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当她是面团,可以随意揉捏吗?况且,学习也得讲究天分。这个……倒也不是问题……佟湘玉愣了一下,低头沉思起来。
莫小贝心中窃喜,莫非嫂子想通了?白展堂眼中则闪过一丝期待。
而林末注意到两人的神情,心中暗自冷笑——他们高兴得太早了。既然秀才教棋,展堂可以教乐器,小贝先熟悉一下旋律。
等展堂教完,再让小贝学 ,最后秀才在旁边摆棋复习。
此话一出,莫小贝、吕秀才和白展堂三人目瞪口呆。
还能这样安排?连林末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。
这不就是后世家长的作风吗?上午补习,下午才艺,晚上练功,一天排得满满当当。我……我不学了!谁爱学谁学,反正我不学!
莫小贝彻底爆发,哭闹着跑出房间。
佟湘玉急忙追了出去,只留下三位面面相觑的男人。唉,这叫什么事儿啊?天天忙着教孩子,脑子都快被搅糊涂了。吕秀才叹气抱怨,觉得莫小贝既顽劣又没天赋。可不是吗?我刚才在大堂收拾桌子,突然就被掌柜拉来教小贝 。白展堂把竹箫往旁边一丢,衣袖一拢,满腹牢 。
他的怨气,一半是因为被迫干活,另一半则是反对佟湘玉这种填鸭式教育,完全不考虑孩子的意愿。不如我们想个办法?林末压低声音凑近,这样下去谁都受不了。
掌柜的教育方式确实不妥,但小贝总得学点东西,不如咱们商量着来?
三人嘀嘀咕咕商量一阵,随后眼前一亮,起身朝大堂走去。
此时,莫小贝已被佟湘玉拽住,正听她训话——别人家的孩子如何优秀,而她却不争气。
莫小贝听得又气又恼,郭芙蓉在一旁劝解,也是一脸无奈。小贝嫂子都是为你好。
你现在多学一点,以后出路就多些,难道你想跟嫂子一样开个客栈吗?”
佟湘玉气得胸口发闷,一片苦心却被莫小贝当成了耳旁风。那你咋不去学?非要逼着我学!”
莫小贝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直接顶了回去,小脸倔得发红。
见这孩子油盐不进,佟湘玉扬手就要打,可莫小贝梗着脖子瞪她,眼圈里泪花直打转。
白展堂几人从后院赶来,忙不迭拦在中间:“掌柜的,孩子打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?”
林末一把将莫小贝拉到身后,瞧她咬唇憋泪的模样,暗自叹气。
这丫头性子太烈,习武也不知是福是祸——虽说她天赋惊人,原着里“赤焰狂魔”
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。别人家孩子个个争气,就她整天玩泥巴!”
佟湘玉被白展堂扶着坐下,恨铁不成钢地数落。
郭芙蓉捏着莫小贝做的泥人插嘴:“泥人咋了?这岳飞张飞多威风!”
见佟湘玉要发作,林末赶紧打圆场:“学习得选喜欢的才能学好。”
他故意不提武功,心里早盘算好要让这棵好苗子走上正道。
白展堂趁机帮腔:“让活猴儿学下棋不如教她耍大刀!”
吕秀才刚张嘴想引经据典,就被众人齐声喝止。
佟湘玉眉头渐松,终于看向莫小贝:“那你说,到底想学啥?”
突如其来的选择权反倒让小姑娘愣住——捏泥人?瞅着嫂子脸色,这话说出来怕是要挨揍。要不这样……”
林末笑着掏出几样物事排开,“咱们挑个最有意思的?”
西在纸上写下几个字,贴在茶杯上摆在桌面,让莫小贝挑选。
这样既给她更多选择余地,也让佟掌柜放心些。
林末提议一出,佟湘玉顿时眉开眼笑,忙不迭地招呼吕秀才帮忙记录。
她勾选了琴棋书画四项,吕秀才思量片刻却未落笔——除了读书写小说,他实在不擅长其他。
李大嘴斟酌半晌写下二字,白展堂选了医术,郭芙蓉本想填江湖大侠,却在佟湘玉灼灼目光下改成了。
众人目光聚焦到林末身上。
只见他挥毫泼墨,二字如游龙惊凤,透着凌厉气势。
佟湘玉暗自蹙眉,但碍于约定只得作罢。
于是琴棋书画、厨艺、女红、武功七项选择,整整齐齐排列在莫小贝面前。
小姑娘盯着选项正犯难,耳畔忽然传来林末的传音:。
莫小贝眼睛一亮——学会武功就能逃过嫂子追打了!
我要学武功!她一把抓住写着字的茶杯。不行!佟湘玉拍案而起,选什么都行,就这个不行!
嫂子耍赖!莫小贝气鼓鼓地扭过头。
镖局出身的佟湘玉太清楚江湖险恶,怎肯让小姑子涉险?
女儿家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!佟湘玉支吾着搪塞。哎哟掌柜的,这话可指桑骂槐啊!郭芙蓉不乐意地插嘴。没说你!佟湘玉急得直跺脚。
白展堂见状拽开郭芙蓉,朝林末使了个眼色——该他出场了。佟掌柜...林末欲言又止。跟姐客气啥?有话直说。佟湘玉摆摆手。您不同意小贝习武,可是因为...她兄长的事?话音未落,佟湘玉神色骤变。
看着白展堂神情复杂地摸着后脖颈,佟湘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:“老白!你来教小贝武功最合适!”
