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师道直视宋缺,语气真挚:即便赢零殿下的经历不如您丰富,但您也不该固守己见,应当放下身段看清这个时代的变迁。”
我们宋阀作为既得利益者,父亲不该总是高高在上。”宋师道继续道,您被誉为天刀,刀法如天道般无可匹敌,可您的心境也如同苍天俯视众生,看似有情实则无情。”
当年您与慈航静斋梵清慧的一段情缘无果而终,最终选择了平凡的母亲。
这些年江湖中人讥讽您娶了丑妻,但您可曾真心对待过为您生儿育女的母亲?
宋玉致掩口惊愕,没想到兄长竟敢如此直言不讳。
但她心底暗自认同,父亲确实对许多人和事都显得冷漠,不仅对母亲如此,对被迫联姻的长姐宋玉华亦是如此。
你说我无情?宋缺眉头微皱,却未见怒色。
父亲并非真的无情如天道,您对子女、对宋阀、对百姓都有情义,但始终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。”宋师道直言相告,您教导我们要体察民情,却从未真正了解百姓的疾苦。”
宋缺目光如电:我所言有误?
宋阀虽在民间声望卓着,但宋师道直言不讳:父亲不过让百姓勉强维生,赋税却分毫未减。
正如赢零殿下所言,我们与其他世家并无二致,所以岭南子民才会期待他到来。”
放肆!宋缺怒喝。
宋师道继续道:既然话已挑明,不妨直言。
若与东郡交战,父亲必败。
纵使您武功绝顶,统领十万雄师,但连治下百姓都盼望宋阀覆灭,焉能不败?
宋缺面色阴沉,凌厉刀意笼罩庭院。”看来那本大同册已让你走火入魔。”
并非入魔,而是顿悟。”
宋师道突然跪地:如今我心如明镜,绝不毁弃大同册。
但刚才言语冒犯,请父亲责罚。”
还知道这是忤逆?宋缺冷声道。
恳请父亲严惩,要么处死孩儿,要么将我囚禁,否则我定会前往汉川,见证分田释奴后的新气象。”
宋缺暴怒,刀气直逼宋师道。
父亲且慢!
宋玉致闪身相护,刀气顿消。
好!既然你认定我会败给赢零,那就囚禁你亲眼看着为父如何取胜!
宋缺愤然离去,强行带走宋玉致不许相见。
大宋,少林寺。
这座禅宗圣地武僧如云,香火鼎盛。
但看完势力榜后,众僧沉默不语。
武当山位居第十,张三丰已达陆地神仙境仍不及灵鹫宫。
而灵鹫宫更掌控大宋诸多门派。
少林难登此榜。”方丈叹息,我等势力不逊灵鹫宫,信众广布,唯独缺少陆地神仙坐镇。”
众僧黯然垂首。
忽然金芒笼罩少林,文字浮现:
【江湖势力榜第八名:丐帮】
【帮主:乔峰】
【境界:半步大天象】
【强者:天象境五名,金刚指玄境七十六,先天境过千】
【帮众:近二十万】
【奖励:天品下阶天龙精血】
少林众僧震惊失色。
向来缺乏顶尖高手的丐帮,竟能力压武当、灵鹫宫?
乔峰凭什么凌驾少林?有高僧拍案而起。
玄苦缓缓开口:此子天赋异禀,武功冠绝大宋,但放眼天下仍不足以登榜。”
想必是依仗二十万帮众之故。”
众高僧一时无言。
论弟子之众,大宋武林确无门派能与丐帮比肩。
少林纵有三千僧众,相较丐帮亦如沧海一粟。
腌臜乞丐,也配执掌神物?达摩堂首座踏前一步,肃然道:至宝当归德者。
玄慈师兄,丐帮尽是草莽之辈,如何担得起天龙精血这等圣物?况且少林对乔峰有传艺之德,他理当将此物献上。”
不错!丐帮有何资格霸占神物?
乔峰受少林恩惠,自当奉上精血。”
众僧喧嚷间,玄苦怒目圆睁:乔峰素行侠义,救民于水火,更屡次率众抵御辽寇。
尔等竟欲强取豪夺?少林千年清誉岂容玷污?
师兄言之有理。”有僧人缓颊道,不如请玄苦师兄亲往丐帮索回精血?毕竟您是乔峰授业之师。”
卑鄙!玄苦厉声喝道,老衲以徒为傲,绝不行此龌龊之事!殿内顿时争执四起。
玄慈方丈暗自摇头。
天龙精血虽是至宝,却也是祸端。
大宋武林乃至天下高手皆虎视眈眈,纵是大天象境强者出手亦未可知。
少林何必卷入这场纷争?
大明华山绝顶,岳不群凝望天穹金榜,目中精芒闪动。
诸君且观!丐帮无陆地神仙镇守,仅凭乔峰半步大天象修为便可跻身前八。”他广袖迎风,对门下弟子朗声道,待五岳归一,我华山未必不能登临此榜!
众弟子闻言,眼中燃起炽热光芒。
华山派曾位列剑神榜,深知名扬天下之妙。
若能统合五岳剑派,或许真能问鼎势力榜。
弟子愿随师尊,共襄五岳合一盛举!
弟子誓死追随,壮我华山,问鼎金榜!
