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以规矩,不成方圆。
李方圆的名字就源于此处。
他小时候因为家里穷,还不起债,被送去地主家当书童抵债。
但冬天的时候主家少爷总是起不来,教书先生就打了他一顿手心,还说那句话给他改名叫方圆,寓意不言而喻。
少爷再起不来,就要挨打。
然后少爷看着他那双红肿渗血的手,再也不敢赖床了。
“方圆,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?”
李大驴把方圆拉到无人处低声喝问,眼角扫到对方有些不自然的走路姿势,又忍不住放缓声调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,但你不说清楚,这事就成你干的了,就算再不好说,哪怕你去偷了谁的汉子,悄悄告诉我,我也好给你作保啊!”
李方圆眼皮跳了跳,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。
这事不方便与外人说,再不与大驴哥说清楚,只怕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“我没有去搞那些个东西,就是昨晚下工,铁匠铺家的大姑娘在路口等我……”
原来,跟着李大驴的这伙人几乎都成功相亲成家了,李大驴也被一个族老看中,说是有个侄女,男人快不行了,让他等等。
唯独李方圆因为有点残疾被嫌弃了。
不过他本人也不太在乎,就暂时没急这个事,等以后再说。
虽然他不急着成家,但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不忍言的事,所以他对寨里一些跑出来帮大人干活的孩子格外感兴趣。
在外面,像这么有生机的一幕可不多见。
于是他常常蹲靠在墙边,远远看着那群穿着不合体衣服的半大孩子偷闲玩耍。
起初这些孩子不敢靠近他,后来有一次他抓了把炒豆子,边吃边看孩子玩耍,回忆自己的童年。
有孩子大着胆子靠近要豆子吃,他们就熟起来了……
余铁匠家的姑娘就是这样认识的。
“你是说,昨天你下工晚了,原本答应给她一根头绳,她等了好久没等到,就主动跑来讨要,你又怕她家人因为她回家晚被责骂送了她回去?”
李大驴摸了摸扎手的胡子,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确实是这样,但现在这个事弄得……我要是说送了余家女娃,搞不好连她也被拖下水,落个不干净的名声。”
没有找到那下手的畜生,李方圆有苦难言,有证人也不敢说出来。
况且即便他说出来,余铁匠家要是怕麻烦矢口否认,说没有被他送回来过,那才是真的完了,连辩驳都没法辩驳。
“你还不如去偷了哪家汉子,我倒好说话些……”
思量再三,李大驴幽幽开口,壮实的身影里满是怨气。
“你又不给我偷……”
李方圆被冤枉了小半天,心里也不舒服,忍不住回嘴。
气得李大驴恨不得抬起来捅死狗日的。
两人黑着脸回了审讯的屋里,三当家陈壮还在轻声询问那母女俩更多细节,例如大概时辰,周围有没有什么动静,例如有谁路过。
可惜小女孩当时险些被捂着口鼻闷死,又怕又疼,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节。
回去了她娘也没在意,还因为她倒尿桶时间长骂她两句,然后就一起上床歇息了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发现女儿醒了就哭,一掀被子还有血,这才闹起来。
“不是方圆干的,记根你别误会自家兄弟。”
李大驴进了屋对坐在那对母女身边的男人解释一句,后者不太好的脸色缓和几分,对方圆点点头,算是信了他。
只是他女人的女儿到底是被人祸害了,总要有个说法。
虽然不是他亲生的,但她也叫自己这么久的爹,她娘也服侍周到,他要不为她们撑腰,未免太不是东西。
可现在没头没尾的,怎么把人揪出来?
“依我看,咱们不如去请山神做主,请他老人家告诉咱们那畜生是谁。”
李大驴看三当家脸色也不太好,一时无措,便想到了神仙。
屋里或皱眉或愤慨的众人闻言眼睛一亮。
对啊!
可以去找山神老爷问问!
举头三尺有神明,这没头脑的案子正好问神明。
快到中午时,云澈和陆鸣两人还没来得及出门,一群人乌泱泱往山神庙这边来了。
云澈心里顿时冒出了个不好的想法。
“他们该不会放弃刑侦搞迷信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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