白展堂闻言一个激灵,差点从长凳上滑下去,连连摆手道:“掌柜的您可饶了我吧!我这三脚猫功夫哪配教人...”
“少来这套!”
佟湘玉一把揪住他的耳朵,“你那轻功在江湖上可是数一数二的,教小贝防身的本事总行吧?”
郭芙蓉在旁边忍不住插嘴:“就是就是,某些人整天说自己只会点穴,结果上次...”
“打住打住!”
白展堂急忙打断,偷瞄了眼佟湘玉瞬间阴沉的脸色,讪笑着转移话题:“要不这样,咱们请个正经师父?听说七侠镇新来了位...”
莫小贝突然蹦起来,叉着腰嚷嚷:“我就要老白教!别的师父我才不要呢!他上次用两根手指头就把欺负我的混混制服了,可帅了!”
吕秀才捧着书卷从后院探出头:“子曰,因材施教确实...”
“去去去,没你事!”
众人异口同声。
郭芙蓉顺手抓起扫帚作势要打,吓得秀才赶紧缩回脑袋。
佟湘玉忽然叹了口气,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:“老白啊,你就当帮帮我...要是小贝将来...”
“得嘞!”
白展堂最见不得她这样,一跺脚应了下来,“不过咱们约法郭芙蓉翻了个白眼:“知道啦,盗圣大人~”
“嘘!!!”
白展堂急得直跳脚,紧张地东张西望。
佟湘玉笑着把抹布甩到他肩上:“行啦,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小贝的武术教头。
要是教不好...”
“扣我月钱嘛,懂得懂得。”
白展堂无奈地耸耸肩,转头对摩拳擦掌的莫小贝说:“先说好,我的训练可严格得很...”
莫小贝兴奋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木剑:“放心!我一定认真学!等学会了第一个收拾那个总抢我糖葫芦的臭小子!”
众人闻言皆是一愣,佟湘玉扶额长叹:“这武功教得是对是错哟...”
“小贝乖,以后你就跟着小郭姐姐学武吧。”
佟湘玉说着,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林末,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。
与其自己三心二意地教,不如先让郭芙蓉打基础。
等时机成熟,林末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事情定下后,众人各自散去。
林末回到房中,忽然听到一声轻响。叮——”
“任务更新:促成莫小贝学武,已完成。”
“奖励:‘酒葫芦’已发放。”
“新任务:帮助鬼孩童找到娘亲。
难度:困难。
奖励:一把失去灵气的长刀(曾在惊世决战中损毁,可修复)。”
提示音刚落,林末手中便多了一个黝黑的葫芦。
这葫芦与他原先的棕色葫芦大小相仿,却沉甸甸的,材质古怪,非金非铁,敲击时发出闷响。
他思索片刻,去大堂取了坛米酒倒入葫芦。
酒水入壶不久,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散开来。
林末凑近细闻,确认是米酒的味道,却愈发香醇。莫非这葫芦能让酒水年份增长?”
他抿了一口,顿时眼前一亮。
酒液滑过喉咙,醇厚绵长,远非之前的寡淡米酒可比。捡到宝了!”
林末欣喜地摩挲着葫芦,将剩余的米酒全数灌入,塞好木塞。
随后,他将注意力转向新任务。
盯着“困难”
二字和长刀奖励,林末摸了摸下巴:“失去灵性的神兵?有意思。”
不过这类任务对他而言不算棘手,便直接接了下来。
夜色已深,林末不再多想,倒头睡去。
——
接连几日风平浪静。
林末渐渐摸清了酒葫芦的妙用:寻常酒水存入一日,风味便如窖藏一年。
白展堂尝过后赞不绝口,追问来历。
林末只说是西域得来的宝贝,引得对方连连称羡。
这日晚饭时分,林末正坐在大堂候膳,忽听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回头看去,柳若馨牵着一个戴猫脸面具、白衣翩跹的小女孩走了进来。
林末一怔,旋即醒悟——这大概就是任务中的“鬼孩童”
了。若馨,这孩子是……?”
“路上捡的。”
柳若馨柔声答道,指尖轻抚女孩发梢,“见她孤零零的,实在不忍,便带了回来。
想着……替她寻个家人。”
林末凑近端详那孩子,只见猫脸面具下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,尽管隔着面具仍清晰可见。她是个哑女,颈间铃铛刻着二字。柳若馨声音染上几分凄楚,望着这孩子不由想起自己身世——若非西厂督主汗抚养,她早该是乱葬岗的枯骨。我们一起帮她寻亲。林末轻抚柳若馨肩头,指尖传来微微颤抖。
两人执手而立,女童仰头望着他们,月光洒落竟似寻常人家。
大堂里擦桌的白展堂忽然顿住,那孩子指甲泛着诡异青黑。
他蹲身柔声道:小妹妹,摘下面具可好?这话惊得林末夫妇对视不解。她中毒了!白展堂沉声道出判断。
柳若馨急忙扯落猫脸面具,只见孩童面颊蒙着灰败死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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