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战受挫的金军大营中,完颜宗翰、完颜宗弼面色铁青,帐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“左翼受挫,完颜虎战死,再这样正面冲锋,只会徒增伤亡!”
完颜宗弼猛地一拍案几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宋军右翼是徐宁的钩镰枪兵,看似精锐,实则兵力薄弱,不如集中主力猛攻右翼,撕开缺口后包抄宋军后路,必能一战定乾坤!”
完颜宗翰沉吟片刻,咬牙点头:“好!就依你之计!传我令,集结三万骑兵,尽数压向宋军右翼,务必撕开防线!”
号角声再次响彻平原,这一次,金军的攻势比昨日更为猛烈。三万骑兵如黑色洪流,舍弃了三路并进的战术,尽数朝着宋军右翼猛冲,马蹄踏地的声响震得大地颤抖,尘土飞扬,遮天蔽日。
完颜宗弼亲自率“拐子马”冲锋在前,身后是金军另一员猛将完颜龙——此人善使一杆丈八长枪,骑术精湛,战力仅次于完颜宗弼,此刻正嗷嗷叫着,双眼通红地冲向宋军阵地。
“不好!金军倾巢攻右翼!”徐宁见状,心头一紧。他麾下虽有五千钩镰枪兵,但面对三倍于己的金军骑兵,防线瞬间被压得摇摇欲坠。金军骑兵密集冲锋,钩镰枪兵刚挑倒前排战马,后排的骑兵便已冲至眼前,长枪刺向士兵,马蹄踏向阵列,宋军右翼很快出现伤亡,防线节节败退。
“稳住!都给我稳住!”徐宁手持钩镰枪,奋力斩杀冲至阵前的金军士兵,可金军攻势太猛,缺口越来越大。完颜龙一马当先,长枪舞动如风,接连刺穿数名宋军士兵,直逼徐宁:“南蛮将领,拿命来!”
右翼告急的消息迅速传到中军高台,李助脸色一变:“摄政王,金军专攻右翼,意图包抄后路,若不及时支援,右翼必破!”
柴承乾目光如电,扫过战场局势,沉声道:“鹏举,你率一万骑兵从左翼迂回,直击金军中路指挥中枢,打乱其部署;呼延灼,率连环马即刻支援右翼,务必守住防线!”
“末将领命!”岳飞与呼延灼齐声应道,立刻率军行动。岳飞翻身上马,手持沥泉枪,一声令下:“左翼骑兵,随我冲锋!”一万骑兵如离弦之箭,朝着金军中路后侧迂回而去,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。
与此同时,徐宁已与完颜龙交上了手。钩镰枪对丈八长枪,两人在乱军之中展开激战。徐宁的钩镰枪专攻马匹与破绽,可完颜龙骑术精湛,战马辗转腾挪,长枪攻势凌厉,死死压制着徐宁。五十回合过后,徐宁渐渐体力不支,左臂被长枪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,鲜血直流。
“南蛮,受死吧!”完颜龙一声狞笑,长枪直刺徐宁咽喉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玄色身影如闪电般冲至,沥泉枪精准地格开完颜龙的长枪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。
“岳元帅!”徐宁又惊又喜。
岳飞勒马立于徐宁身旁,目光冷冽地盯着完颜龙:“金狗,休伤我大宋将领!”
