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再多想，直接拿起钥匙将手铐打开。
“苏探长，我先讲清楚，那颗宝珠真不是我们带走的。我们虽然整天无所事事，爱惹麻烦，但追女孩子从不用强迫手段！”
白荣飞神情认真地说：“谁要是用这种办法追女仔，以后在飞仔圈里也会被人看不起。我们这些人，绝不会干这种事！”
苏天汉点了点头。他愿意相信白荣飞的话，因为这本就是事实。
这些飞仔虽然没什么正经本事，但在追女孩方面的确有一套，根本不需要用强制手段。
一些还没踏入社会的女学生，偏偏就喜欢这种飞仔，觉得他们够酷、够有型，所以根本不需要耍手段。
“好，我信你。”
苏天汉开口：“不过老婆婆说她的孙女以前常跟你们混在一起，也就是说你们认识她。那么她孙女的下落，你们就得负责查清楚！”
“人我们一定会找，谁要是想栽赃给我们，我也不会轻易放过！”白荣飞立刻答应。
随后他问：“苏探长，你叫我进来，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？”
苏天汉说：“我只是想问你，做飞仔真的有意思吗？”
“有什么没意思的？我们是走在潮流最前面的人，自由自在，我觉得挺好的！”白荣飞回答得很干脆。
苏天汉冷笑一声：“潮流前面？你们不过是社会最底层的人，被所有人当成老鼠躲着，却还以此为荣，觉得是别人没眼光！”
“实际上，你们看着风光，但常常是今天吃上顿，明天没下顿；嘴上讲义气，却连家都养不起。你们仗着年轻胡来，这不是自由，是自暴自弃！”
“真正遇到事的时候，你们根本无力应对。整天嘴上喊打喊杀，觉得自己多厉害，可连动手的胆子都没有！”
白荣飞有些不高兴地问：“苏探长，你是专门来骂我的？”
“我是给你一个机会。”苏天汉回答。
“什么机会？”
“我要你把香江所有的飞仔都管起来，统一由你负责。以后他们再出事，你就得担起责任！”
“凭什么？我又没那个本事，干嘛要我担这么大的责任！”白荣飞回道。
“因为这是你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。你是想继续做一个天天惹事、随时要跑路、表面风光、实则堕落的飞仔，还是做一个能管理成千上万飞仔的大佬，你自己得想清楚！”
这一番话让白荣飞陷入沉思，神色也开始变得犹豫。
白荣飞走上飞仔这条路，归根结底是因为家庭背景。他的母亲嗜赌成性，成长环境极为复杂混乱，想要不误入歧途几乎不可能。
他并非主动选择成为飞仔，而是命运推动的结果。外人看他似乎自由自在，其实内心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。
若有机会摆脱底层生活，谁又愿意做被人唾弃的街头混混？白荣飞内心也曾无数次这样问自己。
一番思索后，他低声说：“我恐怕没有那样的本事。”
不是不愿意争取机会，而是担心能力不足，反而把自己推向更糟糕的境地。
“我说你有，你就一定有！有没有能力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去做！”苏天汉语气坚定地回应。
听到这番话，白荣飞顿时明白了。原来苏天汉愿意全力扶持他。
他之所以迟疑，是怕自己扛不起这份重担。但如果有人撑腰，那情况自然大不一样。
有了苏天汉这座靠山，就算将来做不到预期的目标，也至少比现在强上百倍。
按苏天汉的意思，是要他整合所有飞仔，组建一个组织。那么白荣飞理所当然会成为组织的头目。
头目和飞仔，地位天差地别。更何况，背后还有苏天汉的支持，这个组织未来的路必定一片坦途。
权衡利弊后，白荣飞下定决心：“好，我愿意这么做，今后一切听从苏探长安排！”
“这些钱先拿去用，后面的事情我会再交代你。”苏天汉丢出一叠钞票，接着说道，“不管用什么方式，先把自己人聚集起来，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混日子，要立新规矩！”
“记住，你的手下要是惹了麻烦，就必须由你来担责！”
既然白荣飞要享权，那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。只索取不付出，从来不可能。
白荣飞立刻回应：“谢谢苏探长，我明白该怎么做，日后绝不会让他们胡来！”
他对自己有信心。身边的飞仔虽然爱出风头，但如果能让他们赚到钱，活得更有尊严，他们自然也会配合，不再惹事生非。
眼下他要考虑的是，如何把更多飞仔纳入自己的圈子，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力量。
“好了，你现在可以带人回去了。”苏天汉淡淡说道。
听到这话，白荣飞立刻兴奋地跑动起来，整个人神采飞扬。
这并不难理解，对他来说，这是人生难得的转机。一个能从社会底层翻身的机会，可不是人人都能遇上。
苏天汉笑了笑，收下这样一个人，似乎也挺值得。
其实，他之所以决定接纳白荣飞，只是一次试探性的尝试。不只是为了不让年轻人走上歪路。
在苏天汉看来，香江街头有不少“飞仔”，这些人平时游手好闲，虽然没本事建设什么，但破坏起来却是一把好手。
他们争强斗狠，血气方刚，动不动就惹出大祸。
苏天汉迟早会升为总华探长，甚至成为警队中最具权威的人物。这些飞仔的存在，势必会影响他对香江治安的掌控，容易引发各种问题。
正因如此，与其让他们在外面惹是生非，不如将他们收编为自己可用之人。
这些飞仔别的不会，嘴皮子倒是很利索，将来安排他们去推销商品，倒也合适。
假如白荣飞能把这些飞仔组织起来，那就更是一股可用的力量。
退一步讲，他也知道白荣飞将来会成为红极一时的歌星。
而苏天汉本身也有意涉足娱乐圈，倘若白荣飞无法胜任带人做事的职责，那把他送进唱片公司替自己赚钱，也是一条出路。
因此，他才决定先给白荣飞一个机会。若是此人实在不成器，再一脚踢开也不迟。
这事若成了，他便多了一股力量；失败了，也无非是白忙一场，没什么大损失。何乐而不为？
就在这时，雷洛走了进来，说：“汉哥，外面有个女的找你，说是你女朋友？”
“我女朋友？”
苏天汉感到有些诧异。要是真的，雷洛他们应该认得。
他略感疑惑，还是说：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雷洛点头，转身出去安排。
突如其来的“女朋友”，让他颇感意外。
正当他纳闷时，梁小敏走进了门，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难怪雷洛他们没见过她，原来之前从未见过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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