群情激奋之际,宁中则立于丈夫身后,眉宇间忧色深重。
不群,丐帮乃大宋武林魁首,论人数之众,天下谁人能及?昔日大秦农家虽有二十万之众,如今也被赢零收归麾下。
纵使你紫气剑法大成,可天下高手如云,即便统合五岳,论实力可及武当?论人数可比丐帮?
你敢质疑本座?岳不群目光如刃,冷冽逼人。
非是质疑。”宁中则伸手欲挽,却被狠狠推开。
滚开!休要碰我,令人作呕。”
宁中则面如白纸:为何如此?
那日破庙中,你衣衫凌乱而出,还要狡辩?
我立誓,绝无二心!
鬼话连篇!岳不群杀意森然,滚!再敢阻拦,休怪我不念旧情。
五岳合一,势在必行!
当初武当与灵鹫宫登榜时,岳不群几近绝望。
如今见丐帮位列第八,乔峰不过半步大天象,希望之火重燃。
天下诸多势力之主皆作此想。
大天象虽强,却也并非高不可攀。
乔峰能上榜,他们未必不能。
燕丹亦紧盯金榜,眼中怒火如焚。
墨眉剑寒光过处,大地裂开百丈深渊。
高渐离与班大师相视叹息。
他们知晓燕丹愤懑之源。
丐帮以人数取胜,而墨家曾拥十万之众,燕丹更是大天象高手,本有望登榜。
可如今墨家分崩离析,追随者不足千人,余众皆被赢零新政吸引,安居东郡。
山林深处,怒吼震天惊鸟。
赢零,我必取尔首级!
岭南,宋阀。
金榜霞光笼罩整座山城。
宋缺、宋师道与宋玉致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榜单。
“大宋皇朝丐帮位居势力榜第八。”
宋玉致心思一转,当即了然,出声问道:
“父亲,丐帮并无陆地神仙坐镇,全凭二十万弟子方能上榜。
我们宋阀坐拥十余万精锐私军,底蕴远超丐帮,是否有望登上此榜?”
宋缺神情淡然,只随意瞥了一眼榜单,似乎毫不上心。
他的思绪仍萦绕在宋师道先前的话语中。
区区一本《大同册》,竟令素来恭顺的宋师道敢于与他争执,甚至断言宋阀若与赢零的东郡兵马交锋,必败无疑。
宋缺也曾翻阅《大同册》,揣摩其中主张。
此书宣扬以民为本,颠覆君臣纲常,主张君主与官员皆当为民谋利,而非凌驾万民之上。
这与正统理念截然相反自古君王乃天子,官员为父母官,天下万民皆当臣服。
《大同册》的言论在宋缺看来实属大逆不道,虽在军事、政事及民生方面确有可取之处,然弊端远胜益处。
故而,他绝不愿宋师道受此书蛊惑。
“父亲,《大同册》究竟写了些什么?”见宋缺沉默不语,宋玉致忍不住追问。
“不过是些荒诞之言,你兄长阅历尚浅,才会被其迷惑。”宋缺冷冷道,“你莫要效仿,近日不准见他。”
宋玉致虽对《大同册》充满好奇,却不敢违逆父亲,只得应下,又问道:
“那何时才能放大哥出来?他虽顶撞了您,但并无恶意,更未损害宋阀利益。”
宋缺冷哼一声:“若他真有害宋阀之举,岂会只是禁足?待我率军击败赢零后,他若悔改,自会放他自由。”
宋玉致眼珠一转,露出狡黠笑意:“赢零殿下曾扬言两月内攻占梁州,如今已过半月。
听闻汉川城推行分田令与释奴令,连峨眉派都未能幸免。
待他休整完毕,恐怕就要对巴蜀和岭南用兵了。”
宋缺淡淡道:“无妨,我宋阀私军早已严阵以待,赢零若敢来犯,必叫他铩羽而归。”
宋缺对宋玉致说道:“回去好好温习功课,这段时间不准去见你大哥。”
宋玉致乖巧点头:“知道了,玉致一定听话。”
叮嘱完女儿,宋缺离开宋师道的院子。
刚走出来,便见大女儿宋玉华迎面而来,神色忧虑地行礼:“爹爹,二弟还好吗?”
宋缺淡淡道:“无碍,只是关他几日。”
宋玉华、宋师道和宋玉致三人都收到了赢零所赠的《大同册》。
宋缺先收走了宋玉华的册子,随后又拿走宋玉致的。
翻阅之后,他意识到其中思想的危险。
宋玉华并未反抗,顺从地交出册子,甚至没有一句辩解。
她轻声说道:“二弟若有冒犯之处,还请爹爹宽恕,他年纪尚小,难免冲动。”
宋缺看着她,问道:“你也看过《大同册》,如何看待其中的思想?”
宋玉华答道:“女儿确实有所触动,但身为女子,难以践行那些宏大理想。
我只愿家人平安顺遂。”
与宋师道的激烈反抗不同,宋玉华虽受启发,却仍安于现状。
宋缺沉吟片刻,忽然问道:“若我将你许配给独尊堡解晖之子,你可愿意?”
宋玉华微微一怔,随即低头道:“宋阀与独尊堡世代交好,爹爹与解叔叔更是结义兄弟。
若能联姻,对宋阀有利,女儿愿意。”
宋缺摇头:“你的愿意,并非本心,而是出于责任。”
宋缺斩钉截铁地开口:“联姻之事不必再提。
宋家儿女的幸福,不该成为家族利益的筹码。
有我宋缺在,宋阀永远是天下第一。”
“父亲”宋玉华诧异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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