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越欢受伤了?”还在清凉殿卖力干活的萧玄泽听了这个消息,表情有些凝固。
在下面“自愿”被拉来批阅文书的萧成珏也抬起了头,面露惊讶:“皇兄,越欢那丫头武功不俗,能伤到她的人...”
萧玄泽撇了他一眼:“干你的活吧!”萧成珏不把活干完,他怎么能早点去未央宫看望他的亲亲皇后呢?身为兄长的萧玄泽丝毫没有爱幼的想法。
萧成珏委屈地撇撇嘴,又埋头到那一堆卷轴中去了。
看着在地上一袭黑衣的影卫,萧玄泽眼中闪过一丝什么,沉声道: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谢琉书终于有空插嘴,笑眯眯道:“陛下如此作为,就不怕皇后娘娘生气么?”
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的开端,萧成珏悄悄地支起耳朵在一旁偷听。
萧玄泽似笑非笑地看了萧成珏一眼,后者心虚地把头埋了下去。
“是试探,只是孤没想到那批人身手不凡,连本来跟着一起去的人也没回来。而且越欢只带了两个人,那可是一群人...等等!”
萧玄泽的表情有些凝重:“按往日的信息,崔府里顶多留下一个人守着,剩下的都是崔府本家的侍卫了,今夜怎么会...”
谢琉书想了想,表情也沉了下去:“未央宫有内鬼。”
崔韶仪的安排隐秘,那些洒扫丫头是不可能知道的,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亲近之人。
看着萧玄泽脸色逐渐难看起来,谢琉书也明白他的担心:“陛下去看看吧,这里自然是有...逸王殿下处理了。”
听见这句话,萧成珏恼怒地抬头瞪着谢琉书,姓谢的,我跟你有仇么?
谢琉书挑挑眉,当然没有,只是压榨你总比压榨我自己好吧?
萧玄泽才不在意,只要有人干活,是萧成珏还是谢琉书又有什么关系。只不过他的良心似乎又出来了点,不忍心看全世界都欺负他的男孩,于是大发慈悲道:“若是实在太多,孤可以把沈青和王家那小子都叫进来帮你们。”
所以,陛下的良心也是很有限的。
谢琉书摇摇头:“陛下,阿青那边还要准备秋猎的事。至于王家,陛下是指盐铁司的那位?”
萧玄泽点点头:“王逾明,倒是很老实的一个人,不像他弟弟。”
萧成珏敏锐地捕捉到萧玄泽对于王清宴的不爽,嬉皮笑脸道:“皇兄,这王家兄弟似乎是皇嫂的表兄吧,你这是...”
他话还没说完,马上就被谢琉书扯着闭上嘴了。
等他愤怒地看过去时,谢琉书更愤怒地抓着他的衣领摇晃。要是把某人惹得恼羞成怒了,谁来帮他们分担这一堆事。
萧玄泽才懒得管他们这点子小事,此刻他的心都飘到未央宫去了。
他刚派人去把王逾明叫进宫,未央宫就来人了。
青黛在帮越欢治疗,来的就是南星。
萧玄泽一见到他,就知道未央宫肯定是出事了,沉声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南星努力保持着平静:“陛下,娘娘高热不退,请您去看看吧...”
话音刚落,萧成珏和谢琉书的眼前闪过一道影子,再看高台上,哪还有萧玄泽的人。
萧成珏不满地撇撇嘴:“皇兄真是一颗星挂在崔家那丫头身上了...”
谢琉书叹了口气:“你下次被阿遂整治的时候我一定会躲远些的。”他立刻又投入地处理面前的卷轴,也不管对面的人不满地瞪着自己。
等萧玄泽来到未央宫,多余的人都被遣走了,他刚好遇上一脸冷淡的李妁从主殿出来。
看见李妁他就知道这件事多半是真的了,一颗心悬了起来:“皇后如何?”
李妁眼中似有笑意,面上却更淡了:“娘娘许是旧疾未愈又吹了风,现下已经卧床休养了,陛下可以去看看。”
她还没说完,萧玄泽又是急匆匆走进了殿内,她只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丢给他一个白眼。
靠近卧房的时候,萧玄泽开始抱怨起来这未央宫奢华的装饰。左一道屏风,右一道帘幔,他还要绕过这些香炉小榻之类的才能到床前。
然后他是怀着焦虑的心思到了床前,看见的却是笑靥如花的崔韶仪换了一身寝衣倚靠在床头,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。
看见她似乎是面色红润,萧玄泽有些怀疑:“昭昭不是病了么?”
崔韶仪难得语气有些弱:“我吹了风,确实是有些身子不适。”
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,萧玄泽都只是叹了口气坐了下来:“你想见我,何必要用这个理由呢?”
崔韶仪狡黠一笑:“未央宫不是还在闭宫么?不用这样的理由,阿遂怎么光明正大来呢?”
好吧,他倒是心急之下忘了这一点。
“那昭昭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?”
崔韶仪眼珠子一转,突然起了试探之意,可怜巴巴道:“从前我在家时,生病的时候都是母亲在一旁照顾我...”
萧玄泽突然脑子就宕机了,一身凛然正气道:“那我把你母亲召进宫来?”
崔韶仪哑然,她没想到萧玄泽想到的是这个。
见她没反对,萧玄泽当即就要起身去吩咐人把大夫人带进宫来。
崔韶仪抓住他的袖子,小声喊:“阿遂,你给我站住!”
萧玄泽的眼中写满了疑惑,一回头却看见崔韶仪通红的脸,这才反应过来,眼中染上了笑意:“昭昭是想要我陪你么?”
可以这样想,但是被直白地说出来,崔韶仪还是有几分害羞,瞪着他不说话。
萧玄泽赶紧坐下,难得遇到一次他心心念念之人的主动,还差点被自己错过了。
他心中对陆行南有些埋怨,那厮怎么就不能预判到今天这种场景然后早早的嘱咐他呢,害得他差点就成了不解风情之人。
倒霉的陆小将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记了一笔。
萧玄泽突然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,贴在崔韶仪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道:“未央宫有居心不良之人,昭昭可知道?”
但这句话却没有让崔韶仪有半分动容,她神色不变,还是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:“我知道。”
确实是一副了然的神色,想来她早就猜到了是谁,这倒让萧玄泽惊讶了。
两个人贴得这样近,就算从窗外偷窥也只能看到帝后亲密相处,也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。
但萧玄泽来时那窗户一角的人影早早就走了,似乎根本没有要听他们谈话的意思,也是十分反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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