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系统：宿主，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。】
【系统：毕竟，像我这么贴心、这么全能、这么善解人意的私人助理，打着灯笼都……】
“闭嘴。”
秦清月冷冷地打断了它的自我吹嘘。
“帮我查查这几个人的资料，需要的情绪值你自己扣。”
系统那喋喋不休的声音卡了一下壳。
【系统：……】
【系统：宿主，你这是在侮辱我们之间纯洁的雇佣关系！】
它那夹子音里充满了痛心疾首，仿佛秦清月是什么拔x无情的渣女。
【系统：谈钱多伤感情啊！】
秦清月面无表情：“那就免谈。”
她作势又要关上意识海的闸门，物理隔绝这只电子苍蝇。
【系统：等等等等！】
系统急了，那股子拿腔拿调的委屈瞬间消失无踪，变得异常有效率。
【系统：查个人背景这种小事，怎么好意思收宿主你的钱呢？这不显得我格局小了吗？】
“别废话。”
【系统：不过嘛，既然宿主你如此坚持，我就……勉为其难，一人收个成本价1000点情绪值吧。友情价，概不还价哦亲。】
“呵呵。”
果然。
狗东西的字典里，就没有真正的“免费”二字。
秦清月懒得再跟它掰扯，用手指点了点手中的文件夹，示意系统抓紧办事儿。
【系统：叮！资料接收完毕，正在启动云端数据库进行交叉比对、深度信息挖掘、社会关系网络分析……】
系统的声音变得公事公办，那种亢奋的机械音效再次响起，只是这一次，秦清月听着顺耳多了。
花钱办事，天经地义。
前后不过三秒钟。
【系统：叮！背景调查报告生成完毕。】
海量的数据流瞬间涌入秦清月的意识。
与纸质简历上那些光鲜亮丽的文字不同，系统给出的信息是赤裸裸的、冷冰冰的数据和事实。
【候选人A：高志远。】
【表面履历真实度98%。隐藏信息：其大学时期的导师，与秦氏集团对家‘天启集团’现任cEo曾是同窗。近三个月内，其个人海外加密账户，与‘天启集团’法务部某高层存在三次非正常资金往来。综合风险评估：高。】
秦清月的手指从高志远那张精英范儿十足的脸上划过，眼神没有丝毫波澜。
下一个。
【候选人b：林薇。】
【表面履历真实度95%。隐藏信息：名下拥有三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，实际控制人指向其前男友。该前男友因涉嫌商业诈骗，已被国际刑警组织列入红色通缉令。个人征信报告中存在多笔小额网贷逾期记录，已做技术性掩盖。综合风险评估：高。】
……
秦清月一目十行地扫过，脸色越来越冷。
彭志刚挑选的这些人，从世俗意义上来说，个个都是人中龙凤。但在系统的深度扫描下，每个人光鲜的外表下，都或多或少地拖着一串见不得光的尾巴。
有的是商业间谍的种子，有的是私生活混乱的定时炸弹，还有的，干脆就是个精心包装过的骗子。
直到她翻到最后一份。
这份简历在前面几份金光闪闪的履历衬托下，显得有些朴素。
【候选人E：周羽。】
照片上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，五官娟秀，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，眼神干净而专注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。
她的履历很简单。
国内顶尖大学毕业，之后在一家中型企业做了五年董事长助理，公司前段时间因为经营不善倒闭，她出来重新找工作。
没有海外背景，没有惊天动地的大项目经验，平平无奇。
秦清月将她信息丢给了系统。
【叮！正在分析……】
这一次，系统分析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。
【候选人E：周羽。】
【表面履历真实度100%。】
【深度信息：孤儿，由社会福利机构抚养长大。大学期间所有学费及生活费均来自奖学金与勤工俭学。无不良征信记录。无任何违法犯罪前科。社会关系网络简单，除大学老师与前公司同事外，无复杂人脉。】
【补充信息：拥有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证书。业余爱好是……种多肉。】
【综合风险评估：低。】
秦清月的指尖，在“种多肉”三个字上，轻轻敲了敲。
干净。
太干净了。
在这个人人都带着面具，人人都有一串故事的圈子里，一份干净到堪称“无趣”的履历，本身就是最稀缺的品质。
更重要的是，心理咨询师证书，和种多肉。
这代表着这个人情绪稳定，懂得自我调节，而且极有耐心。
她现在最需要的，就是一个情绪稳定、不会给她添乱、能让她省心的人。
“就她了。”
秦清月合上文件夹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。
彭志刚愣了一下，似乎有些意外。
他显然没想到，老板会跳过前面那几个履历最华丽的候选人，直接选了背景最单薄的一个。
“是，老板，我立刻去联系这位周羽小姐。”
彭志刚恭敬地应下，微微躬身，准备立刻去办。
“等一下。”
秦清月出声，成功将彭志刚留下。
她没有看他，目光仿佛投射在身前的虚空某处，纤长的食指在太阳穴旁轻轻点了一下。
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。
彭志刚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了。
下一秒，他口袋里的私人手机发出一声极轻的震动。
秦清月眼神示意让他看手机。
彭志刚下意识地掏出手机。
看到秦清月刚刚发给他的一个文件夹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
彭志刚心中一凛，不敢怠慢，连忙点开文件。
一个名为“候选人背景补充”的加密文件包出现在屏幕中央。
他带着一丝困惑，点开了文件。
文件解压，露出了几个以候选人姓名命名的子文件夹。
高志远、林薇、赵铭……正是他之前提交的那几份简历。
他怀着不解，点开以‘高志远’命名的文件夹。
一条条，一桩桩。
冰冷的数据，附带着无法辩驳的原始证据。
银行流水、通话记录、邮件截图、甚至是一张他在海外某咖啡馆与天启高层会面的监控画面截图。
彭志刚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一瞬间变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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