根本不需要动手，打个招呼就足够了。
果不其然，第二天，陈统和苏天汉就被通知停职调查。
至于调查之后的结果，谁都说不准。
陈统已经做好准备，他知道，凭颜童的能量，自己离退休恐怕只差一步。
而苏天汉，大家都觉得他会被调去沙头角。
那是个偏远到几乎没人记得的地方，一调过去，就等于被彻底“雪藏”。
对于苏天汉的结局，所有人都感到惋惜。
陈统丢了沙展的位置，其实也不算太意外。他干了这么多年，早就到了可以退休的年纪，现在不过是提前一点离开岗位罢了，对他来说，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相比之下，苏天汉的情况就让人意外得多。他才刚升上便衣，所有人都觉得他前途无量。
却因为一次冲动，得罪了颜童，结果被停职调查。不少人替他惋惜，觉得他太不值得。
可苏天汉本人却一点也没有沮丧的感觉。
停职这段时间，他反而有时间安排一些别的事，比如商业上的布局。
对苏天汉而言，警察只是他的一条路，而不是唯一的路。就算不当差，他也有别的办法达到自己的目标。
所以他并不担心，也没有因此停下脚步，反而照旧忙自己的事。
停职的第二天，他和陈统一起来到了警署。
今天就是出调查结果的日子，是继续做警察，还是被调职，都会在今天揭晓。
而就在他们到达时，颜童也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，气势十足。
颜童一脸得意地说：“结果今天就要出来了，让你知道顶撞我的代价。”
“你现在要是跪下来求我，说不定我大发慈悲，让你守几年沙头角还能回来。不然，你就准备一直待到老。”
苏天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转头对陈统说：“阿叔，你有没有听到狗在叫？”
“听到了，吵死了，这种狗早该阉了。”陈统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两人的话让颜童脸色铁青。
他咬牙切齿地说：“都快完了还嘴硬，我看你们能笑到几时。”
很快，调查结果就送了过来。
颜童还特意交代：“这位阿sir，麻烦你大声念出来，怕有人听不清。”
听到结果的那一刻，陈统也有些紧张。
虽然他早有退休的准备，但真到了这一刻，心里还是有些不甘。
那名阿sir大声宣读：“经调查确认，陈统沙展与苏天汉在案件中表现突出，决定晋升陈统为探长，苏天汉为沙展。”
颜童脱口而出：“你们看，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！”他笑得很得意。
可笑声还没持续完，就猛地停了下来，脸上笑容瞬间僵住，再也笑不出来。
颜童此时才意识到，陈统没有被强制退休，苏天汉也没有被调职，反倒一个成了探长，一个做了沙展。
他强压情绪，低声吼道：“这不可能，绝不可能，乱传消息是要吃官司的！”
“我可没瞎说，这是葛柏警司亲自点头的。你不信，大可以去大馆查一查！”对方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一丝挑衅。
颜童当然清楚，对方没有撒谎的必要。可即便如此，他仍觉得难以接受。
更让他难堪的是，对方竟当众扬言，得罪他就是这个下场。结果所谓的“下场”，却是步步高升。
这样一来，岂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：只要你敢惹颜童，不但不会倒霉，反而还会升官发财？而且还是他本人默认的。
想到这里，颜童脸上火辣辣地烫，这回真是自讨没趣。
所有人都震惊了，没人预料到会是这个结局。
他们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苏天汉，连陈统也愣在原地，满脸错愕。
这次风波后，苏天汉和陈统不但毫发无损，反而更进一步。
唯一的解释，就是背后有人出手，而且这个人能量远在颜童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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