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丹青看着办公桌上的投资意向书发呆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“两百亿”那串数字。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她?难道真是那个名义上的老公童小凡?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她掐灭了。结婚三年,他除了每天去诊所上班,就是窝在那个小房间里看书,别说一百亿,就是一百块的人情往来都少见。他连玫瑰花都没送过她一朵,怎么可能调动两百亿的资金?
那会是南振吗?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。他出现才几天,两百亿就主动找上门,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?可转念一想,一个市级公安局长,就算手眼通天,也不可能弄来两百亿——那不是小数目,是能让一个大型企业起死回生的巨款。
李丹青不是傻子,只是性子慢热,不擅长弯弯绕。她决定找南振问个清楚。
下班时,夕阳把李氏集团的玻璃幕墙染成了金红色。李丹青走出大门,果然又看到了南振。他靠在保时捷旁边,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,花瓣上还沾着水珠,显然是刚买的。军绿色的衬衫扎在西裤里,衬得他肩宽腰窄,一米九的个头在人群里格外扎眼。
这半个月,无论刮风下雨,他每天都守在这里。换作任何一个女人,恐怕都很难不动容。李丹青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——童小凡从未给过她这样的重视。
她走到南振面前,微微颔首:“南公子,不如去对面咖啡馆坐一会儿?”
南振猛地直起身子,手里的玫瑰差点掉在地上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愣在原地发懵。
李丹青又说了一遍:“不乐意去喝杯咖啡吗?”
“乐意!我当然乐意!”南振的声音都在发颤,连忙把玫瑰塞进副驾驶,拉开车门想请李丹青上车,又想起她可能不愿坐自己的车,讪讪地收回手,“我……我们走路过去吧?”
“好。”李丹青点头。
咖啡馆里人不多,舒缓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。李丹青点了两杯蓝山咖啡,不加糖不加奶。南振坐在她对面,双手放在桌上,手指紧张地蜷缩着,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——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都没这么紧张过。
他偷瞄着李丹青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。她今天穿了条米白色的连衣裙,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,露出纤细的脖颈,高冷的侧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登封三大美女的名头果然不虚,那种清冷中带着倔强的气质,像磁石一样吸着他的目光。
“南公子,多谢你的抬举。”李丹青先开了口,语气平静,“但我是有老公的人。”
南振连忙摆手,声音有些口吃:“丹……丹青小姐,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!他就是个小医生,配不上你!只有我……只有我能帮你,能给你想要的生活!”
李丹青的指尖在咖啡杯沿划了一圈,抬眼看向他:“你真的能帮我?”
“当然!”南振拍着胸脯,眼神热切,“只要你一句话,上刀山下火海,我眉头都不皱一下!”
“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帮我。”李丹青缓缓说道,“李氏的单子莫名其妙多了起来,连业务员都不用出去跑。今天更是有两家公司主动上门,说要注资两百亿。”她盯着南振的眼睛,“难道是你在帮我?”
南振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个。两百亿?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但他转念一想,送上门的功劳哪有不领的?说不定真是哪个亲戚看在他的面子上出手的。
他立刻点头,脸上堆起自信的笑:“应该……是吧。我姥爷是京城钱家家主,说不定是他老人家听说了我们的事,暗中帮衬了一把。”
“京城钱家?”李丹青心里一动。她听过这个名字,那是华夏数一数二的顶级家族,资产万亿,两百亿对他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。
“那今天的两百亿,真是你姥爷安排的?”她又问了一遍。
南振心里咯噔一下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八九不离十。我姥爷最疼我了,为了我的婚事,出点钱不算什么。”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,心里却在打鼓——希望这牛皮别吹破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丹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心里的疑团似乎解开了。
“丹青小姐,”南振往前凑了凑,眼神灼热,“我知道你和那个废物没感情。只要你跟他离了婚,我马上风风光光娶你过门,让你成为全登封最风光的女人!”
李丹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:“我和他的婚事是爷爷定的,感情的事不能勉强。我们可以慢慢相处,但一切要等他回来再说。”她放下杯子,“还有,你以后别在公司门口等我了,影响不好,我毕竟还没离婚。”
说完,她站起身就要走。
南振连忙拦住她,脸上带着恳求:“李总裁,至少……至少加个联系方式吧?”
李丹青犹豫了一下,还是打开微信,加了他的好友。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,南振痴痴地笑了,口水差点流到桌子上。
“真是个仙女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,“看来惦记你的人不少,得抓紧时间,把你变成我的人才行。”
第二天,“不凡视角”网站发布了一条消息:《李氏集团获神秘配方加持,已接两百亿无偿投资意向,下月十九号签约》。
消息一出,登封的富豪圈炸开了锅。肖明远看到消息,立刻给柳长风打了个电话:“柳老弟,童先生这是要捧李氏啊?咱们也得表示表示。”
柳长风在电话那头笑:“我正想这事呢。给李氏追加二十亿,无偿的。”
“我也出二十亿。”肖明远说,“不能让童先生觉得咱们不懂事。”
很快,李氏集团的办公室里就热闹起来。一家接一家的企业负责人找上门,手里拿着投资合同,开口就是“无偿注资十亿”“还愿意再追加”。最小的投资也有两个亿。短短一天,新增的投资意向就超过了一百亿。
李家的小会议室里,李家人围坐在一起,个个脸色涨红,激动得说不出话。周春梅数着合同上的数字,手指都在发抖:“加起来有三百亿了!我的乖乖,这下发大财了!咱们可以启动城东那个产业园项目了!”
