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F1的世界里,衡量车手表现有一套独特的标准:首先看其与队友的较量,这是最直接的实力对比;其次是与同水平车队车手的竞争,这能体现车手在整个赛场上的竞争力;最后才是整体成绩,这是对车手综合能力的全面考量。
就我们俩都完赛的场次而言(汤米在马来西亚、加拿大和美国站退赛,我在西班牙站撞车退赛),我和他的胜负比是 2 - 2:在巴林站我第10名、他第11名;摩纳哥站我第7名、他第 12名;澳大利亚站他第7名、我第8名;法国站他第9名、我第14名。
汤米凭借澳大利亚站第7名获得2分、西班牙站第6名获得3分,总计5分;我则在澳大利亚站获得1分、摩纳哥站2分,加上加拿大站登上领奖台的6分,总共9分。
总的来说,我退赛次数更少、积分更高,与他的直接对决也不落下风,作为一名新秀,这样的表现还算可以。
就在巡游即将结束时,安东尼突然走过来,面带微笑地对我说:“祝你比赛顺利。”
我连忙向他回以祝福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心中暗自琢磨。
此前我们虽在围场里有过几次闲聊,还一同在加拿大站登上领奖台,但我从未觉得我们之间有过深入的交情。
不过此刻仔细想来,或许正如张琳常说的那样,在这个由欧洲人主导的运动领域中,安东尼作为美国车手,还是一位非裔美国人(至少有一半黑人血统),在种族层面本就处于特殊地位;而我作为F1赛场上唯一的中国人,虽然不是唯一的亚洲人,却也代表着亚洲国家参赛,同样在地域层面显得与众不同。
简而言之,我们都是F1赛场上的“少数派”,也许正因如此,即便我们还没成为真正的朋友,安东尼也能在我们之间找到某种共鸣。
不过,现在可不是深思这些的时候,卡车一停,我们便各自迅速投入到紧张的赛前准备中:忙着应付媒体采访,回答各种刁钻的问题;抓紧时间解决生理需求,调整身体状态;为即将开始的正赛做最后的冲刺准备,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比赛的成败。
驶出伍德科特弯道后,我熟练地轻点油门,对轮胎进行预热,随后稳稳地驶入第13位的发车格。
此时,前方是两辆红牛赛车,车手分别是马丁?韦弗和丹尼尔?麦高恩;身旁是鲁道夫?贡萨尔维斯驾驶的本田赛车;身后则是红牛二队的马克斯?马库斯和朱塞皮诺?莱昂内。
我们就像被夹在能量饮料品牌(红牛)车队 “三明治” 中间的夹心。
红牛将F1视为极限运动营销的重要一环,投入大量资源,试图把前捷豹车队打造成冠军之师。
韦弗和麦高恩都是实力不俗的车手,他们驾驶的赛车性能也尚可,但想要在高手如林的F1赛场上短期内夺得总冠军,红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尽管前威廉姆斯和迈凯伦车队的设计师阿德里安?纽维正在全力以赴地进行技术研发和改进,但罗马非一日建成,冠军之路注定充满挑战。
不过,也正因如此,如果能在这场比赛中击败他们,那份成就感将会加倍。
我紧紧握住方向盘,目光死死盯着发车灯,大脑飞速运转,盘算着如何突破前方的重重阻碍,在这场比赛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红灯依次亮起,一盏、两盏、三盏、四盏、五盏……
然而,就在发车瞬间,彼得·马尔梅迪焦急的声音突然从无线电中传来:“取消!取消!暂停发车!恩里克在发车格上熄火了,我们将重新进行编队圈。比赛总圈数将减少一圈。”
原本亮起的红灯迅速熄灭,发车格上刚启动的赛车又紧急减速,现场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原来是前排法拉利车手恩里克?德马泰奥的赛车在第4位发车格上意外熄火。
几分钟后,完成额外一圈巡游,我重新排在第12位 —— 由于恩里克?德马泰奥被迫从维修区发车,发车格顺序相应调整。
但我心里十分清楚,以法拉利车队强大的技术实力,只要他们解决好问题,恩里克?德马泰奥很快就会追上来,所以实际排位对我来说,还是相当于第 13 位。
这一次,比赛终于顺利开始。
我如同离弦之箭,紧跟在红牛赛车后面冲了出去,心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,渴望能在这场比赛中有所突破,为车队争取荣誉。
林地弯道是一个高速右弯,在排位赛时几乎可以全油门通过,因此首圈大家都格外小心翼翼,队形保持得较为整齐。
我与红牛车队的麦高恩并排行驶,但并未贸然发起进攻 —— 在这样的高速弯道上盲目超车太过危险,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事故,此时求稳才是上策。
接下来的麦格特、贝克特、教堂弯道组合,由一连串快速的左右转向构成,这些弯道同样不适合超车,大家都在谨慎地寻找机会,等待最佳的进攻时机。
不过,通过教堂弯后,我们便进入机库直道,这条长长的直路尽头,便是首个重刹车区 —— 斯托弯,这里将成为我们首次展开激烈争夺的战场。
我瞅准时机,尝试与麦高恩并排,试图寻找超车机会,可红牛车队显然早有准备,采用了团队战术。
麦高恩在关键时刻迅速躲到队友韦弗身后,借助前车的尾流保持领先。
在斯托弯前,面对他们严密的防守,我不得不无奈地放弃进攻,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,超车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斯托弯是一个右转弯,紧接着向左弯折,形成一条短直道,通向韦尔弯道。
这本是个绝佳的超车点,但韦弗凭借着出色的驾驶技术,带着我们四人(本田的鲁道夫·贡萨尔维斯紧跟在我身后)顺利通过,随后进入俱乐部弯道。
我不甘心就此落后,紧贴着麦高恩的尾流,准备在出弯时再次尝试超越。
可就在我准备加速的瞬间,却瞥见贡萨尔维斯从右侧逼近,试图并排超越我。
为了防守这位年长的巴西车手,我被迫向右避让,这一耽搁,红牛赛车趁机拉开了与我的距离。
我们一路激烈争夺,互不相让,直到修道院弯。从俱乐部弯道驶出的直道略微延伸至机场区域,随后便是修道院弯道的左右组合弯,通过后我们又回到旧时的农场直道,这里曾是环形赛道的南半部分,承载着银石赛道的历史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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