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
楚国注定君临天下。”夜辰目光如炬，若陛下愿在适当时机归顺，待帝朝建立，自当以龙气助你蜕变命格。”
这番话石破天惊。
武则天指尖微颤，脑中闪过九大皇朝局势：大汉分崩离析，大唐有夫子坐镇却难扩张，大秦铁骑虽强...可眼前之人竟断言偏安南境的楚国将一统山河？
更诡异的是，夜辰平静语气中透着的笃定，让她不由自主想要相信。
毕竟，这关乎她梦寐以求的命格蜕变。
......
武则天轻抚鎏金扶手：朕非贪 ** 位之人。
只是这江山乃夫子所托，不敢擅作主张。”
余帘闻言起身：既如此，随我去见夫子。”转向夜辰等人时执礼甚恭：夫子命我转达，诚邀夜先生与诸位前往书院一叙。”
“荣幸之至！”
“正好我也有事想与夫子商议。”
面对余帘的邀请，夜辰颔首应允。
此次夜辰前来大唐皇朝，除了接回妙成天与玄净天，还另有一事需与夫子相商。
即便没有武则天的邀请，他也会踏入洛阳皇城。
待武则天稍作安排后，余帘便引领夜辰一行人前往书院。
书院距皇城不远，不多时，众人已立于书院门前。
书院内学员众多，多为权贵子弟。
见夜辰一行风采卓然，众人纷纷驻足观望。
但因余帘在前，无人敢贸然靠近。
这位三先生在学员心中威望极高。
当余帘径直带人踏入二层楼时，全场哗然。
对书院学员而言，二层楼是毕生向往之地。
唯有夫子的亲传 ** 方能踏入，而此处已多年未有外人涉足。
今日余帘竟领多人入内，众人震惊不已。
“我没看错吧？”
“又有新人进了二层楼？”
“莫非夫子要收新 ** ？”
“不像！一下子进去这么多人，或许是贵客？”
“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？”
外界议论纷纷时，夜辰等人已随余帘穿过门户。
眼前光芒闪过，众人置身于青山绿水间，风轻云淡，景致怡人。
夫子与李慢慢早已等候多时，见状迎上前来。
“欢迎夜道友莅临书院！”
“山野之地，简陋寒酸，还望海涵。”
夫子含笑拱手。
“见过夫子。”
“此地文气汇聚，钟灵毓秀，何谈简陋？”
夜辰淡然回应。
“哈哈！道友请！”
夫子朗声大笑，邀夜辰入亭就座。
黄蓉等人随上官婉儿游览秘境，唯桑桑跟随夜辰入亭。
这二层楼乃夫子开辟的洞天，以人道法则遮蔽天机，连昊天亦难窥探。
“好手段。”
桑桑气息骤变，冷眸凝视夫子，“以人道蒙蔽天机，难怪本尊寻你多年。”
“拜见大天尊。”
夫子肃然行礼。
“哼！”
桑桑金芒暴涨，天威如狱压向夫子。
晴空骤现霹雳，黑云翻涌，秘境震颤。
夫子面色凝重，周身白光化作气墙抵御。
李慢慢与余帘汗如雨下，全力运功抗衡。
远处黄蓉等人察觉异动，匆匆折返。
其余书院 ** 亦纷至沓来。
“不得无礼。”
夜辰轻抚桑桑发丝。
“噢。”
桑桑撇嘴收势，偎依夜辰肩头，不再理会夫子。
“失礼之处，望夫子见谅。”
夜辰歉然道。
“道友言重了。”
夫子连连摆手。
“夫子，这是？”
赶来的二先生君陌面露疑惑。
“无妨，且在此等候。”
话音未落，变故再生。
不远处另一座山峰上，骤然爆发出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意。
......
那道剑意直冲云霄，仿佛要将天地劈开。
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剑意，夫子门下 ** 纷纷露出震惊之色。
唯有李慢慢、余帘和君陌三人虽显讶异，却依旧从容。
在众人注视下，一道身影踏空而来，转瞬间便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来人满脸胡茬，却掩不住年轻的面容——正是闭关多年的柯浩然。
既然出关了，就过来坐吧。”夫子温和道。
是，师兄。”柯浩然向夫子拱手，在旁落座，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桑桑身上。
当年柯浩然为求突破，冒险挑战昊天，引来天罚。
若非夫子相救，早已灰飞烟灭。
此后他便在二层楼闭关至今，方才感应到散发的天威气息才破关而出。
然而对柯浩然的注视视若无睹。
在她眼中，除夜辰外，唯有夫子值得一顾，其余皆如蝼蚁。
古往今来挑战天威者多如牛毛，尽数湮灭于天罚之下。
柯浩然能活命，全赖夫子庇护。
待这段插曲过后，余帘上前禀报：我带曌儿前来，是有要事请夫子定夺......随即将夜辰在皇宫所言尽数转述。
夫子闻言略显讶异。
当初他为武则天诊察时，就对其特殊命格颇感惊奇，连他也难以完全看透。
发现龙气能缓解其命格反噬后，才安排她登基为帝。
如今方知此命格名号。
得知武则天需帝朝龙气化解命格之危，夫子淡然道：道友若需大唐，尽管取用。
不过老夫尚有一问。”
夫子请讲。”夜辰应道。
敢问道友此举，可还有其他深意？夫子凝视夜辰。
夜辰轻抚桑桑秀发，温声道：你先回去。”桑桑乖巧点头，依依不舍地拥抱夜辰后，周身威严尽褪，恢复娇憨之态。
见此变化，夫子心中欣喜更甚。
亲眼见证昊天对夜辰的态度，让他对夜辰更具信心。
同时思索着夜辰的问题——这个困扰他多年的谜题。
作为天道，昊天实力与这方世界息息相关。
每次永夜大劫后万物寂灭，昊天实力大损陷入沉睡，纪元之初正是其监管最弱之时。
这般自损之举，令夫子百思不解。
请道友解惑。”夫子沉吟道。
夫子历经数万年岁月，可曾察觉天地灵气变化？夜辰问道。
确有变化！夫子神色一凛，纪元之初灵气充沛，修行易如反掌。
如今不及当年半数。
莫非......