李月小声问李丹青:“丹青,到底是谁在帮我们啊?以前借五百万都难,现在几百亿的钱主动送上门……”
“还能有谁?”周春梅抢过话头,得意地扬着下巴,“肯定是南公子!自从他来了,好事就没断过!”
李丹青点了点头,想起南振说的京城钱家:“南振说,他姥爷是京城钱家家主。”
“钱家!”周春梅一拍大腿,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说呢!那可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家族,几百亿在他们眼里就是零花钱!肯定是钱家想帮外甥追你,才暗中给李氏投钱的!”她看向李丹青,语气急切,“丹青,这机会可不能错过!必须赶紧跟那个废物离婚,不然这三百亿要是飞了,你哭都来不及!”
李家人纷纷点头附和。
“妈说得对!”李二龙虽然还缺着三颗牙,说话漏风,却不妨碍他激动,“那个废物连南公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!跟他离婚,咱们李家就能抱上钱家的大腿了!”
“就是!”李长河的媳妇也说,“丹青现在是要干大事的人,身边得有南公子这样的能人帮衬,那个废物只会拖后腿!”
只有李大江皱着眉,抽着烟说:“我觉得不对劲。钱家再有钱,也不会为了一个外甥的婚事,暗中帮我们投三百亿吧?这钱不是大风刮来的。咱们得慎重……”
“慎重个屁!”周春梅猛地一拍桌子,烟灰缸都震得跳了起来,“我早就看那个废物不顺眼了!他上次还带外人打二龙,这口气我还没出呢!这次他回来,必须离婚!”
“对!离婚!”
“跟他离!”
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,李大江张了张嘴,终究没再说什么。李丹青坐在主位上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没有反驳——在三百亿的诱惑面前,在“京城钱家”的光环下,那个骑破自行车的身影,似乎真的越来越模糊了。
与此同时,登封的富家公子圈里,一个赌局悄然兴起。
“赌南振断几条腿!”燕南天坐在酒吧的卡座里,手里把玩着骰子,笑得意味深长,“压一条腿,赔率一比一;压两条腿,赔率一比二;压重伤不死,赔率一比三!”
“我压一条腿!”一个公子哥掏出支票,“南振是兵王出身,就算打不过童小凡,断一条腿总够了吧?”
“我压重伤!”另一个人嗤笑,“童小凡看着像个文弱医生,能有多能打?”
燕南天把自己所有的卡都推了出去,眼神笃定:“我全压两条腿。”
众人都愣住了:“南天,你疯了?全压?”
燕南天笑而不语。只有他见过童小凡动手。想起来童小凡动手的那一刻。他就脊背发凉。这个噩梦一直伴随着他。挥之不去。只有赌赢了这一局。才会有所安慰。南振敢对童小凡的女人动心思,断两条腿都是轻的。
“等着看吧,”燕南天抿了口酒,“这钱,我赢定了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,李家人望眼欲穿,却始终没等到童小凡的身影。十天,二十天,一个月快到了,那个熟悉的破自行车始终没出现在皇家园林一号的门口。
“他肯定是收到消息,不敢回来了!”周春梅在家里跳脚,“知道我们要跟他离婚,怕了!”
“我看他是躲起来了,”李二龙幸灾乐祸,“说不定早就吓跑了,这种废物,他敢惹公安局局长吗?他也就这点出息!”
李丹青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。童小凡不是那种会逃避的人,他虽然话少,却从来说到做到。他说过“最多一个月”,怎么会迟迟不回?
就在李家人焦躁不安,富家公子们等着看好戏的时候,天坑底部,童小凡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丹田内的真气比一个月前浑厚了数倍,运转时如江河奔涌,“九阳真经诀”已稳稳踏入第四层中期。他试着挥拳,拳风掠过,竟在空气中打出一道残影,带着灼热的气浪。
离第四层盛期只有一步之遥。一旦突破,便能在空中快速移动,横跨城市不过瞬息之间。可就是这一步,无论他怎么冲击,都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。
童小凡看了看洞壁上的划痕——整整三十道,代表着他在天坑待了三十天。他叹了口气,起身整理衣襟,对着祖先牌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:“列祖列宗,小辈先行离去,下次再来叩拜。”
他走到暗河边,弯腰从水底捞出两块鸽子蛋大的蓝色宝石,宝石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,里面蕴含的灵气比普通宝石浓郁十倍。这是他要带走练功用的。
做好一切准备,童小凡深吸一口气,双腿发力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向上冲去。风声在耳边呼啸,不过片刻功夫,他已冲出天坑,稳稳地落在山顶上。
阳光刺眼,他眯了眯眼,撕下一块布条,蒙上了自己的双眼。辨了辨方向,骑上自行车。朝着登封市区的方向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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