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尘的悉心指点下,秦戈很快就将第一层《洗髓易筋经》修炼圆满,就在他准备着手为徐文汐疗伤的前一天,圆字辈三高僧和如尘找到了秦戈。
“普陀寺乃佛门清净之地,不容有亵渎菩萨的淫秽之事发生,你们还是搬去寺外吧。”圆痴大师一上来就神情严肃道。
“可是大师,弟子只是为徐姑娘疗伤而已,并不会逾越礼制。”秦戈并非不愿搬出普陀寺,他只是觉得这样做对他和徐文汐是一种侮辱。
“两位年轻女子长期居住于寺内,本已违背佛门戒律,外界已有许多风言风语。如今更是要男女赤裸相对,老衲万万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寺内发生的。”圆痴道:“还有,你既然已经拜入如尘师侄门下,为何不剃度?在剃度前,你不可使用《洗髓易筋经》的心法。”
“赤裸相对?剃度?”秦戈愕然地看着如尘方丈。
“不错,为徐施主疗伤确实需要肌肤相亲,如隔着衣衫效果便差了许多,不过也只是气海、膻中两穴相接而已,无须全身赤裸。”如尘点点头道:“至于剃度么,圆痴师叔,师侄认为或许可以商议一二。”
“只是记名弟子而修习《洗髓易筋经》,已是法外开恩,剃度一事绝无商量余地。”圆痴声音尖厉,语气坚决道。
一直在房内聆听众人谈话的徐文汐此时终于忍不住,道:“大师,不知秦公子为小女子疗伤犯了哪条佛门戒律?不剃度不得使用《洗髓易筋经》又是贵寺的哪条规矩?”
圆痴一怔,他没料到徐文汐竟然会质疑自己,但还是回应道:“于佛门净地,男女赤裸相对、肌肤相亲犯了五戒中之‘邪淫’戒;非普陀寺内门弟子不得修习《洗髓易筋经》,只是剃度已放宽了尺度。”
“‘菩提本非树,明镜亦非台。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’我与秦公子心无邪念,坦荡相对,何来邪淫之说?反而是大师,心中念念不忘‘邪淫’之事,一再阻挠秦公子为我疗伤,置小女子性命危殆而不顾,佛曰:‘慈悲为怀’,大师的慈悲何在?”徐文汐道:“‘事因时而移’,贵寺的规矩也得与时俱进,不合常理的规矩是时候要改一改了。”
“你……强词夺理,胡搅蛮缠,老衲不与你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。”圆痴无法反驳,只得恼怒道。
“大师,您可知您也犯了五戒中的多条戒律?”徐文汐依然隔着一堵墙壁质问道。
“呵呵,老衲自幼就皈依我佛,极少迈出寺门,不饮酒,不食荤,不妄语,不杀生,更与任何女子无瓜葛,徐施主何出此言?”圆痴冷笑道。
“‘佛观一钵水,八万四千虫’,大师煮过的水、喝过的茶中,可知有多少条生命?这是不是犯了杀生戒?方才大师口口声声说从未杀生,是不是又犯了妄语戒?”徐文汐继续道:“大师可知叮咬您的蚊虫多是雌性么?您不仅与它肌肤相亲,还血脉交融,可知亦犯了‘邪淫’戒?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如尘、圆澄、圆嗔口宣佛号。
“你……无理取闹,那蚊虫怎可与人相比?况且,老衲也常念往生咒,为其超度。”圆痴气得手指发抖。
“佛曰:‘众生皆平等’。大师这是不赞同佛祖的训诫么?大师是自视比蚊虫要高出一等么?”徐文汐道:“我与秦公子本无‘邪淫’之心,大师却紧抓不放,那普陀寺中无数的蛇虫鼠蚁,每日行那……行那天理之事,大师是不是要掘地三尺,将它们全部挖出来,丢弃于寺庙之外?”
“噗嗤”,一旁的小草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徐文汐伶牙俐齿,思路清晰,看似狡辩,却又不无道理,圆痴竟无言以对。
“文汐,少说两句。”秦戈大声制止道,毕竟圆痴大师也算曾救过她一命。
“剃度一事,暂时搁置,以后再议吧。徐施主二位,还是暂时搬出普陀寺疗伤,不过不要离普陀寺太远。”如尘忙出面打圆场,大家各退一步,也算是给了双方台阶。
徐文汐心中对如尘大师等高僧十分敬重,只是气恼圆痴定要秦戈剃度,才出言辩驳。此时见如尘方丈出面调解,忙从房内出来,对着众高僧盈盈一福,道:“小女子多谢众位大师救命之恩。”又对圆痴福了一福道:“小女子才疏学浅,适才口无遮拦,请大师见谅则个。”
“哼。”圆痴大师转过头去,不予理睬。
徐文汐顽心又起,低声对圆痴大师道:“大师知不知道,一钵雨水中亦有两万三千虫。”
圆痴惊骇地瞪着徐文汐,道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话未说完便住了口。方才他心中正想着以后就接雨水喝,不料竟被徐文汐看破心思。
秦戈三人收拾好行李,在山脚小镇订了两间相邻的偏僻上房。当晚,秦戈便开始为徐文汐疗伤。
按照如尘大师的交待,两人需要脱去外套,再掀开里面的亵衣,气海穴、膻中穴相对紧贴。秦戈运转《洗髓易筋经》心法,从气海穴渡入内力,将徐文汐体内的“玄阴掌”阴毒逐步转到膻中穴,再从膻中穴移至秦戈体内,最后秦戈用自身内力化之,才算完成了疗伤的整个步骤。
只是徐文汐毫无修为,身体承受不住太多内力,所以只能一丝一丝的化解阴毒,过程将要花费至少三天。期间,如尘与秦戈曾想传授徐文汐内功心法,但她的经脉、穴道都已成型,修习起佛家心法来异常艰难,倒是秦戈教她的“千影诀”和“千影步”进展不错,不过也只是刚入门,对疗伤毫无帮助。
疗伤的姿势太过于亲密,小草离开后,两人迟迟没有开始。
“我……我怕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胸怀坦荡。”秦戈知道在运功疗伤过程中,千万不能心猿意马,否则轻则前功尽弃,重则走火入魔。
“呸,流氓。”徐文汐小脸绯红,轻啐一声,心中犹如小鹿乱撞。平时他俩最多牵牵手,抱一抱,何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?
