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纪轻轻,口气倒不小。”老洋人似笑非笑地调侃,眼底藏着几分戏谑。
“怎么,你觉得我在吹牛?”张海杏心情颇佳,眉眼含笑地回怼,指尖轻弹,一枚温润玉符便朝着鹧鸪哨飞去。
鹧鸪哨伸手稳稳接住,刹那间,一股沁凉之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,如同一股清泉注入干涸的经脉。周身的沉重感竟如冰雪消融,千斤重担仿佛瞬间卸去。他瞪大了双眼,满脸惊愕: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“感受到了吧?现在还觉得我在信口开河?”张海杏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鹧鸪哨转头看向老洋人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:“师弟,千真万确!碰到玉符的瞬间,我只觉浑身轻松,多年的负荷一下子消失了。花灵年纪小,可能感受不深,但我这感觉绝不会有假,你也试试看!”说着,便将玉符递了过去。
老洋人接过玉符,片刻后,眼神瞬间变了。他满脸讨好地凑到张海杏跟前,谄媚道: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!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以后您就是我亲祖宗,我可算知道您的厉害了!”
“哈哈哈,你这滑头!”张海杏笑着轻点老洋人的额头,随后又取出一枚玉符递给鹧鸪哨。
鹧鸪哨神色郑重,双手接过玉符,沉声道:“张姑娘如此慷慨,我们也不能小气。稍后我便将金刚伞的配方和搬山分甲术悉数写下相赠。至于雮尘珠的线索,姑娘若还有其他需求,只要我们能做到,绝不推辞!”
“别这么一本正经的。”张海杏语气温和,笑意盈盈,“这三枚玉符就当是见面礼,谁让咱们投缘呢?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这玉符只能压制你们身上的诅咒,想要根治,还得找到雮尘珠才行。”
话锋一转,她神色笃定地说道:“实不相瞒,雮尘珠就在云南献王墓!”
搬山三人闻言,一时愣在原地。苦苦追寻多年的雮尘珠,竟如此轻易得知下落,这一切都不真实得仿佛梦境。鹧鸪哨率先回过神,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:“敢问张姑娘,这消息从何而来?并非我们不信,只是这雮尘珠我们找了数百年,乍然听闻,实在难以平复心绪……”
“我懂。”张海杏了然地点点头,“说我是算出来的,你们难免心存疑虑。这样吧,我把线索原原本本讲给你们,你们自去验证。我先前说过夜郎王墓并无雮尘珠线索,但你们谋划许久,不去探查一番终究遗憾。之后,可前往瓶山墓,那里藏有重要线索,会指引你们到西夏黑水城。不过,黑水城的里是一块龙骨天书,乃是李淳风呈给唐太宗李世民的,其上记载的线索无关紧要,不过是敷衍之词。真正记载雮尘珠下落、使用之法的龙骨天书,早已被李淳风带入自己墓中。”
“多谢海杏姑娘告知!鹧鸪哨铭记于心!”鹧鸪哨抱拳,难掩激动。
“以后可得叫我杏姐!”张海杏眨了眨眼,调侃道。四人相视而笑,气氛一时融洽。
忽而,张海杏神色变得犹豫:“还有件事,我拿不准该不该告诉你们……”
“但说无妨!是福是祸,也该由我们自己决断!”鹧鸪哨目光坚定。
听到这声“杏姐”,张海杏心头一暖,轻叹道:“实不相瞒,雮尘珠如今不该现世。即便你们找到了,贸然前去,不仅徒劳无功,还可能搭上性命。”
搬山三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一片死寂中,花灵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:“海杏姐姐,那雮尘珠何时才能出世?我们身上的诅咒,还有机会解开吗?”
“你们应该都听过天命之说。”张海杏目光深邃,缓缓道,“能解开你们诅咒的天命之人,大概三十年后才会降生,而且与鹧鸪哨关系匪浅。”
“啊!难道是师兄的女儿,我们的师侄?”花灵惊呼。
“傻丫头!是你师兄的外孙女!”张海杏无奈又宠溺地笑道。
鹧鸪哨三人面面相觑,满心疑惑。鹧鸪哨深吸一口气,恳切道:“还请杏姐为我们解惑!”
张海杏神秘一笑,眼中似有万千风云:“天命乃是大势,难以违抗,但小势却可改变。按你原本的命运轨迹,从夜郎王墓出来后,你们会前往瓶山,在那里与卸岭一脉相遇,虽会合作探墓,却会损失惨重。届时,花灵和老洋人将命丧于此。之后,你会在瓶山得到雮尘珠与西夏黑水城的关联,孤身前往却一无所获。最后,你会拜入摸金校尉门下,跟随了尘长老,与一位洋人神父再度探寻黑水城。可在途中,了尘长老惨死,你也会断臂……心灰意冷之下,远渡重洋,前往美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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