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鬼,德仁说明天就能让你见妈妈了。” 张海杏走到张起灵身边,声音不自觉放轻,“但她如今只有心跳和呼吸,视力、听力都已失去,你只能陪着这样的她度过三天时间。”
张起灵背对着她,握着石雕的手紧了紧,指节泛白。尽管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,但张海杏能感受到那份压抑的悲伤,像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四周。
她上前一步,双手轻轻搭在张起灵的肩膀上,注视着他的侧脸说:“我有个办法,或许能救你妈妈,但我不敢保证一定成功。”
张起灵猛然转身,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,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几分,“救她,求你。” 这简短的几个字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我既然说出来,自然是想救她。” 张海杏神色凝重,“可一旦开始,你只能在旁看着,不能触碰。若是失败……” 她顿了顿,声音有些发涩,“你可能连她的体温都触碰不到,只能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。还要继续吗?”
“救,一定要救她。” 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,目光紧紧盯着张海杏,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“好,今晚我养精蓄锐,明天就动手。” 张海杏郑重地点头。
张起灵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,又转身继续雕琢那块石头,敲击声一下又一下,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,仿佛他将所有的期待与不安,都融进了这单调的声响中。
次日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洒进院落,德仁如约唤醒了白玛。她安静地躺在床上,如同沉睡的美人,胸口微微起伏,却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。
张海杏深吸一口气,左手握紧蕴含旺盛生命力的妖丹,右手轻轻握住白玛毫无温度的手。她运转灵力,以自身为桥梁,将妖丹的力量缓缓注入白玛体内。每一丝力量的输送,都要小心翼翼地引导,去冲击那些闭塞的经络血脉、丹穴诀窍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张海杏额头布满汗珠,脸色也愈发苍白,可她依旧咬牙坚持。
第一天结束时,白玛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。这微小的动作,却让张起灵如遭雷击,他猛地站起身,原本平静的脸上满是惊喜。他的手颤抖着,想要触碰妈妈,却又停在半空,硬生生收了回去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喊一声 “妈妈”,最终却只是紧紧咬住嘴唇,重新坐下,继续默默守在一旁,目光一刻也不愿从白玛身上移开。
当第四天的太阳升起,张海杏早已脸色惨白,汗水湿透了衣衫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但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,完成了治疗。“万幸,治疗很成功。” 她声音虚弱,却带着欣慰,“不过还需要你多和白玛阿姨说说话,唤醒她。照我估算,再过一个时辰她应该就能醒来,多交流能加快这个过程。”
说完,张海杏试图站起来,却眼前一黑,身体直直往下倒。张起灵眼疾手快,上前一步稳稳扶住了她。
“我去休息,你妈妈就交给你了。” 张海杏缓了缓神,强打精神说道。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,一沾到床便沉沉睡去。
三天后,张海杏终于悠悠转醒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,暖洋洋的。她伸了个懒腰,起身走向饭厅,远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。
“你的身体怎么样?” 白玛见她进来,连忙迎上来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张海杏调皮地挑眉,笑道:“除了饿得能吃下一头牛,其他都好得很!”
白玛被逗笑,拉着她坐下:“那就赶紧吃饭,饭菜都热了好几遍了。”
张海杏大口吃着饭菜,直到第三碗下肚,才满足地拍了拍肚子。她站起身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看向白玛:“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?”
白玛温柔地望向张起灵,眼中满是爱意:“感觉好极了。”
张海杏不经意间瞥见张起灵脸上那抹温柔腼腆的笑意,差点被水呛到。她定了定神,走上前说:“白玛阿姨,我给您把把脉吧。”
片刻后,她转向张起灵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你妈妈身体已经没事了,恢复得很不错,继续保持就好。”
张起灵微微点头,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但张海杏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感激。
张海杏随即正色道:“本来我和族长还有任务在身,但你们母子刚重逢,这次任务我一个人去就行。你就多陪陪妈妈。”
“小官,这是我给你取的小名。” 白玛温和地看着张起灵,“不过按照张家的取名规则,你该是海字辈,大名就叫张海官,你觉得如何?”
“可以,妈妈。” 张起灵难得语气轻柔地回应。
白玛又转向张海杏,面露担忧:“任务危险吗?让小官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紧接着张海杏向母子俩说道“本来我跟族长还有任务在身,但是你们母子刚刚重逢,所以任务我一个去就行,你就多陪陪妈妈。”
“小官,你可以叫他小官,小官是我给他取的小名,但是按照你们张家的取名规则,他应该是海子辈的,所以大名就叫张海官。你说怎么样?小官”白玛温和的说道
“可以,妈妈”张起灵难得温柔的话
“任务危险吗?让小官跟你一起去吧”白玛担忧的说道
“任务不危险,就是去视察一下工作,看看藏南那边的族人任务进度怎么样?顺便敲打敲打,没有危险,而且我也是很能打的,不必担心我”张海杏宽慰道
“别这么看着我,难得从你脸上看到其他的表情。看来妈妈的力量就是强大”张海杏冲一脸担忧表情的张起灵调侃道。
话音还没落,张起灵已经恢复成棺材板脸了,看的张海杏一脸好笑。
“放心吧阿姨,就是去视察工作,看看藏南那边族人的任务进度,顺便敲打敲打。我一个人能应付,不会有危险的。” 张海杏拍着胸脯保证。
她转头冲张起灵调侃:“别这么看着我,难得见你脸上有点别的表情,看来妈妈的力量就是强大!”
张起灵立刻又恢复了那张 “棺材板脸”,惹得张海杏忍俊不禁。
“我一会儿就出发去藏南,任务结束后,顺路去保定看看我哥他们,再回族里。” 张海杏一边说,一边掏出一个戒指扔给张起灵,“这是杀蛟得来的储物戒指,你滴一滴血认主,再想想款式,里面还有两件宝衣,你和白玛阿姨一人一件,能防不少物理伤害。”
张起灵看向她左手中指上杏花形状的戒指,问:“你呢?”
“总共三件,我已经留了一件。” 张海杏笑着说。
张起灵依言滴血认主,他的戒指依旧保持着最朴素的模样,毫无装饰。张海杏无奈地摇摇头:“好了,剩下的你自己摸索吧。不过我建议你写点日记,毕竟天授还没解决,有些事记下来总归有用。”
告别时,白玛拉着张海杏的手,依依不舍。张海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转身踏上了前往藏南的路,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与六长老商议下一步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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