“不如……不如我们先试着将两处穴道对接住再说?”秦戈道。
徐文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若不是秦戈修为高深,都发现不了她的动作。秦戈脱去外套和内衣,露出伤痕累累但匀称健壮的上身,随后盘坐在床上。
徐文汐期期艾艾,犹豫半天,最终一咬牙脱去外套,款步来到床前,又踌躇许久,才缓缓坐入秦戈的怀中。
小草早已教授她两处穴道的位置,徐文汐低头含羞,紧咬贝齿,颤抖着掀开亵衣,露出腹部晶莹剔透的肌肤来。
秦戈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,眼神顿时变得迷离。“不要看。”徐文汐羞恼道。
秦戈一惊,忙深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按捺下狂乱的心跳。随即轻轻地将徐文汐拉近自己,认准两处穴道后,温柔地抱住了她。
徐文汐身材修长,两处穴道倒也能够对接住。只是两人身体紧贴,呼吸心跳可闻,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炙热,一时两人都不敢稍动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秦戈的心跳才平复下来。“准备好了么?”秦戈问道。徐文汐轻轻点了点头。
秦戈按照如尘大师教授的口诀,运转《洗髓易筋经》心法,缓缓地一缕真气渡入徐文汐体内,徐文汐轻哼一声,但马上恢复了正常。
秦戈心游物外,再无一丝杂念。徐文汐也一动不敢动,感受着一股阴寒之气从气海穴出来后,经过经脉又从膻中穴移出体外。
将近午时,秦戈才从入定中醒来。等他撤去内力后,徐文汐慌忙起身,离开秦戈的怀抱,并迅速地穿戴好衣物,打开房门来到隔壁的房间。
“昨晚怎么没什么响动?”小草也是一夜未睡,时刻警戒着,生怕会有人来打扰二人疗伤。见徐文汐进来,她便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们是在疗伤呢,你以为……”徐文汐羞于辩驳,好气又好笑。
等徐文汐走后,秦戈施展内力将阴毒逼了出来,一滴腥臭的液体从他指尖掉落地上。秦戈估摸着如此下去,再有三次就可将徐文汐体内阴毒完全清除掉。是不是太快了些?秦戈不怀好意地想道。
吃饭的时候,秦戈一人偷偷地傻笑。惹来旁人诧异的目光,以及徐文汐和小草无数的白眼。
晚上的疗伤继续进行。徐文汐比昨晚大方了些,犹豫不久就坐入秦戈怀中。一股沐浴后的清香直冲秦戈鼻腔,秦戈的心跳急剧加速。
“啪”,徐文汐拍了他的后背一下,道:“安分些,不要胡思乱想。”花了更长的时间,秦戈才进入疗伤的状态。
第二天中午从入定中醒来时,秦戈发现徐文汐头靠在自己肩膀上,睡得正香。望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,秦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,偷偷地亲了一口。
“嘤咛”一声,徐文汐醒了过来,秦戈忙故作正经,目视前方。
“你刚才亲我了?”徐文汐神情严肃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啊。”秦戈有些慌,生怕徐文汐认为他轻浮孟浪。
“明明就亲了我,还不承认?不行,我不能吃亏。”说完,徐文汐抱住秦戈的头,就啃了上去。
唇齿相交间,两人的脑中一片空白,只顾享受着眼前的温存。直到感受到秦戈身体的变化,徐文汐才慌慌张张地离去。
小草又是一夜未眠,望着徐文汐有些异样的神情,嘿嘿笑道:“昨晚……”
“想什么呢,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。”徐文汐故作平静,嗔道。确实,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,是刚才发生了点什么。
第三晚的疗伤,两人又矜持了起来,相互的眼神都不敢对视。直到拥抱在一起时,两人都盯着对方的嘴唇,秦戈才亲了上去。
翌日徐文汐回到房间时,疲态尽显。昨晚鸡鸣之后他们才开始疗伤,只是最后她还是守住了底线。
最后一天,两人都对这种疗伤方式有些不舍。天微亮时,正是两人疗伤关键时刻,忽然一道指风从窗外直射而来,“喀啦”,窗户破裂开来。
感受到外界的异样,秦戈立马从入定中苏醒过来。眼见那道强劲的指风就要击中徐文汐,他却毫无办法,心中一急,内力便岔了气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随即秦戈眼前一黑,晕死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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