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赢零,你在东郡推行分田令与释奴令,可知已为大秦埋下祸患?”胡亥抬手指向赢零,得意扬扬,“东郡六国贵族虽有反叛者,但一味杀戮,只会加深仇恨。
何况其他郡县亦有六国贵族,你此举必令他们心生恐慌。
若因此激起叛乱,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?”
“多日不见,胡亥倒是学会拿大义压人了。”赢零轻笑,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“怎么?你还敢动手?”胡亥见状,心中一惊,却仍强撑冷笑,昂首上前,“我就站在这里,你敢如何?我不信你今日还敢动我!”
他逼近赢零,讥讽道:“你完了,赢零。
满朝文武皆在弹劾你,为那些卑贱黔首断送前程,今后再无法与我相比!”
“现在,我可不怕你。”
“不怕?”赢零眸光一冷,“那便让你重新记住恐惧的滋味。”
话音未落,他抬手便是一记耳光。
“啪”
清脆的巴掌声响起,胡亥踉跄后退,口中溢血,玉冠滚落。
“你竟敢打我?”胡亥捂着脸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赢零为何敢在触怒贵族、自陷危局的情况下,仍如此肆无忌惮。
“兄长教训弟弟,天经地义。”赢零神色淡然,反手又是一记耳光,将胡亥打翻在地。
“胡亥,看来你忘了我的警告。”他居高临下,冷声道,“见到我,要恭敬地叫一声九哥。”
目无尊长,就该受罚。
今日起,你永远别想忘记这个教训。”
赢零一把攥住胡亥的发髻,左右开弓连扇十余掌,最后一脚将他踹出数丈。
胡亥身躯砸在咸阳城墙,砖石迸裂。
围观的贵族子弟齐齐变色,盯着血肉模糊的胡亥,后背渗出冷汗。
这疯子竟比传言更肆无忌惮。
赵高,弟子不教,师之过。”
赵高瞳孔骤缩,硬挨耳光撞上城墙。
血丝顺着嘴角蜿蜒,他却挤出谄笑:九公子教训得对。”
这场试探零底失控。
此人已得罪满朝权贵,为何还敢
既知错,便自掌其面,到我离去为止。”
兄长未免太过了!扶苏突然跨步上前。
赵高却不敢停手,巴掌声清脆回荡。
众人瞠目这可是手掌大权的赵高!
这就叫过?赢零斜睨扶苏,那便让你见识何谓真正的过分。”
啪!
响亮的耳光震得众人心头狂跳。
扶苏捂着脸颊,指缝间透出惊怒。
他竟敢
很意外?赢零冰刃般的目光刺向扶苏,我更意外你会替这废物出头。”
纵有怨怼,也该静候父皇降罪。
届时再动手,岂非胜算更大?
他目光扫过扶苏身侧的昌平君:耳根子这般软,迟早沦为他人提线木偶。”
赢零!休得胡言!
昌平君须发皆张,厉声喝道:殴打储君,大逆不道!本相定要
不妨再加上殴辱当朝右相。”
话音未落,昌平君面上已浮现赤红掌印。
他僵立原地,惊怒交加这疯子莫非存心求死?
不是要联手对付我么?
赢零漠然环视在场贵族:还有谁要试试?
衣冠楚楚的权贵们喉结滚动,悄然退后。
将相冢嫡,不过如此。”
他转身欲走,忽见一群粗布百姓奔涌而来。
九公子!是九公子!
百姓们呼啦啦跪倒一片:东郡的分田令可真?咸阳何时推行释奴令?
这声声呼喊如惊雷炸响,章邯扶苏等人面色剧变。
听着满城百姓的呼声,章邯指尖发凉。
他早知桑海城民视赢零如神明,却不想连咸阳
若这真是民心所向
大秦国都若生变,便是天崩地裂的前兆。
蒙毅、焰灵姬和少司命等人眼中闪过惊异之色。
咸阳的平民竟与东郡民众怀着相同的愿望?
看来无论是六国遗族、大秦权贵,还是各地豪门,本质都一样。
追逐利益之人从不在乎地域,眼中唯有好处。
只要有油水可捞,他们就会欺凌贫苦百姓。
九公子,您总算回来了!
我们盼您多时了!东郡的分田和释奴政策当真能兑现吗?
这些农夫裤管上沾着泥土,面容带着辛勤劳作的沧桑,眼神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东郡的分田与释奴政策绝无虚假。”
赢零明白百姓的渴望。
他们不过是渴望拥有自己的耕地,过上平静生活,摆脱压迫与奴役。
世间权贵皆是一丘之貉,各国显贵并无差异。
我们去东郡真能分到土地吗?
有农人满怀希冀地向赢零求证。
赢零点头:所有无地无业的平民,迁居东郡皆可分得田地。”
这项政策不仅限于秦地,列国百姓同样适用。
章邯暗中打量着赢零,心中充满疑虑。
若秦国百姓纷纷迁往东郡,那里哪有足够土地可分?
