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夫!太傅!”谢赫焰转向叶政和蒋太傅,语气斩钉截铁,“此事大有可为!我意已决,立刻就在这曲州城盘下一家酒楼,不,最好是连同后面的作坊一起盘下!大量收购这‘红壳虫’……不,得换个名头,既然它能吃,就不能再叫虫啊害的,得取个响亮的名字……嗯,就叫‘红螯虾’!对!大量收购‘红螯虾’,就按妹夫你这法子,不,可以多研究几种口味,制作出来售卖!”
他越说越兴奋,来回踱步:“这食材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人工清洗烹制也费不了太多,关键就是这调味秘方!只要我们掌握核心配方,这就是一门独门生意!不仅能清理虫患,安抚民心,还能赚取巨额利润,更能在士林和民间博得一个‘化害为利’的美名!一举数得,一箭数雕!妙啊!太妙了!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“谢记五味轩”的招牌挂遍大江南北,红螯虾的美名传遍天下的盛景。而这一切,都源于他这位妹夫那看似异想天开,实则蕴含着大智慧和大机遇的“研究”。
解决一个民生难题,开辟一条财路!
惠及所有人!(小龙虾:喂我花生。)
叶政看着激动难抑的大舅哥,又看看怀中抱着叶子泳、腿上坐着叶子芙,笑得一脸满足的蒋太傅,再感受到身边妻子投来的、带着骄傲与温柔的目光,心中一片宁静与踏实。
谢赫焰的行动力惊人。就在品尝到红螯虾美味的第二天,他便雷厉风行地盘下了曲州城西一家因经营不善而待售的、位置尚可的二层酒楼,连带后面一个不小的院落,正好可以用来作为清洗、处理和初步烹制的工坊。新酒楼更名为“五味轩”,取意“五味调和,化凡为珍”。
与此同时,收购“红螯虾”的告示被迅速张贴到了曲州城门口以及受灾最重的几个乡镇。告示上的内容,在那些饱受虫患之苦的农人中间,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轰动。
告示上明确写着:大量收购“红螯虾”(即原“红壳虫”、“蝲蛄”),按品质和个头,每斤定价五文至八文钱!
这个价格,如同在死水潭中投入了一块巨石!
五文到八文钱!要知道,在曲州,一个壮劳力辛苦一天,除去吃喝,能攒下十几文钱已是不易。而如今,这些原本让他们恨不得一把火烧光、踩烂的“祸害”,竟然能换回实实在在的铜钱?还是按斤称?这简直像是天方夜谭!
起初,几乎没有人相信。农人们围着告示,议论纷纷,脸上写满了怀疑和不可思议。
“真的假的?这玩意儿……能卖钱?”
“五文钱一斤?怕是骗人的吧?别是官府又想出了什么新法子折腾我们?”
“谢家?是那个开铺子的谢家?他们收这玩意儿做什么?难道还能吃不成?”
“吃?别开玩笑了!那东西看着就吓人,谁吃得下去!”
尽管疑虑重重,但绝望中的人,哪怕看到一丝微光,也愿意去尝试。第一个吃螃蟹的,是住在城郊、家里田地被祸害得几乎绝收的王老栓。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,带着儿子,花了半天功夫,从自家田埂和水沟里捞了满满两大桶,估计得有二十多斤,忐忑不安地按照告示上的地址,挑到了“五味轩”的后院。
接待他们的是谢赫焰亲自指派的一位管事。管事验看了虾的鲜活程度(要求必须是活的,死的不要),挑了挑个头,最后定了个中等的价格:“老爷子,你这虾不错,算六文钱一斤。一共二十三斤半,算你二十四斤,这是一百四十四文钱,你点点。”说着,将一串沉甸甸的铜钱递到了王老栓手中。
王老栓双手颤抖地接过那串铜钱,冰凉的触感却让他觉得无比滚烫。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一百四十四文!这几乎是他往年收成好时,卖一小半粮食才能得到的钱!而如今,只是捞了半天这些以前白送都没人要的“祸害”!
“真……真给钱?”王老栓的声音都在发颤,浑浊的老眼里瞬间涌上了泪花,“谢谢!谢谢老爷!谢谢东家!”他拉着儿子,对着管事就要跪下磕头。
管事连忙扶住他:“老人家使不得!是我们东家要谢谢你们才对!以后有了,尽管送来,价格公道,现钱结算!”
王老栓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,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。这个消息,比任何告示都更有说服力,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飞速传遍了曲州城内外。
“真的!真给钱!王老栓捞了二十多斤,卖了一百多文!”
“谢家说话算话!现钱!真的是现钱!”
“老天爷开眼了啊!这祸害……这‘红螯虾’真的能换钱!”
刹那间,整个曲州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。原本死气沉沉、充满绝望的田埂河沟,瞬间变得“热闹”起来。男女老少,几乎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!他们拿着自制的网兜、篓子,甚至直接用双手,欢天喜地、干劲十足地扑向那些曾经让他们深恶痛绝的“红螯虾”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和希望,仿佛不是在抓虫,而是在捡金子!
“快!这边多!”
“当家的,小心点,别夹着手!”
“娘,我抓到一个大的!”
“这下好了,娃的冬衣有着落了,还能割点肉吃!”
感激之声,溢于言表。无数农人在拿到卖虾得来的铜钱时,都忍不住热泪盈眶,朝着“五味轩”的方向作揖鞠躬。“谢东家活命之恩!”“谢青天大老爷!”他们不知道背后具体是谁的主意,但他们知道,是谢家,是这位神秘的“东家”,给了他们一条活路,将他们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出来。
收购回来的大量鲜活红螯虾,在“五味轩”的后院工坊里,被雇佣来的妇人和半大孩子们用大刷子流水线般刷洗干净。谢赫焰严格按照叶政提供的秘方(并在此基础上,根据本地口味微调,尝试了不同香料配比,初步形成了麻辣、蒜香、十三香等几种基础口味),培训信任的厨子精心烹制。
开业之初,尽管有蒋太傅的“带货”,但普通民众对于吃“虫子”还是心存忌惮,敢于尝试者多是些猎奇的年轻人和走南闯北的客商。然而,只要尝过一次,那霸道独特的口味和新奇有趣的吃法(用手剥壳,酣畅淋漓),便立刻征服了绝大多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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