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31年夏,江西赣州的稻田翻涌着金浪,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。
种粮大户刘建国蹲在田埂上,手指摩挲着一张泛黄的田契——那是他爷爷传下来的,边角磨得发毛,却始终舍不得扔。
此刻他攥着田契,冲进县农商行营业厅,裤脚还沾着泥点子:“李经理,我这500亩地的经营权,能抵押不?我想买台智能收割机,可没房没车当抵押!”
营业厅里,信贷员小王正给农户办小额贷款,抬头瞅了眼田契:“刘叔,这田契以前不算抵押物啊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沈逸风抬手打断。
沈逸风蹲下来,指尖轻轻抚过田契上的字迹——那是用毛笔写的“永佃权”,墨迹虽淡,却透着股子韧劲儿。
他抬头对李行长说:“老李,试试农地经营权抵押贷款!咱农民守着土地吃饭,可土地不能变现,咋扩大生产?”
李行长挠了挠头:“可这风险……万一收成不好,贷款还不上咋办?”
“有保险兜底。”沈逸风掏出一份文件,“我们和太平洋保险合作,推出了‘种粮收益险’,保底80%的产值。”
“再说了,刘建国种了二十年地,信用记录比金子还硬。”他指了指田契,“这纸片子,在咱农民手里就是命根子,现在得让它变成‘活钱’。”
三天后,县农商行出台了《农村产权抵押融资试点办法》——明确土地经营权、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使用权都能抵押,评估价按近三年平均亩产收益的1.2倍计算。
刘建国捧着刚签的贷款合同,手指微微发抖:“300万!够买三台智能收割机了!”
他转头对信贷员小王说,“这田契,现在真能换真金白银!”
小王笑着帮他整理材料:“刘叔,您可是咱们县第一个‘吃螃蟹’的!”
秋收时节,赣南的田野上机器轰鸣。
刘建国开着新买的智能收割机,金黄的稻谷哗哗地流进粮仓。
他扯着嗓子喊:“老李!以前雇人收稻,一亩地要20块,500亩地光人工就得10万!现在这机器一小时收5亩,人工费省了8万,效率还高40%!”
田埂上,村支书举着手机录像:“建国,给大伙儿看看这新机器!以后咱村的地都用这机器收,省下的钱给娃们修个图书馆!”
刘建国按下收割机的自动驾驶键,扭头喊:“那得先谢谢沈领导!要不是他拍板试点,我这田契还得压箱底!”
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田契,虽然已经抵押给银行,但心里却比以前更踏实——机器轰鸣声里,他仿佛听到了土地重新“活”过来的声音。
县农商行的营业厅里,李行长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:“试点才两个月,已经有17户农户用土地经营权抵押贷了款,总额800多万!”
“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使用权抵押也有三笔,都是搞民宿和农产品加工的。”
沈逸风站在柜台边,听着李行长的汇报,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老照片上——那是二十年前,他在另一个县的信用社,给老乡们发放小额贷款时的场景。
照片里的老乡们捧着钱,笑得像个孩子。如今,照片里的老乡们老了,可土地上的希望,却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。
“老李,下一步把评估标准再细化点。”沈逸风指着报表说,“不同土壤、不同作物的收益不一样,得让抵押价更合理。”
“放心吧沈领导!”李行长拍着胸脯,“我们正和农科院合作,搞‘土地生产力评估模型’,以后评估田契,连土壤肥力、灌溉条件都算进去!”
傍晚,刘建国开着收割机回到村里,车斗里装满了新收的稻谷。
他停下车,从驾驶室里掏出一沓钱,塞给村里的贫困户老张:“老张,这是今年分红!我用贷款买的机器,收完自己的地,也帮你收了20亩,工钱就从这儿扣。”
老张攥着钱,手直哆嗦:“建国,你咋还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?”
“咋能不惦记?”刘建国拍着老张的肩膀,“咱村的地,咱村的人,都是一家人!这田契以前是各管各的,现在抵押贷款,大家一起富!”
远处,沈逸风站在田埂上,望着这片金色的田野,心里暖烘烘的。
他想起二十年前在信用社,老乡们拿着庄票问他:“这纸能当钱使不?”
如今,田契、地契这些沉睡的资产,都在金融的激活下,重新焕发了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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