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付出了五分之一的战争储备和惨重的人员伤亡,而这对庞大的魔兽军团而言,或许连二十分之一的损失都算不上。
仅仅第二天,城墙上就已经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悲观情绪。看着士兵们麻木地清理着战场,眼神中带着疲惫与迷茫,我心中那块名为希望的基石,也开始出现了裂痕。
昏暗的军帐内,油灯的光焰不安地跳动着,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。空气沉重得仿佛凝固了,只有帐外伤兵的呻吟和巡逻队的脚步声偶尔传来。
我的六人小队,还有几位须发花白、身经百战的老兵头领,围坐在简陋的沙盘前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前一夜鏖战留下的疲惫。
我将目光从一张张坚毅而疲惫的脸上扫过,深吸一口气,压低了声音:“各位,把你们叫来,是有一件关乎黑石堡存亡的机密要事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就在刚才,我收到了消息。耗时三天三夜,我的‘滕蛇’,已经成功挖通了三条秘密地道。”
此言一出,帐内响起一阵极力压抑的抽气声,几位老兵眼中瞬间爆发出精光。我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的时间,伸出手指,在沙盘上划出三道虚线。
“第一条通道,也是最长的一条,它的出口在后方十里外,足够安全。我需要你们,”我看向那几位老兵头领,“立刻组织城中的老弱病残,分批次,悄无声息地从这里撤离,回到后方的大后方。”
“至于第二条和第三条……”我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沉重,“它们的出口,都在魔兽大军的后方。”
“第二条路,我们需要成立一支敢死队。”我看着沙盘,仿佛能看到那条通往地狱的路,“他们将乔装打扮,携带我们的爆破符箓和干扰符箓,潜入敌军后方,不惜一切代价制造混乱,吸引兽王主力部队的注意。这条路,是十死无生。”
帐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阳舞的指节捏得发白,文绥拄着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。
“而我们,”我抬起头,目光逐一扫过封离、阳舞、文绥他们,“我们走第三条路。我们将组成一支尖刀小队,利用敢死队创造出的稍纵即逝的机会,直插兽王中军大帐,排除万难,刺杀兽王!”
我将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沙盘上代表兽王的位置,“这是斩首行动!一条九死一生的路!”
一旦我们离开,正面城墙的防线将失去最顶尖的战力,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危险。每一步,都是在赌命。赌我们跑得比死亡快,赌兽王的头颅,比黑石堡的城墙先一步落地。
我的话说完了!
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在我手指划过的地方。那两条深入敌后的虚线,像两条择人而噬的毒蛇,散发着死亡的气息。
话音刚落,一阵沉闷的咳嗽声响起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兵颤巍巍地站了起来。正是我初到黑石堡时,在城墙上遇到的那位老兵头领。他的盔甲上满是划痕与血污,脸上沟壑纵横,写满了岁月的沧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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