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医生处理完阮昭的伤,敷好药,阮清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今天的行程。
婉拒了夏伯安排司机的提议,她坐进驾驶座。
【哈!小爷我也有开上星空顶的一天!】
江淮说这辆车送她了,阮清自然是不想用司机的。
还得把车窗降下来,装逼的带上墨镜,让路人都看到是她在开豪车。
说来也怪,先前骑杜卡迪时那份羞臊,不知何时已悄然消散。
【要是刹车和油门一起踩,能不能截图啊?】
副驾驶的阮昭:?
他默默攥紧了安全带。
阮清当然只是想想,最终规规矩矩地把车开到了游乐园。
靠着钞能力走VIp通道,把所有刺激项目玩了个遍,几轮下来阮昭脸色发白,阮清却更加兴奋,挑着最刺激的项目多玩了几遍。
第四次从大摆锤下来,阮昭终于投降:“姐姐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望着天边烧得正烈的晚霞,阮清抱起双臂:“男人怎么能轻易说不行?”
考虑到他背上的伤,到底还是心软,转而拉着人走进联名小吃店休息。
【真难喝,还死贵。】
端上来霍格沃茨同款黄油啤酒,阮清尝一口就放下了。
“姐姐为什么喜欢玩这些?”
缓过气的阮昭轻声问。
叉起一块巧克力坩埚蛋糕,阮清耸耸肩:“因为小时候没玩过啊。”
小时候父母不会带她玩这些,后来借着同母异父弟弟的光去了游乐场,却因弟弟年纪太小,只能玩些幼稚的项目。
那时的阮清望着大摆锤,口水都要流出来了。
“想着总有一天要玩个够。”
“结果长大后就忙着打工挣钱,哪还有闲钱闲情。”
都说长大后第一件事是缝补童年破烂的自己,可阮清连穿针引线的机会都没有。
听完阮清轻描淡写提及上辈子的事,阮昭看着她的侧脸沉默良久。
“你恨弟弟吗?”
很突兀的一句话,令阮清一愣。
一时间分不清他问的是上辈子的弟弟们,还是作为“弟弟”的他自己。
但这两者,阮清都不恨。
弟弟们又没有错,只是难免会嫉妒,也会想当初被偏爱的为什么不是她。
阮清自嘲的笑了一下,忽然觉得自己跟原主还挺像的。
“要说恨,我更恨当年在游乐场,舍不得花十块钱给我买气球的大人。”
觉得话题太过压抑,她突然站起身:“走吧,今晚有烟花秀,这次我要坐在最好的位置看。”
晚风带着凉意,阮昭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。
看着绚烂烟花在城堡上空绽开,配合着梦幻的投影交织一片流光溢彩,阮清捧着刚买的炒面都忘了吃,一个劲儿地“哇”个不停。
阮昭搂住她的肩膀:“姐姐还有什么想做的,我都陪你。”
你小时候没能实现的愿望,现在由我来补全。
烟花轰鸣淹没了他的声音,阮清疑惑侧头:“啊?”
凑近她耳畔,阮昭重复了一遍。
说完微微撤开身子,在漫天流光中盯着她开合的唇瓣,晶莹饱满,像沾染了星辉。
他眸光一沉,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。
烟花在头顶不断绽放,将相拥的身影镀上毛毛的光边。
他没能读懂那个口型。
阮清说的是:可我要走了。
如果当时能看懂这句话,或许后来面对她的离去时,他心口那撕裂般的痛楚就不会来得那样汹涌。
……
不知亲了多久,烟花燃尽,阮清还端着那碗一口未动的炒面坐进车里,递给副驾驶的阮昭。
后者尝了一口,有点失望。
“炒面软掉了。”
系着安全带,阮清头也没抬接了一句:“没事,给它看点片就硬了。”
阮昭:……
夜生活刚开始,阮清不想回家,开着车逛了好久,终于在老街巷找到一堆路边脏摊。
“太难找了,就是这个味儿,爽!”
烤串在铁板上滋滋作响,热辣香气扑面而来,阮清深吸一口气,搬着塑料板凳坐到小桌旁,还招呼阮昭坐下。
劳斯莱斯停在三轮车摊旁,引得食客频频侧目,更别提这两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人,此刻毫无顾忌地坐在矮凳上撸串。
从没吃过这种脏摊的阮昭,犹豫着咬下第一口,随即一发不可收拾。
看着他吃得满嘴酱汁,阮清勾起唇角。
【可惜开酒不能喝车,不然配上冰啤酒更爽。】
阮昭:?
开什么?
“哎,您是不是...阮少爷?”
隔壁桌的食客按捺不住上前搭话。
正埋头苦干的两人同时一顿。
另一人也凑近端详:“你...是阮清吧?”
眼瞧着路人拿出手机,阮清迅速将最后一口肉串撸进嘴里,往桌上拍了二百块钱,拉起阮昭的手就跑。
逃似的坐上车,一脚油门轰走,侧目看去,阮昭手里还举着吃了一半的烤串。
两人相视一眼,同时笑出声来。
将车开上大桥,任由晚风吹乱发丝,阮清把电台音量调大,听到阮昭哼唱起前调,她接上了后面的歌词。
越唱越嗨,阮清不自觉蛄蛹起来,到后来变成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接歌比赛。
系统:主子这该死的胜负欲什么时候能放一放??
谁都没注意到后方几乎跟了一路的黑车。
秘书打通电话:“老板,她回江家了。”
听完电话那头的指示,他神色有些黯淡。
本以为能像电视剧里跟踪出轨的妻子然后上演一场抓奸大戏,没想到任务就这么结束了。
秘书失望叹了口气,方向盘一打,调头驶向了相反的方向。
……
“哥……这么晚,你、你还没睡啊……”
阮清第一次体会到了来自“哥哥”的压迫感。
这大半夜的,江淮仍穿着米棕色西装,长腿交叠,优雅地斜倚在沙发里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根高尔夫球杆,镜片后的目光淡淡扫过来时,令阮清咽了咽口水。
感觉下一秒这杆子就要打到阮昭的头上。
“怎么才回家?”
江淮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,声音温和,却让人听出他在克制着不悦。
阮清汗流浃背,稍微把阮昭往身后拽了拽。
“哥……你听我狡辩……”
“其实……我刚刚在山上输给一辆AE86,他用惯性漂移过弯,车速太快,我只看到有个豆腐店的招牌,哥你人脉广,要是知道这人是谁,麻烦你跟他家人说一声:他连人带车翻沟里去了。”
江淮闻言,唇角笑意加深了些许:“小芸,不是哥哥想限制你的自由。”
“只是这么晚了,消息也不回,哥哥会担心。”
阮清后知后觉,手机没电了。
掏出黑屏的手机证明自己,又喊了几声“哥哥”,江淮这才放下手中的球杆。
擦了把冷汗,她走进浴室。
系统:【你连顾临川都不怕,还怕江淮?】
阮清心有余悸:【你个电子数据懂什么,这叫血脉压制。】
她和阮昭是假姐弟,但跟江淮可是真兄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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