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村子,诡异的很,当初也不知是谁想起来将村子修在这里,犯了反弓水,这也就算了,便便还在山北弄出个乱葬岗,更聚阴,若是不出事还好,出了事定然无人可逃。”毛小方长叹一声,“这村子被人下了血阵,活着的人走不出去,死了的人不能安息,当真是作孽。”
“血阵?什么意思?”东方凌尘心咯噔一下猛跳,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你去过下面村子了吧,你在村子里待过几天了?”毛小方反问。
“两天。”东方凌尘道。
“那你应该发现那个村子的奇怪之处了吧。”毛小方叹道。
东方凌尘微微颔首:“村子里的时间流速很快,而且时间似乎一直在重复。”
“并不是时间重复,而是那些村民都被困在了同一天。”毛小方慢悠悠的解释道,“那些人看似正常,每天日出而作、日入而息,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。”
“什么!”东方凌尘大惊。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在黄山村里有一个朴秀才,在自家开了个小学堂,教授村里的孩子读书,也不要束修,深得村中的敬仰,那朴秀才有个娘子叫初春,是个水性杨花之人,因与外村牛二偷情被村里人发现,按村规带上了锁链,押到祠堂被活活打死了。村长惋惜秀才的遭遇,又欣赏他的才华,一年后便做主将女儿许配给他,谁知成亲当晚,全村人都去了村长家吃席,结果一村六十六口人全部暴毙,从此黄山村就成了一个死村......”毛小方一边说着,一边无奈的叹着气。
东方凌尘眉头紧锁,接着问:“那你说的血阵,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百余年前,北离开国皇帝萧毅于乱世之中崛起,带领军队平定天下,前秦大将郝天死长安城百日,眼见城破在即,郝天听信术士许鲅之言,以他的妻子、也就是前秦公主唐黎为引、三千守城军为祭,布下血阵阻挡萧毅大军。大军被困变成七日,死伤无数,后萧毅遣人请黄龙山姬虎变、剑仙李玄相助,才将边城血阵破除。”
“这么厉害?”东方凌尘不禁咋舌。
“是啊,若不是师傅以前跟我说过这种邪阵,我还不一定能发现的了。”毛小方苦着脸道,“我在黄山村待了十天,将整个村子都走遍了,当发现这个村子被人布了血阵,我也吓了一跳。如果我推测不错,那朴秀才原本的妻子初春便是这血阵之引,而这黄山村六十六口村民,就是祭!”
血阵是一种汇集怨念、煞气的阵法,在玄门中也极为罕见。毛小方的师傅曾是黄龙山的一个外门弟子,后黄龙山覆灭,他的师傅也得了当年师门中的一些传承,所以毛小方才能知道这个阵法。
听着毛小方的话,东方凌尘又是一阵头疼,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,正色道:“现在已经不早了,我们先下山,否则等到天黑就危险了。”
毛小方一听,觉得很有道理,也点头应是。在毛小方的提议下,二人逼着河流,从林中寻路返回了村子,此时已近傍晚,天色逐渐暗了下来,等回到张哥家时,无心与天女蕊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。
看见东方凌尘带回了一个白衣公子,又急匆匆的关上房门,天女蕊不禁露出困惑的表情:“东方凌尘,他是谁?”
“呵呵。”东方凌尘脸色古怪的笑了笑,回了两个字:“你猜?”
毛小方见东方凌尘的同伴竟是一个和尚和一个美艳女子,也不由得一愣,不过很快就自来熟的招呼道:“无量天尊,贫道玄心宗毛小方,见过姑娘。”
“毛小方?你是毛小方!”天女蕊激动的站起身来,“你竟然还活着?”
毛小方见这个美人瞧见自己如此激动,心下有些小窃喜。他哪里知道,天女蕊只是觉得,这毛小方都能在这个村子里活下来,想必唐莲也一定还活着。
“我在山上坟地发现这家伙的,他也挺厉害的,为了躲那女鬼竟然敢藏在乱葬岗里。对了,我在河边碰到那蓝衣服的女鬼了,而且武功也用不出来了,你们呢?”东方凌尘看向二人问。
“我去看了水井,那水井颜色浑浊,不过旁边并没有瞧见什么红色的水桶,不过村子里倒是有许多人家都挂着红布。”无心道,“后来我也去了祠堂,那祠堂被锁着,我翻墙进去,却看到满地的血污,后来我隐约听到有女人唱曲的声音,便赶忙退了出来。”
无心说的轻巧,但他在祠堂中遇到的危险不亚于东方凌尘,好在他“佛门六通”的神通并没有受到这古怪村子的影响,很轻松的便回到了老张的家里。
“我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只是村长那屋有些阴森,我没敢靠近,只是跟村子里的村民,还有张哥、张嫂打听了那朴秀才和村长女儿的事。”天女蕊道,“原来那朴秀才之前有个妻子,而那个妻子曾是青楼女子,嫁给朴秀才后也过过一段恩爱日子,后来不知怎么了,那朴秀才的妻子与他人有染......”
“其实这并非真相。”毛小方打断道。
“真相?”天女蕊秀眉微蹙,看向毛小方。
“那初春姑娘确实凄惨,她本是江林城教坊司的琵琶娘,卖艺不卖身,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,后来偶遇了去省城赶考的朴书生,一见倾心,便自赎其身,嫁与朴书生,并用她多年积攒的银钱供书生念书,后来朴书生不负所望,考中了秀才。只可惜天不从人愿,朴秀才后来再考,便屡战屡败......”
“后来家中的银子用尽,朴秀才与初春姑娘便搬到了黄山村定居,平日里便靠着给村里小童讲学,维持生计。后来不知怎么的,朴秀才染上了赌瘾,输光了家中的银钱,初春没办法,只得出卖色相,替朴秀才还债。”
“呸,好个烂赌鬼!”天女蕊虽是美人庄的管事,但能去美人庄的,那都是一掷千金的豪客。又岂是朴秀才这种赌输了还要卖老婆的烂人可以相提并论的?
“倘若真是这样,那也就罢了。”毛小方又是一声长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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