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洋那边,户部尚书的千金胡静华千姿百态装妩媚,想换取皇太孙的欢心......
而东瀛这边战争也即将进入白热化——
朱杰还不知道南洋那边朱瞻基的逸闻趣事...
他端坐于帐篷的主位,手中捏着朱允炆亲书的那首诗,“日月山河归一统,东南海疆镇万方”的字句,在晨光里透着沉甸甸的威严。
帐下两侧,汤胤积按剑而立,徐景昌手搭在“八盒神排”的枪柄上,目光如炬地盯着帐门口——
今日,是与倭寇敲定和谈条件的最后一日,也是摊牌之日。
不多时,日本天皇使者便带着松江藩主的代表,躬身走进帐内。与往日不同,今日的使者虽仍佝偻着背,眼底却藏着几分侥幸,
身后的藩主代表更是攥紧了袖中的布防图,显然是料定大明不会轻易动武,还想在矿权之事上讨价还价。
“将军大人,我朝天皇陛下与松江藩主商议多日,愿将每年的贡银增至五十万两,另加五千斤高丽参,只求将军大人收回索要银矿的提议。”
使者刚站稳,便急忙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恳切,“石见山与左渡银矿,乃是我朝与藩地的根本,一旦交出开采权,数万矿工便会失业,恐生民乱,还请将军大人体恤。”
徐景昌当即冷笑一声,上前一步,将一卷羊皮纸甩在案上,正是李忠连夜带回的大田市矿脉测绘图,
图上用红笔标注的矿口、脉向清晰可见,旁边还附着几块带着银砂的矿石,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
“体恤?当年倭寇掳走我大明百姓,逼着他们在矿里当苦力,饿了吃草根,累了就被活活打死,怎么不见你们体恤?”
他指着测绘图,声音愈发洪亮,“这是我大明弟兄冒着性命危险,在大田市摸清的矿脉,每日产银何止千两?五十万两贡银,够抵得上这一座矿三个月的收入吗?”
使者脸色一阵白一阵红,伸手想去碰测绘图,却被汤胤积一眼瞪回去,只能缩了缩手,硬着头皮道:“将军大人,矿脉之事,实在事关重大,藩主大人绝不肯松口。
若是将军大人执意如此,恐怕和谈只能就此破裂,到时候……到时候两国再动刀兵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这话,已是赤裸裸的威胁。朱杰终于放下手中的诗稿,缓缓起身,目光扫过使者与藩主代表,语气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:
“和谈破裂?本将从一开始就没指望,靠几句虚言就能让你们交出矿权。今日,本将只提三个条件,容不得你们讨价还价。”
他走到案前,手指重重按在舆图上的石见山、左渡与大田市三处:“第一,交出石见山、左渡及大田市银矿的永久开采权,
大明派官员与匠人监管,东瀛需配合提供矿场所需人力,不得干涉矿场事务;
第二,开放平户、长崎两港,大明驻军一万,镇守港口与矿脉周边要害,东瀛军队不得靠近;第三,选派百名熟练矿师,
前往大明传授矿艺,同时赔偿我大明被掳百姓的损失,白银一百万两,限一月内缴清。”
三个条件一出,帐内瞬间死寂。
藩主代表再也按捺不住,猛地抬头,折扇“啪”地一声折断在手中,声音都在发抖:“将军大人,这简直是要断我东瀛的活路!
石见山银矿占我朝银收入的六成,驻军一万更是形同驻军国土,此等条件,我等绝不能答应!”
“不能答应?”朱杰猛地抽出腰间佩剑,寒光一闪,剑尖直直指向帐外——那里,早已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是明军的红衣大炮营,正推着二十门红衣大炮,
缓缓靠近议和营帐,炮身擦得锃亮,炮口对准了倭寇营地的方向。“那你看看帐外,本将的大炮,是否答应?”
使者与藩主代表顺着剑尖望去,透过帐帘,正好看到明军士兵推着大炮走过,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动,炮身上的“大明神威”四字,在晨光里格外刺眼。
两人瞬间面如土色,腿一软,差点瘫坐在地上——他们此前虽听说大明有红衣大炮,却从未见过这般阵仗,
那大炮的尺寸,比东瀛的小炮足足大了三倍,光是看着,就足以让人胆寒。
“将军大人,息怒,息怒啊!”使者赶紧磕头,连额头磕在地毯上的声响都透着慌乱,“此事小使与藩主代表做不了主,容我们立刻派人回去,向天皇陛下与松江藩主禀报,一定尽快给将军大人答复!”
“禀报?本将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们拖延。”朱杰收剑入鞘,语气冷得像冰,“给你们三个时辰,若是三个时辰后,
得不到肯定的答复,本将就下令开炮,先轰平你们的营地,再率军直取石见山,到时候,别说矿权,你们能不能保住性命,都难说得很!”
