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洗后的第三天，武则天召见来俊臣和周兴。
坤宁宫内，她端坐龙椅，脸色阴沉。
你们杀了多少人？
回圣上，三千二百四十三人。来俊臣恭敬地回答。
证据呢？
这...来俊臣支吾，都是根据告密和迹象判断...
迹象？武则天冷笑，买菜多了就是谋反？这就是你们的迹象？
周兴连忙解释：圣上，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...
够了！武则天打断他，朕让你们清除叛党，不是让你们屠城！
两人跪下：圣上息怒。
武则天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：你们知道吗？因为你们的所作所为，又有五个州县投降了叛军。
什么？两人大惊。
他们说，与其被你们这些酷吏残害，不如投奔徐敬业。武则天转身，眼中杀机毕露，你们不是在帮朕，是在害朕！
圣上，臣知错了。
知错？武则天冷笑，你们的错，让朕损失了五个州县，数万子民！
她走到两人面前：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。收敛你们的手段，不要再滥杀无辜。否则...
威胁不言而喻。
两人连连磕头：臣明白，臣一定改正。
下去吧。武则天挥手，记住，朕要的是稳定，不是恐怖。
两人退出宫殿，都松了口气。
看来要换个方法了。周兴说。
是啊。来俊臣点头，不能再这么明目张胆了。
那怎么办？
来俊臣想了想：软硬兼施。
此话怎讲？
简单。来俊臣阴笑，对付普通百姓，用怀柔手段；对付官员士绅，继续高压。
有道理。百姓只要有口饭吃就不会造反，真正危险的是那些读书人。
于是，他们调整了策略。
对百姓，开始发放粮食，减免税赋。 对官员，继续鼓励告密，重用酷吏。
这一招确实有效。百姓得到实惠，怨气少了很多。而官员们则更加恐惧，因为现在酷吏的目标集中在他们身上。
一个月后。
国子监祭酒陆贽因为在家中收藏了一本《春秋》被抓。
陆大人，认罪吧。来俊臣劝说，认了罪，只是流放；不认，那就是死罪。
陆贽冷笑：来俊臣，你不就是想让我供出其他人吗？
陆大人果然聪明。
我确实知道一些人。陆贽说。
来俊臣眼睛一亮：说出来，饶你不死。
陆贽缓缓说道：第一个，是你来俊臣。
什么？
你私藏的禁书比谁都多。第二个，是周兴。他不仅藏书，还私下写反诗。
来俊臣愣住了。
陆贽继续：第三个，是武承嗣。他...
够了！来俊臣打断他，老匹夫，你找死！
我是找死。陆贽坦然道，但我说的都是真的。你们这些酷吏，哪个屁股是干净的？
这话击中了要害。
确实，酷吏们自己也不干净。他们贪污受贿，草菅人命，罪行累累。
来人，用刑！来俊臣恼羞成怒。
陆贽被施以酷刑，但始终不肯诬陷他人。
最后，他死在了刑架上。
临死前，他说了一句话：天道好轮回，苍天饶过谁？
这句话很快传遍长安，成了人们心中的希望。
是啊，这些酷吏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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