联想到诸多线索，以及达到真仙境后对世界本质的认知，夫子心中豁然开朗。
那夫子以为，这些灵气去向何方？
想必是被世间武者修炼消耗了吧。”
无需夫子回答，一旁的李慢慢和余帘等人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余帘轻声问道：夜先生，天地灵气异变，对这方世界可会造成影响？
末法大劫。”
未等夜辰开口，神色凝重的夫子沉声道：
灵气衰减，世界本源随之衰弱。
终有一日，灵气枯竭，武道消亡，世间将步入末法时代。”
经夜辰点拨，夫子已想通许多关节。
踏入真仙境后，他感知到这方世界本源正在缓慢衰退，却始终不明缘由。
今日听闻灵气变化，方才将二者联系起来。
......
这......
余帘与李慢慢等人闻言皆惊。
他们未曾料到，灵气衰减竟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。
如此说来，昊......大天尊发动永夜大劫的缘由......余帘立即联想到更深层的关联。
正是。”
夜辰神色平静，缓缓道出原委：
昊天降下永夜，意在令灵气重归天地，维系世界运转。”
上古时期，天地初开，灵气充沛，武道昌盛，诸多上古大神应运而生。
然此界桎梏难破，众神为求大道，只得破碎虚空，飞升他界。”
彼时昊天初诞，无力阻拦。
众神离去时携走海量灵气，致使上古时代落幕，世界日渐衰微。
为延续世界存续，天道法则推演出永夜之劫。”
昊天虽为天道化身，受规则约束，不得轻易干预人间。
故以化身降世，规避限制。”
最初永夜周期远长于十万年。
然每纪元皆有天骄突破桎梏，携灵气离去。
为维持平衡，昊天只得不断缩短永夜间隔，最终定为十万年一轮回。”
其后又设仙界之谋，将天道空间化为神国，诱使修士飞升其中，彻底断绝灵气外流。”
听完这番讲述，夫子等人默然。
他们发现，面对这般天地大势，纵是夫子也束手无策。
忽然，夫子想起夜辰昨日之言，眼中泛起希冀：道友已有 ** 之法？
余帘等人闻言，亦纷纷望向夜辰。
根治之法，不外二者。”
夜辰淡然道：增强世界本源，或引入外界灵气。
对此，我已有初步谋划。”
夫子闻言大喜：愿闻其详！可需老夫相助？
正需夫子援手。”
夜辰颔首道：界外混沌无尽，我有一阵，名曰周天星斗。
可借星辰之力转化混沌之气为灵气，补益此界。”
然布此大阵，需举世间修士之力。
可谓倾世之功。”
听闻周天星斗大阵之能，众人皆惊。
便是夫子，亦为之震撼。
以他的见识，也难以想象世间竟存在如此骇人的无上神阵？
短暂的震撼后，夫子当即郑重承诺：
“道友尽管放心！”
“老夫必倾尽全力，统合此界武者。”
“值此天地危难、苍生劫数之时，若有冥顽不灵者，便令其毕生修为重归天地，权当为这方世界尽最后一份心力。”
说到最后，夫子言语间已透出罕见的凌厉锋芒，与平日的温厚形象截然不同。
但余帘等人目睹此景，却觉理所当然。
此刻他们心中所想与夫子如出一辙——大劫当前，若还有人只顾私利畏缩不前，他们绝不姑息。
众人目光再度聚焦于夜辰。
先前夜辰提及有两项计划，如今这周天星斗大阵仅是第一项，便已能化解世界危机。
他们自然更加迫切想知道另一个计划。
夜辰未作拖延，继续道：
“增强世界本源，实则是令天地法则更趋完善。”
“诸位皆知，一方世界由天、地、人三道法则构成。”
“而此界中，天道人道皆已显化，唯独地道缺失，轮回未立。”
“我所要做的，便是补全地道之力，使天地人三道圆满。
届时世界本源必将大幅增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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