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桃其实早就料到程曼不会那么快做出决定，所以她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晚餐了。
当陈曦跟过来时，她惊讶地发现杨桃正和另外两位美女在房车里忙碌着。这两位美女，一个是许红豆，一个是严小秋，她们都是韩旭的红颜知己。
只见杨桃和许红豆、严小秋在狭小的房车空间里，配合默契地忙碌着。杨桃负责切菜，许红豆则在一旁帮忙洗菜，而严小秋则站在炉灶前，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。
陈曦看着这一幕，不禁感叹道：“真是赏心悦目啊！”她没想到这三位美女不仅容貌出众，而且还如此贤惠能干。
陈曦的目光在杨桃、许红豆和严小秋身上游移，心中的八卦之火渐渐燃起。她对这三位美女充满了好奇，很想知道她们对于彼此共同拥有一个男人是怎么想的。
毕竟，在这个社会上，能够在大众面前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属于同一个男人，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，更需要一种非凡的魄力。
陈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咖啡杯沿，目光落在并肩走远的两个身影上。最初只是带着几分旁观者的好奇，想看看这些把日子过得像朋友圈九宫格的女人，究竟藏着多少精心修饰的空洞。她曾暗自给她们贴过标签：严小秋是那种把精明写在眼角的实干派，许红豆则像杯温水，看似温和却未必有深度。
此刻暮色漫过青石板路，陈曦忽然感到脸颊发烫，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视线太火热了，吸引到了两人的注意，尴尬地笑了下。
严小秋和许红豆从陈曦笑了下，然后，继续打下手，杨桃在房车中准备晚餐。
陈曦收回视线，回想网络上那些基于只言片语的轻慢，那些被优越感包裹的偏见，在亲眼所见的利落与通透面前，碎得像杯中晃荡的冰块。原来真正的聪明从不用张扬的姿态标榜，就像她们总能在柴米油盐里酿出诗意，于家长里短中见得清明。她低头啜了口微凉的咖啡，舌尖尝到一丝微涩的甜——那是认知被颠覆后，混杂着羞愧与惊喜的奇妙滋味。
虽然未经一言，却依然看出了对方的涵养，绝非拜金肤浅的样子，果然，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，以后谁在说韩旭的女人都是花瓶，肤浅之极，陈曦也有理由回击。
夜幕为苏州园林笼上薄纱，飞檐翘角在月光下勾勒出深浅不一的剪影。水榭里，四盏石灯笼透出暖黄光晕，将杨桃、程曼、陈曦和严小秋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棂上。程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茶杯，杯沿的茶渍洇出浅褐圈痕，像她此刻纠结的心绪。
两套都放不下？杨桃剥着糖炒栗子，栗壳裂开的脆响在静谧中格外清晰。
程曼望着池中摇曳的灯光倒影，轻声叹道：河边那套带天井，黛瓦粉墙爬满爬山虎，雨天坐在堂屋听檐角滴水，像住进明清话本里。可隔壁那套落地窗能俯瞰河水，景色也不错。
陈曦将茶盏添满碧螺春，茶叶在水中舒展如雀舌：上周陪你去看庭院时，你蹲在那株百年银杏下，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。
严小秋则持着理智：但隔壁那边的交通通勤只需半小时，走上几分钟，就到了大马路。更加便利一些，装修的时候也更加方便。
程曼忽然笑出声，指尖轻叩桌面：你们说的都在理。就像这园子里的月亮，东边看是圆满，西边瞧也是皎洁。晚风掠过竹叶，沙沙声里混着远处隐约的评弹唱腔。她忽然起身走到栏杆边，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瓣，月光在她睫毛上凝成霜：或许不必急着选。就像这秋夜，总要等桂香浸透了衣裳，才知哪一缕最教人安心。
石灯笼的光忽然颤了颤，将她的影子投在碧波上，随着涟漪轻轻晃悠，像个尚未写完的逗号。
第二天，程曼和陈曦又再中介的陪护下，再一次逛了两处房产，陈曦从专业得救角度给她提供了很多观点，程曼又问了男友孔大少的意见，终于，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，决定了下来，就和韩旭做邻居。
程曼终于在购房合同上签下名字时，窗外的晚霞正给河面镀上一层暖金。杨桃端着刚泡好的绿茶凑过来，看到陈曦正在给程曼指点着户型图的布局：你看，这里做整面玻璃幕墙，早上拉开窗帘就是河景，冬天阳光能一直晒到沙发中间。她忽然笑起来，上次你说喜欢养花，这耳房的厢房刚好能搭个花架。
程曼望着合同上自己的签名，忽然长长舒了口气。今天又一次看房，直到陈曦拿着卷尺各种丈量，进行规划后，自己猜终于确定了想法，说这房子的承重墙位置最适合改开放式厨房，家里老人喜欢做饭，以后，这里可以让她们一展拳脚。，她才终于定下心。此刻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，连带着后颈的肌肉都舒展下来。
今晚必须庆祝！程曼一边说着，一边给杨桃发微信。
“曼姐要庆祝，准备怎么庆祝，是我们自己买菜下厨，还是去酒店吃好吃的。”杨桃很快就给予了回复。
“不辛苦你们啦，我们直接去餐厅好了，我在附近一家餐厅定了一桌，大家要一起过去，感谢大家这两天的辛劳。”程曼直接回了信息，然后，喊上陈曦出发，直奔餐厅。
程曼到的时候，严小秋已经点好了冰镇杨梅酒，玻璃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。杨桃把菜单推过来：老板说新到的青梅酒不错，配油炸小河虾正好。
晚风带着水汽从河面漫过来，程曼咬开一颗冰镇杨梅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。杨桃正举着手机拍对岸渐次亮起的灯火，严小秋慢悠悠地剥着花生，时不时投喂杨桃。
陈曦忽然碰了碰程曼的杯子，琥珀色的酒液轻轻晃荡：敬你的新家，以后每天都能被河风叫醒。
程曼笑着仰头饮尽，酒液顺着喉咙滑下时，心里那点因未知而生的忐忑，竟被这夏夜的晚风与酒香悄悄抚平了。对岸的灯火倒映在杯中，像揉碎的星星，晃啊晃的，晃出满眼的温柔与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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