说罢,他对着汤胤积使了个眼色:“汤将军,你派人盯着他们,三个时辰一到,若不见答复,立刻传令炮营,准备开火!”
“狠狠地打!知道谁是天老大为止!”
汤胤积领命:“属下遵令!”
使者与藩主代表不敢多言,连滚带爬地出了帐,一路小跑着前往倭寇营地,让人快马加鞭,向京都与松江藩送信。
朱杰则召集众将,在帐内商议后续部署:“徐景昌,你带五千火绳枪兵,守住矿脉方向的要道,若倭寇敢派兵去石见山,立刻阻拦,绝不放他们靠近;
汤胤积,你留在炮营,盯着倭寇营地的动向,若他们有搬运武器、集结兵力的迹象,不用等三个时辰,直接开炮震慑;
李忠,你带百名熟悉矿脉的弟兄,准备好矿场的测绘图,一旦倭寇答应条件,立刻随本将前往石见山,接管矿场。”
众将领命而去,帐内只剩下朱杰一人。他再次拿起朱允炆的诗稿,轻声念道:“待得银脉归明土,再向天涯拓宇疆。”
心中愈发坚定——今日,无论如何,都要拿下这几处银矿,断了倭寇的财路,才能对得起那些埋骨东海的大明将士,对得起被倭寇迫害的百姓。
三个时辰,转瞬即逝。就在最后一刻,使者与藩主代表终于匆匆赶回,身后还跟着松江藩主的贴身侍从,手中捧着一卷黄色的文书,正是松江藩主亲笔写下的矿权特许状。
“将军大人,答应了!天皇陛下与松江藩主都答应了!”使者双手捧着特许状,高高举过头顶,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,
“这是石见山、左渡及大田市银矿的开采特许状,松江藩主已亲笔签字盖章,另外,驻军与赔偿之事,天皇陛下也已应允,只求将军大人下令,让大炮撤去,莫要再动刀兵。”
朱杰走上前,接过特许状,逐字逐句查看——上面清楚地写着,将三处银矿的永久开采权交予大明,东瀛不得干涉,落款处,松江藩主的印章与签名清晰可见,没有半点猫腻。
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对着帐外喊了一声:“传本将命令,炮营撤兵,守住营地即可。”
帐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大炮营缓缓撤离,使者与藩主代表这才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地上,浑身都被冷汗浸湿。
当日下午,朱杰便带着李忠与百名明军士兵,以及东瀛的藩主代表,前往石见山银矿。
石见山脚下,早已聚集了不少倭寇矿工,还有几十名倭寇士兵守在矿口,见大明军队来了,一个个吓得不敢动弹,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。
朱杰走到矿口前,看着那黑漆漆的矿洞——里面,曾关押着无数大明百姓,他们在这里受尽折磨,有的甚至没能活着走出矿洞。
他让人取出一面大明旗帜,亲手将旗帜递给李忠:“李百户,将大明的旗帜,插在矿口上,让所有人都知道,从今日起,这石见山银矿,归大明所有!”
李忠双手接过旗帜,大步走到矿口旁的高台上,用力将旗帜插进土里。红色的旗帜在海风里猎猎作响,旗面上的明黄色龙纹,
在阳光下格外耀眼,仿佛在宣告着,大明的力量,已深入这东瀛的银脉腹地。
矿洞里的矿工,有不少是被掳来的大明百姓,当他们看到矿口上的大明旗帜时,一个个激动得哭了起来,
纷纷从矿洞里走出来,对着旗帜磕头,嘴里喊着:“大明万岁!将军大人万岁!”
朱杰走到百姓们面前,亲手扶起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——老人的儿子,就是在矿洞里被倭寇打死的,此刻,他手里还攥着儿子的一块破旧衣角。
朱杰语气沉重却坚定:“老人家,乡亲们,你们受苦了。从今日起,你们再也不用受倭寇的欺负了,大明会带你们回家,给你们分田地,让你们好好过日子。”
老人握着朱杰的手,眼泪止不住地流:“谢谢将军大人,谢谢大明!若不是将军大人,我们这辈子,都别想走出这矿洞了!”
夕阳西下,金色的余晖洒在石见山的矿口上,洒在那面猎猎作响的大明旗帜上。
朱杰站在高台上,望着眼前的百姓与士兵,心中豪情万丈。他知道,拿下石见山银矿,只是第一步。
往后,还要守住这银脉,守住大明的海疆,让“东南海疆镇万方”的誓言,真正成为现实。
而此刻,远处的倭寇营地,虽没了往日的嚣张,却仍有暗火在燃烧——
朱杰清楚,这场围绕银脉的博弈,并未真正结束,但大明的利剑,已牢牢握住了主动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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