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的秋阳透过梧桐叶,在香榭丽舍大道上洒下斑驳的金影。何雨柱站在一栋新购的巴洛克风格建筑前,仰头望着雕花的门楣——这里将成为“华韵阁”的欧洲总部,专门展示华夏的非遗奢侈品:苏绣的屏风、玉雕的摆件、景泰蓝的器皿,还有他从空间里取出的、用万年楠木雕刻的八仙过海图,每一寸木纹里都浸着灵液,千年不腐。
“何先生,装修方案已经按您的要求修改好了。”法国合作方代表皮埃尔递过图纸,眼里满是惊叹,“您确定要用那套‘龙腾四海’的玉雕作为镇店之宝?我在卢浮宫都没见过如此精湛的工艺。”
何雨柱接过图纸,指尖划过玉雕的图样——那是他让扬州老匠人用空间和田玉雕琢的,龙鳞的每一片都薄如蝉翼,在灯光下能透出七彩光晕。“当然。”他语气平静,“华夏的奢侈品,不该只藏在博物馆里。”
签完合同,皮埃尔邀请他去附近的咖啡馆小坐。刚走到街角,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请问……您是何雨柱吗?”
何雨柱回头,只见一位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士站在那里,头发挽成优雅的发髻,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,眼角虽有了细纹,眼神却依旧清亮。他愣了片刻,才认出对方:“翟老师?”
翟秋叶笑了,眼角的细纹像绽开的涟漪:“真的是你!我刚才看背影就觉得眼熟,没想到真的是你。没想到竟在这里重逢。
两人走进咖啡馆,点了两杯拿铁。翟秋叶搅动着咖啡勺,轻声说:“我毕业后就在巴黎大学教中文,一晃都快二十年了。你呢?看你这样子,是做大事的人了。”
“瞎忙。”何雨柱笑了笑,“开了几家小公司,这次来法国,是想把咱们国家的老手艺带过来。”他说起自己的家庭,提到娄晓娥时,翟秋叶点点头:“我记得她。”
何雨柱没提李小丫,他问起翟秋叶的生活,得知她丈夫是位法国历史学家,两人育有一女。
告别时,翟秋叶送给何雨柱一本她写的《华夏诗词与法国十四行诗》,扉页上写着:“愿少年意气,永不褪色。”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梧桐叶影里。”
离开巴黎的第二天,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朝鲜半岛的土地上。没有坐飞机,而是驾着飞剑一路北行,穿过黄海的薄雾,落在铁原郡的一片荒原上。
脚下的土地是黑褐色的,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。何雨柱蹲下身,抓起一把土,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——里面混着细碎的弹片,还有些发亮的金属颗粒,是炮弹爆炸后凝固的残渣。他神念探入地下,发现半米深的地方,还埋着未爆的手榴弹和扭曲的步枪零件。
这里是铁原阻击战的核心战场。
1951年的夏天,他还是志愿军某部的营长,带着三百名战士驻守在这片高地。美军的飞机像蝗虫一样掠过天空,投下的燃烧弹把大地烧成一片火海,泥土都在高温下凝固成焦黑色。何雨柱记得很清楚,二连的指导员为了救一个新兵,被燃烧弹的火焰裹住,最后只留下一把烧焦的手枪和半块染血的红旗。
“营长!左边的阵地快守不住了!”通讯兵小李连滚带爬地跑过来,胳膊上缠着渗血的绷带,“美军的坦克上来了,咱们的反坦克炮打不动!”
何雨柱当时正靠在一块岩石后,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。他刚用灵力挡下一颗炮弹,震得气血翻涌,嘴角还挂着血丝。“让火箭筒班跟我来。”他拍了拍小李的肩膀,声音沙哑,“告诉炊事班,给活着的弟兄们留口热汤。”
他带着火箭筒班绕到美军坦克的侧后方。阳光被硝烟遮得灰蒙蒙的,只能看见坦克履带碾过焦土的痕迹,像条丑陋的伤疤。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灵力灌注双拳,猛地砸向坦克的装甲——只听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厚达十几厘米的钢板竟被砸出个凹坑。
“就是现在!”他吼道。火箭筒班的战士们趁机发射,两枚火箭弹精准地命中凹坑,坦克瞬间变成一团火球。何雨柱刚想喊“撤”,就见一架美军战机俯冲下来,机翼下的炸弹泛着冷光。
“快趴下!”他扑过去把身边的新兵压在身下。炸弹在三米外爆炸,气浪把他掀飞出去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看见火箭筒班的战士们都倒在血泊里,只有一个十七岁的小战士还在抽搐,手里紧紧攥着枚没拉弦的手榴弹。
“营长……我没给你丢人……”小战士的眼睛慢慢闭上,嘴角还带着笑。
何雨柱咬着牙,把小战士的尸体背回战壕。那天下午,他一个人守在阵地前沿,用灵力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,挡住了美军七次冲锋。子弹打在屏障上,像雨点砸在玻璃上,噼啪作响;炮弹在旁边爆炸,气浪把他的军装撕成布条,却没能伤他分毫。可他身边的战友,却一个个倒下,最后连抬担架的人都没了。