但他终究保持沉默,只是命令侍卫清开道路。
分田与释奴政策牵扯甚广,在嬴政明确表态前,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即便桑海城的见闻已令他大为震撼。
章邯将军,还不拿下九公子!
昌平君怒发冲冠,胸中怒火如岩浆沸腾。
身为大秦右丞相,权倾朝野,连始皇帝都对他礼让三分,赢零竟敢当众掌掴他!
赢零冷峻的目光扫过,气势迫人。
若还想讨打,我不介意再赏你一记耳光。”
赢零,你!昌平君气血上涌,喉头涌起血腥味。
章邯将军,我乃大秦丞相,扶苏是皇长子,赢零如此放肆,你还不动手?
末将只奉陛下旨意请九公子回咸阳复命,无权处置其他事务。”
昌平君若有异议,可向陛下禀明。”
章邯暗自诧异。
赢零教训赵高、胡亥尚可理解,但对扶苏与昌平君出手,实在令人费解。
这等于是自绝于朝堂,难道九公子毫不在意?
无论如何,赢零刚回咸阳就掌掴胡亥、赵高,连昌平君与扶苏也未能幸免,众人再不敢轻易冒犯。
好!我定要面见陛下,赢零,你等着瞧!
昌平君拽着扶苏愤然离去,直往咸阳宫告御状。
赢零跟随章邯入宫面圣。
巍峨的咸阳宫外,众人静候章邯通报。
不久,章邯带着始皇口谕返回。
九公子赢零,掌掴右丞相昌平君、长公子扶苏,罚禁足两日,暂居驿馆反省。”
昌平君与扶苏目瞪口呆。
如此重罪,竟只轻罚禁足两日?
赵高眯起眼睛,暗中观察赢零与昌平君。
这处罚不过是做做样子,皇帝明显偏袒赢零。
赢零领罚。”赢零平静道,何时能面见陛下述职?
两日后,陛下会召见。”
赢零早已料到。
父皇对东郡之事也难做决断,在最终定夺前,不会严惩于他。
若最终处置不利,先前种种罪名将一并清算。
昌平君攥紧拳头,怒不可遏:我要面见陛下!
陛下正在休憩,不见外臣,昌平君若有要事,请两日后再来觐见。”
侍从恭敬地回绝。
昌平君会意,拉着扶苏转身离开咸阳宫。
舅父,父皇为何对赢零如此宽容?仅是禁足两日?
扶苏捂着火辣辣的脸庞,心中充满疑问:
父皇这是要为赢零扛下分田令和释奴令带来的风波?是在护着他吗?
并非如此,陛下并非要保护赢零,替他承受贵族们的愤怒与不安,只是还在权衡之中。”
还在权衡?扶苏更加困惑。
没错。
陛下掌控着罗网和影密卫,监视百官,把握全局。
他的每一个决定,都关系到大秦的安危。”
昌平君语气凝重:若陛下决定保赢零,今日这一掌就当没发生过;若要惩处,我们自然能找到机会反击,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帝王心术,果然高深!
那父皇最终会作何选择?保他还是罚他?扶苏急切追问。
必定是严惩,没有第二条路。”
为何如此确定?
因为我了解陛下。
在他心里,贵族平民都不重要,唯有大秦的强盛和扩张才是根本。”
昌平君斩钉截铁:赢零太过理想化,竟用平民的利益动摇国本。
这两项政令影响深远,特别是分田令。”
大秦靠军功起家,多少贵族世家掌握着大片良田?若陛下偏袒赢零,必将得罪这些根基深厚的势力。
将来征战四方,谁来出力?
再者,各地豪强掌握着财富,朝廷要修建工程、发展经济,怎能离得开他们?
所以,陛下绝不会保赢零。
等到圣旨下达之日,就是我们联合贵族对付赢零之时。”
到那时,他插翅难飞。”
听完这番话,扶苏豁然开朗。
咸阳宫中,嬴政端坐案前,锐利的目光直视殿下的章邯。
寡人听说,咸阳城外有百姓想请赢零推行分田令和释奴令?甚至有人打算去东郡求田?
可有此事?
确有此事。”章邯如实回答。
嬴政面色阴沉:把百姓和赢零的对话,原原本本告诉寡人。”
听完章邯的详细汇报,嬴政再次问道:
这些百姓背后,可有人指使?
臣尚未查明。”章邯坦言。
既然没查,马上去查。
寡人要弄清楚是否有人暗中操控。”
嬴政威严下令:另外,你既去过东郡,就把所见所闻详细道来。
赢零治理东郡成效如何?百姓对他评价怎样?两道政令利弊何在?
还有,你对赢零这个人怎么看?
臣遵命。”章邯谨慎思索,答道:
东郡全境,臣未能走遍,只了解桑海城的情况。”
那就把桑海城的状况详细说来。”嬴政命令道。
赢零殿下将桑海城治理得井然有序,城中市集热闹繁华,景象堪比咸阳,更难得的是,臣所见百姓个个面带笑容。”
哦?竟有这般景象?赢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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