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内的血腥气尚未散尽,朱墙上的刀剑痕迹犹在。
风临月一身染血戎装,手持长剑立于金銮殿前,脚下是负隅顽抗的太后党羽尸身。她环视一片狼藉的宫苑,声音冷冽如冰:
“逆党首恶已诛,余者缴械不杀!”
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。本该“遇刺身亡”的萧景玄身着明黄龙袍,在霍去病率领的精锐护卫下踏月而来。他步履沉稳,目光如电,扫过惊愕的群臣:
“朕,尚在。”
三个字如惊雷炸响。方才还在叫嚣的吏部尚书王延之踉跄后退,面如死灰:“不、不可能……明明验过尸身……”
萧景玄唇角勾起冷嘲:“若非演这一出戏,怎能让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尽数现身?”他抬手示意,禁军立即将瘫软的王延之拖下。
风临月迎上前,二人目光交汇的刹那,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。她欲行礼,却被他握住手腕:
“皇后辛苦了。”他指尖在她腕间伤痕处轻轻摩挲,“这一剑,朕记着了。”
她抬眸直视:“陛下许诺的清明朝堂,可还作数?”
“君无戏言。”他转身时袖袍翻飞,声音响彻大殿,“传朕旨意——关闭九门,缉拿逆党。凡参与宫变者,无论品阶,一律收监候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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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春宫内,晏华裳正以银针封住最后一道怨气节点。阵眼处黑雾翻涌,隐约现出太后狰狞残影:
“尔等坏我大事,幽冥道必不会……”
话音未落,沈玦剑尖已挑破虚影。他扶住脸色苍白的晏华裳,将一枚丹药渡入她唇间:“强行动用禁术,不要命了?”
她倚在他肩头轻笑:“不是有王爷在吗?”忽察觉他气息紊乱,蹙眉道,“你动用了本源之力?明明答应等我……”
“等你魂飞魄散吗?”他难得动怒,指尖却轻柔拭去她额间血迹,“下次再这般逞强,我便将你锁在府中。”
此时墨渊携蓝彩蝶匆匆赶来:“王爷,宫中邪阵已清除八成,但我们在太后寝殿发现了这个——”
他呈上半截焦黑的符纸,其上暗纹竟与沈玦幼时所中诅咒同源。
沈玦眸色骤沉:“看来幽冥道与本王,还有笔旧账要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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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拂晓,钟声响彻九重宫阙。
萧景玄端坐龙椅,风临月垂帘听政。昨夜还气焰嚣张的太后党羽皆镣铐加身,跪满丹墀。
“王延之,勾结幽冥道,谋害皇子,证据确凿。”风临月展开血书,声音清越,“即刻押赴刑场,夷三族。”
跪在末位的年轻侍郎突然挣脱束缚,赤红着眼扑向御座:“妖后!你与昏君……”
“噗嗤——”
陆擎苍的陌刀已贯穿其胸腹。风临月面不改色地合上卷宗:“还有谁要谏言?”
满殿死寂中,萧景玄缓缓起身。他执起风临月的手,在众臣注视下将虎符放入她掌心:
“即日起,皇后风临月晋摄政皇后,代朕监国理政。”
此言如石破天惊。连始终垂眸的顾晏书都抬眼望去,却见帝王目光灼灼:
“众卿可有异议?”
阶下顿时跪倒一片:“臣等谨遵圣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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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清持续三日。当最后一名逆党在菜市口伏法时,晏华裳正仔细拼合从灰烬中抢救的密信。
“太子的襁褓……”她指尖顿在某个特殊印记上,“这是前朝皇室的徽记!”
沈玦接过残片,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。他忽然将一枚冰凉的玉珏放入她手中:
“此物能护你心脉。三日后随我去个地方——”他声音涩然,“去见一位,本该死于二十年前的故人。”
殿外忽起喧哗。蓝彩蝶捧着个乌木盒慌张闯入:“师姐!他们在太后陵寝发现了……发现了这个!”
盒中躺着个栩栩如生的巫蛊人偶,心口扎满七根金针,赫然是萧景玄的生辰八字。
风临月恰巧踏入门槛,见状瞳孔骤缩。她与晏华裳视线相撞,同时开口:
“邪神祭坛——”
“尚未摧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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