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为凭独尊堡三万守军,虽不能久抗赢零五万大军,但至少能坚守两日。
禀阀主,独尊堡确实未能守住城池。”
他们连一日半都未能坚持,赢零大军兵不血刃便夺下天府城。”
兵不血刃?
正是。
川帮柳家与哥老会阵前倒戈,擅自打开东、北两处城门。”
赢零大军入城后,守军未作抵抗便纷纷归降。”
将领的禀报令宋缺猛然转身,死死盯着身后巴蜀地形图。
他瞳孔骤然收缩,身形微颤。
此刻他已明白援军为何惨败。
当宋智率五万疲惫之师赶至巴蜀,听闻天府城陷落的噩耗,士气必然大挫。
而赢零大军士气如虹,乘胜追击之下,宋阀援军自然难逃败局。
但宋智智略超群,麾下又是精锐之师,怎会败得如此惨烈?
我军伤亡究竟如何?
宋缺目光如电,迫人气势令禀报将领不自觉咽了咽唾沫。
前线传来噩耗,宋智将军在城池失守后匆忙撤退,遭到赢零军队的猛烈追击,损失超过四千名士兵。
“愚蠢!如此慌乱只会让士兵更加疲惫!”
宋缺愤怒地握紧拳头,眼中满是失望。
“宋智将军很快意识到错误,正要重整队伍反击追兵”
“然而后方突然出现一支万人敌军,我军前后受敌,阵型大乱。”
“此战我军伤亡近万,一万五千人被俘,连宋法高将军也被敌军擒获。”
“如今宋智将军仅剩两万残兵,陷入敌军重重包围。”
演武堂内一片死寂,众人神色骇然。
宋阀的精锐何曾经历过如此惨败?更令人震惊的是,这场溃败仅在短短数日内发生。
宋阀私军损失过万,一万五千人被俘,两万残兵被围困,突围希望渺茫。
宋缺身形微晃,闭上双眼,仿佛看到无数宋阀将士的尸骸堆积如山。
“我宋阀何曾遭受如此挫败!”
他双眼充血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“阀主,请保重!”众将领见他吐血,慌忙劝阻。
“末将愿率兵杀入巴蜀,救出宋智将军及两万将士!”
将领们纷纷请命。
“如何救?”
“岭南至巴蜀路途遥远,等援军赶到,宋智的部队早已被赢零大军歼灭。”
“更何况,苍梧已被敌军占领。”
宋缺目光锐利,厉声质问:“苍梧为何会落入赢零之手?”
“我早料到他会派轻骑突袭,但区区几千骑兵,怎可能攻破我岭南苍梧?”
“宋阀经营岭南数十载,各城皆有重兵把守,苍梧怎会失陷?”
“阀主,具体情况尚未查明。”
“但苍梧平原确实被东郡五千铁骑占据,据守军报告,这支敌军名为大雪龙骑,身披白甲,行动如风,单兵战力极强,结阵冲锋更是无人能挡!”
“苍梧守军根本无法抵挡,短短数日,全境陷落。”
众将闻言,神色凝重。
有人面露惊惧,有人已放弃救援的念头。
苍梧失守,岭南通往巴蜀的路线被切断,援军后路已绝。
即便出兵,也必须先夺回苍梧,时间根本不允许。
那支宋阀残兵,唯有死战或投降。
而军心溃散之下,投降恐怕已成定局。
“独尊堡解晖害我宋阀!”
“若他能多坚守两日,我军怎会陷入如此绝境?”
“解晖罪该万死!若非他无能,我五万精锐怎会全军覆没?”
“苍梧乃岭南重镇,绝不能拱手相让!”
“阀主,必须立即夺回苍梧!”
众将争论不休,却未察觉宋缺的变化。
“请阀主定夺!”
一名将领抬头看向宋缺,猛然一惊
宋缺的两鬓竟已斑白如雪。
他年仅四十余岁,身为大天象巅峰强者,向来英姿勃发,恍若青年。
然而此刻,五万私军覆灭、苍梧失守的打击,已让他瞬间苍老。
此战,宋阀折损近半精锐,十二万私军,五万葬送于此。
宋阀中地位仅次于宋缺的地刀宋智,以及年轻将领宋法高,均在战中失踪,极可能已战死。
宋智是宋缺的亲弟,而宋法高则是宋阀年轻一代中仅次于宋师道的佼佼者。
此战令宋缺痛失手足,也折损了宋阀的未来支柱。
“阀主,您没事吧?”
“是否需要召医官?”
演武堂内的将领们望着鬓发斑白的宋缺,神情惶恐。
无妨,仅是心绪受损而已。”宋缺语调平稳,字字有力,似一座静默多年将要爆发的火山,暗藏惊人威势。”此役损失五万精锐,痛失手足,更葬送了我宋氏一族的未来。”
援助巴蜀的决策本无差错,却遭遇宋阀史上最惨重的失败。
现今岭南局势危急,五万将士无一生还,苍梧要塞沦陷。
论军力士气,赢零的东郡已占尽上风。”
诸位还敢轻视赢零吗?宋缺眼神锐利如刃,扫视厅中将领,仍觉得他夺取汉川天险、击溃八万隋军只是运气使然?
