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仁!福仁被欺负时,是否也似现在这般无助!
乐安眼中映着福仁疾呼求救的泪目,那样无助,那样无措……
霎那间,她心间袭来疼痛,眸光瞬间闪过一抹狠厉无比的冷光,就在宁霁嘴唇即将贴上她脖颈时。
她猛地偏头,找准时机,朝着宁霁的耳朵,带着强烈的狠意咬了下去!
“啊!”
宁霁疼得惨叫一声,耳朵上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。
他一把推开乐安,连连后退。
乐安神色煞白愤恨,仿佛带着福仁的那份恨,猛地朝宁霁吐去一口血水。
那不肯示弱的眼神里,恨意更浓了。
宁霁气得浑身发抖,瞪大细长的眸子,出声怒骂。
“贱人!还敢嚣张!”
他余光一瞥,一把抽出身旁黑衣人腰间的驾车马鞭,扬手便朝着乐安狠狠挥去。
“倏!倏!”
“贱人,抽死你!我抽死你!”
那厉声咒骂伴着两鞭,狠狠抽在乐安身上,带着凌厉的风声。
乐安身前衣服被抽破,皮肤也立刻绽出肉花,两道鲜红的血痕浮现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,忍不住闷声痛呼。
宁霁却是被彻底激怒,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,露出白瘦的脖颈,再次朝着乐安扑来。
被男人恶心触碰的瞬间,乐安虽依旧闪躲,但身体已被更牢固的钳制住。
她反抗的力气渐渐耗尽,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。
一时心间绝望袭来,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脚下,屈辱无比。
她祈求有人来救自己!可为什么?为什么无人……
为什么如此无望……
“砰!”
绝望之际,千钧一发,破庙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!
木屑飞溅,门板重重撞在地上,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。
瞬间,五六个玄衣佩刀男子鱼贯而入,动作迅猛。
宁霁和那两个黑衣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颤,脸上的嚣张与狠戾瞬间凝固。
宁霁还未及回头看清来人,一道破空而来的击打便敲中他的后脑!
“啊!”
他惨叫一声,头疼剧烈,身体猛地僵直,重重倒在地上。
虽未完全昏迷,却浑身无力,无论如何也站不起身。
乐安的身体僵怔,眼睁睁看着宁霁倒地,眼前瞬间空出一片。
她的眸光模糊,目光一瞬间靠拢,视线中忽地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她的嘴微微张开,却因惊骇与激动发不出声,只嘴形一张一合出那个名字。
“金……述……”
玄紫异域锦袍在摇曳的烛火下,泛着冷冽的光泽,身姿挺拔凛峭,气势如渊亭岳峙,让人望而生畏。
钳制着乐安的两个黑衣人见突然闯入这么多玄衣卫,眼珠因恐惧震动,愣在原地,连手中的力道都忘了收回,依旧抓着乐安的肩膀。
金述刚迈进屋子,定眸瞬间锁定了乐安,霎时闪过震慑的寒光。
看到她浑身是伤,散发凌乱,被两个黑衣煞人牢牢钳制着。
一时他那凌厉分明的脸上,咬合肌肉因愤怒狠狠颤动一瞬,瞳如寒星冷冽,戾色一闪,随即发出冰冷的怒呵。
“杀!”
话音未落,两道寒光便从玄衣卫手中闪过。
那两个黑衣人还未来及掏怀中武器,瞬间,眼前闪过两道催命寒光,便结束了他们性命,轰然倒地,没了声息。
乐安的身体突然一空,失去了支撑,瞬间软了下去,跌坐在地。
两行清泪不自觉地滑落,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也是压抑恐惧后的委屈。
她更不敢想的是,最先来救她的人……是金述……
金述疾步冲到乐安面前,蹲下身子,将乐安脚上的麻绳利落划开。
他深幽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疼惜,她的脸上,手腕上,身体前,一抹抹,一道道,一痕痕刺目的血红。
每一道伤痕都像刀般划在他心上,让他呼吸都变得凝重。
他的大手悬在半空中,连抱都不敢轻易抱,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,只能轻轻扶着她孱弱疲软的身体。
“阿瑄,别怕,我来了。”
只这一句简单的安慰,却成了乐安等待许久的救赎。
“这不是幻觉?有人来救我了……”
她哽咽喃喃,心猛地一抽,鼻尖酸涩,两眼瞬间发热。
刹那,乐安伸出双手,不顾身上的疼痛,紧紧将金述环抱起来,将整个身体埋进他那健实的胸膛里。
金述的双眸骤然一怔,这突如其来的拥抱,让他心中猛地涌起强烈的悸动。
他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,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,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至宝。
乐安死死拥着金述,感受着他怀中传来的炙热温度与坚实触感。
这久违的安全感瞬间将她包裹,她再也忍不住,身体颤抖起来,泪水翻涌落如雨。
她不再压抑心中的委屈与恐惧呜咽着,手指紧紧攥着金述的锦袍,哭着反复喊出他的名字。
“金述……金述……金述……”
金述听着她那声声呼唤,眉心颤动,将她抱得更紧,仿佛要将她裹进身体里。
他能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,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,心中的疼惜与愤怒交织。
乐安躲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。
相拥的真实,让她知道,这一切不是幻觉,自己安全了。
渐渐,她的泪水止住,可身体的颤抖却未平息。
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那股涌动的恨意,正随着清醒一点点复苏。
乐安冷然黑瞳瞥向地上呜咽的宁霁,那人脸色惨白,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。
可他此刻那恶心的呻吟呼救声,惹得乐安心中怒火被点燃,瞳孔闪过一丝冰冷的狠戾。
她缓缓松开环抱着金述的手臂,纤手滑落,碰到地上那支先前被打落的宝石匕首。
冰凉的刀刃让她打了冷颤,随即心间抽忽,便紧紧将匕首攥在了手中,身体也因极致恨意绷得笔直。
金述察觉到怀中异动,他身体微微一怔,随即很默契地放开了环着她的手臂。
他缄默不言,面色冷峭幽深,眉眼染着一抹凝重,专注地一瞬不瞬盯着乐安握着匕首的模样。
没有阻止,只有默默的注视。
乐安从金述的怀抱中退开,她握着匕首的手稳了稳,再次看向地上的宁霁时,竟想将所有的恨痛都倾泻在这把匕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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