夜幕降临时,阵地终于守住了。何雨柱坐在尸横遍野的高地上,望着天上的星星,第一次觉得灵力是如此无力——他能挡住炮弹,却挡不住生命的流逝;他能撕碎坦克,却留不住弟兄们的笑声。那天晚上,他从空间里取出所有的物资:罐头、药品、武器,甚至还有几箱白酒,分给幸存的战士们。
“喝一口。”他给每个活着的人倒了杯酒,“明天,咱们还要接着干。”
如今,站在这片早已沉寂的土地上,何雨柱仿佛还能听见当年的枪炮声,还能看见弟兄们年轻的脸。他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茅台,缓缓倒在焦土上:“弟兄们,我来看你们了。家里现在挺好,有高楼,有汽车,孩子们能吃饱穿暖,不用再像你们当年那样,啃着冻土豆打仗了。”
酒液渗入泥土,泛起细小的泡沫,像是大地在回应。
离开铁原,何雨柱驾着飞剑往东南方向飞去。越过几条冰封的河流,松骨峰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——这座海拔不过百米的小山,当年却成了美军的噩梦。
他落在峰顶,这里的风比铁原更烈,刮在脸上像刀割。山脚下立着块石碑,用中朝两国文字写着:“松骨峰英雄阵地”。何雨柱走到石碑前,伸手抚摸着冰冷的石面,上面的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,却依旧透着股铮铮铁骨。
1950年的冬天,松骨峰阻击战打得比铁原更惨烈。他所在的连队奉命死守这里,挡住美军的南逃之路。美军的飞机和大炮把山峰削低了整整两米,山上的石头都变成了粉末,可只要炮火一停,志愿军的战士们就从坑道里爬出来,用刺刀、用枪托、甚至用牙齿,跟冲上来的敌人搏斗。
何雨柱记得那个叫王小二的通讯员,才十六岁,脸上还带着稚气。战斗最激烈的时候,他抱着捆手榴弹冲进美军的坦克群,拉响了引线。爆炸声过后,何雨柱在废墟里找到他的一只鞋,鞋底还绣着个“福”字,是他娘给绣的。
还有炊事班长老周,背着口行军锅冲在最前面,用锅铲拍倒了两个美军士兵,最后被炮弹炸得连人带锅都没了踪影。何雨柱后来在战场上捡到一块变形的锅沿,上面还沾着凝固的血。
他蹲下身,抓起一把松骨峰的土。这土比铁原的更沉重,攥在手里能感觉到明显的金属质感。何雨柱用神念仔细探查,发现土里竟混着不少铁屑——不是弹片,是战士们的步枪零件、刺刀碎片,甚至还有凝固的弹丸,被岁月和风雨磨成了粉末,与泥土融为一体。
他掂量了一下,这把土足有三斤重,其中至少两斤是钢铁的碎屑。
“这哪是土啊……”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这是弟兄们的骨头,是用钢铁浇铸的忠魂。”
他想起战斗结束后,他在坑道里找到一个幸存的新兵,那孩子的腿被打断了,却还在用手挖着泥土,嘴里念叨着:“班长说,把牺牲的弟兄们埋深点,别让野狗刨了……”
那天晚上,何雨柱用灵力在山腹里开辟了一个巨大的坑道,把所有能找到的烈士遗体都安葬在里面,再用岩石封死。他在封石上刻下每个烈士的名字,哪怕只知道一个姓氏,也一笔一划地刻上去。以后有机会带他们回家。
如今,站在这片被钢铁浸染的土地上,何雨柱仿佛还能听见当年的呐喊:“为了祖国,前进!”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束小白花,放在石碑前——这是他用空间灵植培育的,四季不败,象征着永不凋零的忠魂。
“你们看,”他对着石碑轻声说,“祖国没有忘记你们。每年都有孩子来这里扫墓,他们知道,是你们用命换来了他们的太平日子。”
风从峰顶吹过,带着呜咽般的声响,像是无数英灵在回应。何雨柱站起身,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,那里的梯田里种满了金色的稻谷,村庄里飘着袅袅炊烟,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传过来,清晰而明亮。
自己当年为什么甘愿回轧钢厂当后勤主任。不是不在乎战功,而是那些勋章太沉,每一枚都浸着弟兄们的血;觉得比起指挥千军万马,让活着的人能吃饱穿暖、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才是对牺牲的弟兄们最好的告慰。
飞剑缓缓升空,带着何雨柱的身影飞向远方。下方的松骨峰在夕阳里静默矗立,像一位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的战士。何雨柱回头望了最后一眼,在心里默念:
“弟兄们,安息吧。你们未竟的事业,我们替你们完成;你们守护的家国,我们替你们守护。”
飞机、大炮、燃烧弹的硝烟早已散尽,取而代之的是稻田的清香和村庄的烟火。但那些埋在焦土里的忠魂,那些融在泥土里的钢铁,永远是这片土地最坚硬的脊梁,也是每个华夏儿女心中,永不褪色的勋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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