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虽平,然江陵新政之阻,根源犹在。以蔡瑁、蒯越为首,盘踞襄阳、拥立刘琮、昔日更欲献州于曹操的荆襄旧贵,对新政之忌惮与敌视,远非一地方豪强可比。
他们掌控着荆州大片膏腴之地,门生故吏遍布州郡,其影响力根深蒂固。
江陵的种种革新,在他们眼中,无异于动摇其统治根基的洪水猛兽。
暗地里的掣肘、流言的散布、乃至对通往江陵商路的隐隐封锁,已让刘备集团感到阵阵寒意。
“蔡、蒯之辈,昔日背弃景升公遗志,欲将荆襄九郡拱手献于国贼,其心可诛!今又阻挠新政,祸乱地方,实乃汉室之蠹虫,荆州之公敌!”刘备于府衙之中,愤然拍案,积郁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。
他知道,与此辈已无调和余地,唯有雷霆手段,方能廓清荆襄,真正站稳脚跟。
诸葛亮羽扇轻摇,眼神锐利如刀:“主公所言极是。然讨伐需有名,用兵需有据。蔡、蒯虽劣迹斑斑,然其势大,若贸然兴兵,恐落人口实,谓我等同室操戈,不顾大局。需有一篇檄文,昭告天下,明其罪,正我名,夺其气,丧其胆!”
你深知此文关乎此战之正义性与后续人心向背,至关重要。你结合自己对历史大势的理解与当下情势,向刘备与诸葛亮陈述了撰写檄文的核心要点:需痛斥其背主献土之罪,揭露其阻碍新政、盘剥百姓之实,更要高举“兴复汉室、讨逆安民”的旗帜,将此次军事行动定义为肃清内奸、恢复汉室在荆州正统秩序的正义之举。
刘备与诸葛亮深以为然。当夜,府衙书房灯火通明,诸葛亮亲执笔墨,你与徐庶、庞统从旁参详,一篇凝聚了众人智慧与义愤的《讨蔡瑁蒯越等背汉蠹国檄》就此诞生:
“汉左将军、宜城亭侯、皇叔刘备,谨以大义布告荆襄士民、天下忠良:
襄樊蔡瑁、蒯越者,本受景升公厚恩,托以州郡之重,寄以顾命之望。然景升公新逝,尸骨未寒,此二竖子即狼顾狐疑,不思报效,反背弃遗志,废长立幼,私拥刘琮,专权擅命,其罪一也!
更乃勾结国贼曹操,暗通款曲,欲举荆襄之土地,百万之生民,以作觐见之礼,上负汉室之恩,下负州土之托,其行径与张鲁、韩遂等割据叛国之徒何异?其罪二也!
我主刘皇叔,帝室之胄,信义着于四海,仁德布于天下,感景升公临终相托之重,怀匡扶汉室、拯民水火之志,屈身江陵,抚慰流亡。然蔡、蒯等,不思悔改,反而变本加厉,阻塞王路,断绝粮道,更散布流言,蛊惑人心,阻挠新政,使我安民之策不得行,强军之资不得聚,其意在困毙我军,复献州郡于国贼,其罪三也!
彼等所为,上则悖逆汉统,下则荼毒生灵。清查田亩,本为均平赋役,使民得安;统一度量,本为便利市易,使商得通;整军经武,本为扫除国贼,使汉室得兴。凡此种种,皆为国为民之良法,而蔡、蒯视若寇仇,百计阻挠,无非欲保其盘剥之私,续其割据之梦!
今备,奉辞伐罪,旌麾南指。非好战也,实不得已也!非为私怨,实为国仇也!非欲侵夺,实欲光复景升公之基业,拯荆襄士民于水火也!
凡我荆州忠义之士,被其胁从者,若能幡然悔悟,倒戈来降,既往不咎,量才录用;若其冥顽不灵,助纣为虐,则大军一到,齑粉无疑!
檄文到日,望各思汉恩,明辨忠奸,同讨国贼,共襄义举!昭昭天命,冥冥汉祚,岂容奸佞久污清平?嗟尔士众,宜速图之!”
檄文一出,迅速抄录散布,传檄荆襄。
其文辞犀利,情理并茂,既列数蔡、蒯罪状,又阐明刘备初衷与新政本意,更将讨伐之举与兴复汉室之大业紧密相连,瞬间在士林与民间引起巨大反响。
许多原本对刘备新政持观望甚至抵触态度的士人,在“汉贼不两立”的大义名分下,开始重新审视;而被蔡、蒯压迫盘剥的百姓,更是翘首以盼王师。
蔡瑁、蒯越闻讯,又惊又怒。他们自恃根基深厚,兵精粮足,更兼有汉水之险,认为刘备不过是虚张声势。
蔡瑁于襄阳城中大会宾客,掷杯于地,怒道:“刘备织席贩履小儿,安敢欺我!彼据区区江陵,兵不过数万,将止关张,也敢妄称大义?我等据襄阳坚城,带甲十万,背靠曹公,何惧之有!”
遂不听任何劝谏,积极调兵遣将,准备凭借汉水与襄阳城防,与刘备决一死战。
他们自负于往日的权势与实力,却未曾料到,那篇檄文已如一支利箭,射穿了他们看似牢固的统治根基。
大义的名分,人心的向背,以及江陵悄然积蓄的新锐力量,都已将胜利的天平,悄悄倾向了刘备一方。
战云,瞬间笼罩了荆襄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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