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停在一个小镇,黑眼镜刚下车,就听到了细微的声音,几只蠕虫已经钻破了底盘缝隙,黑色的虫身在车厢地板上蠕动,朝着吴邪的方向爬去。
怎么还没死绝?
胖子急得满头大汗,用工兵铲去拍,可蠕虫生命力顽强,一拍就分成两段,断体依旧往前朝着吴邪爬去。
“他娘的!这些虫子怎么杀不死?”
胖子骂着,又怕伤到吴邪,动作不敢太猛。
吴邪意识模糊中挣扎了一下。
“小哥的血有没有用?”
黑眼镜突然想起什么,急声道,
“刚刚试过了这些虫子根本不怕!”
解雨臣回答,眼看一只蠕虫就要爬到吴邪手边,他来不及多想,只能用自己一试,反手抓起匕首,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!
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,滴落在地板上。
奇迹发生了,那只即将碰到吴邪的蠕虫,一沾到解雨臣的血,虫身居然慢慢干瘪了,几秒钟就不动了。
其他蠕虫察觉到血腥味,转头爬向血滴,可只要触碰到一丝血渍,便尽数毙命。
“花儿爷的血管用!”
胖子又惊又喜。
解雨臣没顾上包扎伤口,直接将手腕凑到车底缝隙处,让鲜血顺着缝隙往下淌。
车底的蠕虫沾染到血珠,纷纷蜷缩、死亡,原本钻进来的几只也很快化偃旗息鼓了。
他咬着牙,额角渗出汗珠:
“黑瞎子,找备用轮胎和工具,赶紧换胎,顺便清理车底残留的虫卵!”
黑眼镜立刻应声,自己快速翻出备用轮胎。
解雨臣一边用布条简单包扎手腕,一边持续往车底滴血,压制着可能残留的虫子。
黑眼镜下车,动作利落得换好轮胎,又用匕首刮掉车底附着的虫卵,每刮一下都洒上解雨臣的血,确保虫卵彻底灭活。
胖子盯着解雨臣渗血的手腕,心疼又着急:
“花儿爷,你这血金贵,这么流下去不是办法!”
解雨臣脸色苍白了几分,却依旧沉稳:
“暂时只能这样,这些虫子是被邪祟的黑液滋养的,我祖上曾接触过类似的古物,可能血液里有天然的克制之力。”
他说着,攒了一些血开始涂抹吴邪身上的血纹,血纹碰到解雨臣的鲜血,立刻黯淡下去,不再跳动。
吴邪的呼吸渐渐平稳,体温也开始回落,脸上的血色终于恢复了一丝,小哥看到吴邪呼吸平稳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关键时刻自己救不了他,小哥恨死了自己!
黑眼镜换好轮胎回到车上,见解雨臣手腕的布条已经被血浸透,立刻拿出止血带帮他缠紧:
“你怎么这么大方,省着点用,你再倒下,我怎么办?”
他语气带着怨气,动作却轻柔得很。
解雨臣点点头,靠在椅背上缓了口气:
“虫子怕我的血,我不能让那些鬼东西再进吴邪的身体里,我心里有数,没事,放心吧!”
他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干裂,显然失血过多,却还是先看向吴邪:
“他怎么样?”
“体温降下来了,血纹也淡了!”
小哥探了探吴邪的额头,语气松了些,
“多谢!”
解雨臣没看他,只是淡淡的说道,
“我不会不管吴邪的,你无需道谢。”
解雨臣有些晕,应该是流血过多,他靠在黑眼镜的肩头,轻声说,
“让我睡会儿。”
黑眼镜斜靠在座椅上,让解雨臣在自己怀里舒服一点,手不停的抚摸他的胳膊。
“花儿爷,你撑住,前面不远有个补给站,到了就给你买猪肝补血。”
车窗外,戈壁的风依旧呼啸,可车厢里的凝重终于散去了几分。
越野车驶进补给站时,解雨臣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,脸色白得像张纸,手腕上的止血带被血浸透,渗出的血珠在袖口凝成暗红的痂。
黑眼镜推开车门的动作都放轻了几分,小心翼翼地将解雨臣打横抱起,手指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,眉峰拧得更紧,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心疼。
“胖子,吴邪交给你和小哥了,我带花儿爷去屋里处理伤口。”
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,脚步稳稳的,生怕颠簸到怀里的人。
补给站的老板是个常年跑戈壁的老兵,见这阵仗也没多问,利索地腾出几间干净的小屋,递上热水和干净的纱布。
黑眼镜把解雨臣轻轻放在床上,转身就去烧热水,动作麻利却透着难得的细致,平时里吊儿郎当的人,此刻连拧毛巾的力道都拿捏得恰到好处,温热的毛巾敷在解雨臣的额头,又轻轻擦拭他沾满血污的手臂。
他的花儿爷从来都是那么骄傲,如今,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这,竟别有一番风情。
解雨臣陷在昏睡里,唇色褪得只剩一层苍白,眼睫像沾了霜的蝶翼,连微弱颤动都带着无力感。
失血带来的寒意从四肢百骸往上涌,冷汗浸湿的发丝贴在额角,衬得那张本就精致的脸愈发剔透,却毫无血色,下颌线绷着浅浅的弧度,呼吸轻得像一缕烟。
黑眼镜指尖抵在他颈动脉上,指腹感受着那微弱却平稳的搏动,眉峰微蹙。
他动作极轻的用温水浸湿的棉签一点点化开,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,没让病床上人皱一下眉。
消毒水的气味被他用淡淡的薄荷香掩盖,是特意在旁边点了支薄荷香薰,怕刺激到解雨臣敏感的嗅觉,他家花儿爷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。
包扎伤口时,他左手稳稳托着解雨臣的胳膊,右手持绷带,缠绕的力度均匀得像精密计算过,既不会松垮,也不会勒得太紧影响血液循环。
指尖偶尔触碰到解雨臣微凉的皮肤,会下意识顿一下,用掌心先焐热了再继续动作。
处理完伤口,黑眼镜把暖水袋用毛巾裹好,塞进解雨臣冰凉的掌心,又掖了掖被角,确保没有一丝风钻进去才放心。
见解雨臣喉结动了动,他立刻调了温凉适宜的葡萄糖水,用小勺一点点喂进他嘴里,每喂一口都要等他咽下去,才会接着喂下一口。
解雨臣迷迷糊糊间,感受到那抹稳定的暖意,眉头渐渐舒展。
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,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,苍白的唇上沾了点水光,气色好了些许,原本紧绷的肩颈也放松下来,在黑眼镜精心的照料中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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