完颜龙见来人是岳飞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随即又被怒火取代:“岳飞小儿,昨日杀兄之仇,今日一并了结!”他挥舞长枪,朝着岳飞猛刺而来。
岳飞毫不畏惧,挺枪迎上。沥泉枪灵动迅捷,如毒蛇出洞,招招直指完颜龙要害;完颜龙的长枪刚猛霸道,却被岳飞的枪法死死克制。两人在乱军之中展开了一场巅峰对决,枪来枪往,速度快如闪电,周围的士兵纷纷退开,生怕被波及。
岳飞越战越勇,浑身战意升腾,他想起靖康之耻的惨状,想起燕云百姓的苦难,枪法愈发凌厉。“喝!”他大喝一声,沥泉枪突然变招,避开完颜龙的长枪,转而刺向其坐骑。战马受惊,人立而起,完颜龙重心不稳,险些跌落。岳飞抓住机会,长枪如流星般射出,精准地刺穿了完颜龙的咽喉。
“呃……”完颜龙双眼圆睁,口中喷出鲜血,身体从马上滑落,当场毙命。
“元帅威武!”宋军士兵见状,齐声呐喊,士气大振。徐宁也率军反扑,与岳飞汇合,死死守住了右翼防线。
然而,金军中路的攻势并未减弱。完颜宗翰见迂回的宋军骑兵逼近指挥中枢,立刻下令分兵阻拦。
岳飞率骑兵冲入金军阵中,沥泉枪舞动如风,枪尖所到之处,金军士兵纷纷倒地。他如天神下凡般,浑身浴血,目光坚定,所过之处,金军士兵无不胆寒。
一名金军裨将试图阻拦,被岳飞一枪刺穿胸膛;另一名将领挥刀砍来,被岳飞反手一枪挑落马下。短短片刻,岳飞便斩杀数十名金军士兵,硬生生在金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“杀金贼!”鲁智深、武松率领的步兵阵也与金军展开了惨烈的拉锯战。鲁智深赤膊上阵,水磨禅杖横扫,金军士兵成片倒下。
武松双戒刀砍得卷刃,手上虎口开裂,却依旧高呼着冲锋,身上的鲜血染红了战袍,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。
张清的弓箭队箭支耗尽,便拿起短刀,与步兵一同冲杀,琼英则手持双剑,护卫在张清身旁,夫妻二人并肩作战,所向披靡。
战场之上,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宋军步兵伤亡过半,原本两万多的步兵,此刻仅余不到万人,却依旧死死守住阵地。金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,三万骑兵伤亡过半,尸体堆积如山。双方你来我往,反复冲杀,谁也不肯后退一步,拉锯战陷入了白热化。
中军高台上,柴承乾亲自擂鼓助威,鼓声震天,激励着宋军士兵奋勇作战。李助则沉着指挥,不断调遣预备队支援前线,弥补防线缺口。
“摄政王,金军伤亡惨重,士气已泄,再坚持片刻,必能击溃敌军!”李助高声道。
柴承乾点头,鼓声愈发急促:“传令下去,全军死守阵地,待金军锐气耗尽,便是总攻之时!”
夕阳西斜,金色的阳光洒在惨烈的战场上。宋军士兵虽疲惫不堪,伤亡惨重,却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,坚守着阵地;金军士兵则渐渐失去了斗志,冲锋的势头越来越弱。完颜宗翰见战局胶着,伤亡不断增加,心中满是焦虑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撤!暂时撤军!”完颜宗翰咬牙下令。金军士兵如蒙大赦,纷纷调转马头,狼狈地退回大营。
宋军并未追击,士兵们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,浑身是血,却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。经统计,此役宋军伤亡八千余人,其中步兵伤亡六千余人;金军伤亡两万余人,猛将完颜龙战死,主力骑兵损失惨重。
岳飞浑身浴血,提着沥泉枪,站在战场中央,望着金军撤退的方向,眼中满是冷冽。他知道,这场拉锯战只是暂时的,完颜宗翰、完颜宗弼绝不会善罢甘休,终极决战,已近在眼前。
柴承乾走下高台,来到岳飞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鹏举,今日一战,你勇挑敌将,力挽狂澜,立下大功!”
岳飞拱手道:“此乃将士们奋勇作战之功,末将不敢独揽。金军主力仍在,明日恐会发起最后一搏,我等需尽快休整,做好应对准备。”
柴承乾点头,目光扫过战场:“传令下去,救治伤员,掩埋尸体,补充粮草军械,明日一早,迎接最终决战!”
夜色再次降临,战场之上一片死寂,唯有偶尔传来的伤员呻吟声,诉说着白日的惨烈。宋金两国的士兵都在积蓄力量,等待着明日的终极对决,而这场战斗的结果,将彻底决定燕云十六州的归属,以及宋金两国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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