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那间位于老旧居民楼，门口挂着摇摇欲坠的“和谐事务咨询所”牌子的据点，众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虽然离开了不过几十个小时，但笑忘墟的经历让这间堆满杂物的破旧房间显得格外温馨。
林凡几乎是立刻就恢复了活力，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看看，仿佛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。
“我说，我这算不算是升级了？”他兴奋地搓着手，指尖那缕令人尴尬的能量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，靠近他的胖子立刻打了个寒颤，下意识地后退两步。
“凡哥，把你那‘尬气’收一收！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！”胖子夸张地搓着胳膊。
苏晓正在终端上快速记录着此次事件的数据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从能量层级上看，你的本源确实得到了补全和壮大，对‘乐’之法则，尤其是其‘非常规’表现形式的亲和力与掌控力显着提升。简单说，你变得更‘强’了，同时也可能更‘坑’了。”
“这评价我喜欢！”林凡丝毫不以为意，反而更加得意。他尝试着调动体内那股新生的、带着一丝“知悲”底蕴的欢乐能量，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废纸，想画个符试试效果。
他凝神静气（虽然在他身上这状态看起来有点滑稽），手指在纸上龙飞凤舞。然而，笔走龙蛇之后，出现在纸上的并非传统符文，而是一个极其抽象、线条扭曲，仿佛在挤眉弄眼的……**滑稽脸**？
更奇特的是，这“符”刚一成型，就自动从纸上飘了起来，绕着林凡的脑袋开始旋转，并且发出极其微弱的、如同坏掉门铃般的“叮咚叮咚”声，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、类似薄荷混合了过期酸奶的古怪气味。
众人：“……”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符？”胖子捂着鼻子问道。
林凡自己也愣住了，挠了挠头：“我本来想画个清心咒来着……这玩意儿有啥用？”
那滑稽脸符箓绕着林凡转了几圈后，似乎锁定了一旁正在安静擦拭古琴的柳小姐，“嗖”地一下朝她飞去。
柳小姐眉头微蹙，周身清辉一闪，试图将其弹开。但那符箓仿佛没有实体，直接穿透了清辉，啪地一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。
瞬间，柳小姐那清冷绝美的脸庞上，不受控制地做出了一个极其快速、几乎难以察觉的鬼脸——左眼 wink 了一下，右边嘴角同时抽搐着上扬，组合成一个瞬间的、与她气质极度违和的滑稽表情！
虽然只有零点几秒，柳小姐就恢复了正常，但那一瞬间的反差，让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胖子的嘴巴张成了o型。
欢乐道人的胡须翘了翘。
阿旋律的吉他弦崩出一个怪音。
连苏晓都从终端屏幕上抬起了头，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愕。
柳小姐本人，先是茫然，随即感受到了脸上残留的肌肉记忆和众人诡异的目光，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丝红晕，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，周身寒气大盛，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！
“林——凡——！” 她一字一顿，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寒泉。
“误会！纯属意外！新产品还不稳定！”林凡吓得差点跳起来，手忙脚乱地试图召回那张还在空中得意扭动的滑稽脸符箓。
最终，在柳小姐几乎要拔剑（如果她有剑的话）之前，那张符箓能量耗尽，“噗”的一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，只留下那若有若无的古怪气味和满室的尴尬（主要是林凡的）。
“看来你的新能力需要大量练习和……精准控制。”苏晓总结道，默默在记录上加了一条：“新技能：生成具有随机尴尬\/滑稽效果的未知符箓。风险等级：高（尤其对队友）。”
经此一役，林凡暂时不敢在室内随便试验新能力了。
就在这时，事务所那台老旧的座机电话，突兀地响了起来，打破了凝固的气氛。
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”
众人对视一眼，这个时候，会是谁？
胖子离得最近，顺手接了起来：“喂？和谐事务咨询所，专业处理各种……呃，疑难杂症，价格公道，童叟无欺……啥？闹鬼？超市？晚上货架自己跳舞？”
他捂住话筒，扭头看向众人，表情古怪：“业务来了！西城区的‘旺福’超市，老板说他们那最近半夜货架自己移位，商品乱飞，还伴有诡异的bGm……听起来挺邪乎，但描述的方式……有点搞笑。”
林凡眼睛瞬间亮了，刚刚的尴尬一扫而空，摩拳擦掌：“货架跳舞？诡异bGm？这不正好给我试试新……啊不，是去为民除害吗！接了接了！”
苏晓皱眉：“信息不足，风险未知。”
柳小姐还在冷着脸，显然不想说话。
欢乐道人倒是颇有兴趣：“货架自舞？莫非是‘搬物精’或者‘乐响灵’作祟？倒是少见。”
最终，在林凡的强烈要求和胖子“来都来了，顺便赚点外快”的怂恿下，这支队伍决定接下这单听起来就很不寻常的委托。
半小时后，一行人站在了西城区一家名为“旺福”的中型超市门口。此时已是晚上十点，超市早已关门，只有守夜的灯光从卷帘门缝隙透出。
超市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，顶着黑眼圈，一脸惊魂未定地等在门口。
“大师们，你们可算来了！”老板看到林凡这一行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组合（尤其是推着轮椅的胖子和抱着吉他的阿旋律），愣了一下，但还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诉苦，“连着好几天了！一到半夜，里面就叮叮咣咣响，监控拍到货架自己挪来挪去，摆成各种奇怪的形状，还有不知道哪来的音乐，特别……特别魔性！搞得我都不敢守夜了！再这样下去，我这店非得黄了不可！”
林凡听着描述，非但没有害怕，反而更加兴奋，他感应了一下超市内部，嘴角勾起：“有意思，里面的‘乐子’还不小。老板，放心，交给我们了！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！”
他拍了拍胸脯，然后示意胖子推开卷帘门。
门刚打开一条缝，一阵极具节奏感、仿佛来自某个劣质电子游戏的8-bit音乐就传了出来，同时还伴随着货架摩擦地面的“嘎吱”声。
林凡一马当先，操控着轮椅（他坚持要坐轮椅以保持“伤员”的仪式感？）滑了进去，脸上带着猎人发现猎物般的笑容。
“来吧，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……哦不，是哪个调皮的朋友，在搞事情！”
超市内部，灯光昏暗，只见几个货架正以一种笨拙而滑稽的姿态，慢悠悠地交换着位置，排列成一个歪歪扭扭的……心形？
众人：“……”
这鬼……好像有点特别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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