赢零最初仅有两万五千东郡民兵与两万大秦铁骑,却凭智谋屡战屡胜。
吸纳降卒后,其兵力已达九万之众。
而我宋阀原有十二万精锐,联合巴蜀独尊堡三万守军,本占优势。”
现今如何?赢零轻取巴蜀,两日攻陷天府城,独尊堡土崩瓦解。
我军五万援兵全军覆没,仅余七万私兵。
更甚者,苍梧要塞失守,西进通道断绝,岭南门户大开。”
赢零统兵之才与我相当,其战略眼光更胜一筹。
苍梧之失便是明证!若再有人胆敢轻敌宋缺周身杀意暴涨,凛冽刀气充满大厅,立斩不赦!
众将冷汗涔涔,纷纷低头:阀主明察!我等绝不敢再小看赢零!
眼下形势危急,恳请阀主指明出路!
必须夺回岭南苍梧!
宋缺斩钉截铁道:本阀主将亲自率领六万大军收复苍梧。”
阀主亲自出马?六万精锐只为夺回一城?
苍梧关乎岭南命脉,不容有失。”宋缺沉声道,赢零必派重兵驻守,甚至会亲临督战。
此战关系宋阀存亡!
你们之中无人能与赢零匹敌,即便是我,也需竭尽全力才有胜算。”
岭南苍梧一战,或许将是我与赢零的终极对决,此战胜负决定宋阀存续,岭南私军必须殊死一搏。”
各部立即调集兵马,集结六万精锐,随我出征!
听闻阀主宋缺阐明此战重要性,众将领命而去,迅速调动私军。
转瞬间,宋阀演武堂空无一人。
宋缺眼中掠过一抹黯然与哀伤。
宋智如今下落不明,是生是死?
当前局势,对岭南宋阀而言,已是存亡关头。
他方才所言绝非虚张声势,宋阀确实面临空前危机。
赢零攻占巴蜀,吞并五万援军后,东郡军力更强,士气高涨。
论兵法韬略,赢零不输于他,如今兵力占优,民心所向,宋缺自认胜算仅有五成。
父亲,您怎么了?
一道倩影步入演武堂,宋玉致见宋缺两鬓斑白,急忙上前抱住他,声音哽咽:父亲,您的头发
是不是二叔的五万大军败了?岭南苍梧也丢了?
她在花园中听到将领议论,便匆匆赶来询问。
你都知道了?宋缺轻叹,不错,你二叔兵败,五万援军折损大半,苍梧已被赢零的大雪龙骑兵攻占。”
他轻抚女儿的发丝,安抚道:别哭,父亲无碍,大天象境界,无人能伤。”
可死了那么多人父亲,我们别再打仗了,好吗?宋玉致央求道,向赢零求和吧,他一定会答应的!
战场无情,生死难免,宋阀如此,赢零麾下亦是如此。”宋缺摇头,求和绝无可能。”
他要的是整个梁州,推行分田释奴之策,而岭南乃宋阀根基,岂能拱手相让?
宋玉致轻声问道:“还要继续交战吗?”
她清楚,双方的冲突难以化解,唯有胜负才能结束这场战乱。
身为宋阀之女,本该对赢零恨之入骨,可她心中竟生不出一丝恨意。
赢零夺取梁州,是为百姓谋福,何错之有?
父亲固守岭南,寸步不让,又错在何处?
她隐约觉得,宋缺才是错的那一方。
岭南百姓渴望分田释奴,而父亲始终视若无睹。
正如兄长宋师道所言,宋缺高高在上,认定岭南只能由宋阀掌控。
“爹爹,你要与赢零一决生死吗?”宋玉致低声问道。
她明白,自己无法动摇宋缺的决心。
刀道大宗师的意志,坚如磐石,不可撼动。
“好,我将亲自统率六万宋家军与赢零决战,为岭南争一线生机。”
宋缺凝视着女儿,沉声道:
“我离开山城后,你不得去见你兄长,更不许私自放他出来。”
他心中忧虑,担心自己一旦出征,宋师道会趁机作乱,甚至背叛家族。
“我军大败、伤亡惨重,以及我即将率军出征的消息,你也不准告知你大哥。”
“明白,我不会向大哥透露半点风声,也不会放他出来。”
宋玉致表面顺从,心中却浮现出《大同册》的模样。
当初父亲禁止她翻阅此书,她确实未曾读过。
如今宋家局势正如兄长所料,败局已定,损失惨重。
她认为,自己必须研读《大同册》,了解其中的大同思想,探究兄长为何能预知宋家的败局。
待读过此书后,再决定是否将战败的消息告知宋师道,并与他商议如何挽救宋家危局。
她与兄长血脉相连,理应共同为家族寻一条出路。
巴蜀,天府城。
赢零亲至此处,身旁跟着焰灵姬、雪女、田言等人,雨化田、诸葛亮、萧何、韩信、盗跖亦随行在侧。
“你们的战果我已知晓,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天府城,做得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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