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台机体先后划过天穹，与海平面尽头的太阳一同落下。
姜空有些走神，一直在看着旁边的机体，他们并排降落，姜空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对方驾驶舱内的那位飞行员。
原来他飞行的时候，是这样的吗？
还真是与自己想象中的别无二致。
“机长，你在走神吗？”后座的羽鹤发现姜空似乎不在什么状态。
“这算是我梦中的画面吧，容许我多回味一会。”姜空轻笑着回答道。
这场演练，自己很尽兴，算是这么多年来，可以让自己这么投入的战斗了。
从进入宇宙后，就鲜少有人可以与他战斗，相较于机体形态，更多的是在执行轰炸任务，攻坚任务，或者是干脆让羽鹤她们执行任务。
空对空——羽鹤机体数值超模，其他人根本没有一合之力！
机体落地，将两台J16停入机库当中。
“你小子的确很有天赋，也很敢拼，和我一样嘛，看来你真是我儿子。”姜松哈哈大笑，连连拍着姜空的肩膀。
姜空嘴角牵扯了两下，该怎么说呢？说实话，他有点不适应，毕竟姜空也是个老人了，比姜松要大个百来岁的，被这样夸奖实在是有点怪异。
不过对方到底是自己的父亲，而且自己对父亲的记忆也截止到这个时间点，得到父亲的认可，他还是挺感动的。
“姜空，要不要去看看小时候的你，比现在的你可可爱多了。”姜松笑着说道。
“小时候的机长，我也想看看！”旁边的羽鹤眼睛一亮，连忙点头，“去看去看！”
“羽鹤你也凑什么热闹？”即便是老登也会有社死的感觉啊！
看小时候的自己这种事情有点太让人羞耻了。
姜空选择了沉默。
“行了行了，开个玩笑，明天不是还有场仗要打吗？”姜松笑道，摆了摆手，“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，再和你一起回家去看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姜空平静的点点头。
明天的战争，他不会有任何留手。
回到停放着羽鹤和灵龙的机库，才发现那些工程师还在忙忙碌碌，而霍曦已经躺在灵龙怀里睡着了。
时间已经不早了，太阳落山，正是饭点的时候。
“这小姑娘和你什么关系？”姜松突然问道，他指的就是霍曦。
姜空瞥了眼霍曦。
“这是我第二个徒弟。”
“徒弟？”姜松愣住了，“你这才多大就有徒弟了？”
闻言，姜空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笑容。
“你猜猜我今年什么年纪了？”
看着姜空的笑容，姜松突然有股不太妙的预感，他有些谨慎的猜出一个数字。
“30？”
看姜空现在的外貌，他感觉35都是顶天，但只见，姜空确实摇了摇头。
“低了。”
“那，40？”姜松已经往高了猜了。
却看见姜空脸上的笑容还在持续。
“还是低了。”
“……100？！”姜松一咬牙，猜了一个不可能的数字。
“还是低了。”姜空摇了摇头。
“你莫不是在消遣洒家！”姜松一阵怪叫，伸出剑指直指姜空。
“其实我也忘记我多少岁了。”
“两百二十一了，机长……”羽鹤小声补充，让姜空脸皮微微一抽搐。
“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，羽鹤。”姜空无奈的说道。
羽鹤低着头：“哦……”
“两百二十一？！”姜松语气变大了不少，伸出手就把姜空的手抓住，左右翻看了起来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“有科技的发展，这怎么不可能？”老登被说老，心里不高兴，但还是闷闷的回应道，“这是我们那个时代民众的平均寿命了。”
“那你这驾驶技术也是通过时间磨砺来的？那我输的就不冤枉了。”姜松似乎念头都通达了起来。
“那倒不是，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文明王牌了。”姜空摇摇头。
这句话直接把姜松打击得体无完肤。
“那，那咋了！那你也是我的儿子！”
父子俩都喜欢嘴硬。
几人聊了会天，也是决定等到战争之后去看看小姜空，而另一边的霍曦也已经在灵龙的拨弄下醒了过来。
赵天元从不远处走来，对着几人微微点头。
“各位，去吃饭吧，我请客。”
赵天元说是他请客，实际上也只是去基地的食堂吃饭罢了，也别说，毕竟是重要的战区，炊事班是个顶个的牛逼，炒出来的饭菜很是不错！
姜空看着眼睛面前的黄椒炒肉：“人联走出地球后，在火星深层发现了不少古代植物的基因，通过培育复原后制造出了不少更好地调料，后世人联这么正宗的家常菜也不多见了。”
旁边的霍曦有点迷茫：“原来那时候我们吃的菜是离开了地球后才有的吗？”
这是来自姜空和霍曦的记忆，姜空作为站在时代变革曲线的那部分人，印象自然更加深刻，明了。
“那我们还真要好好活下来，去后世看看了。”姜松和赵天元对视了一眼，笑道。
“就是那时候也吃死了不少人。”姜空默默的补刀上一句。
“......”场面沉默了下来。
姜松笑骂道：“你小子，怎么小时候没见你性格这么恶劣。”
“和驾驶技术一样，跟你学的。”姜空耸耸肩，说道。
看着两父子在其乐融融的聊天，赵天元也是摇摇头笑了笑。
偶然间，他瞥到了霍曦，便有了想上去攀谈的意思：“小姑娘，你是叫，霍曦吧？”
“昂。”霍曦一边吃着不一样的饭菜，一边点点头，“赵将军，我在历史书上看过您！”
“......”赵天元一时间语塞，在历史书上看过自己是什么意思？
显得自己好像是死了又活过来一样。
“后世的人，幸福吗？”赵天元想知道这个答案很久了，他想知道现在的自己，还有自己的同僚们的奋斗有没有意义。
对这个问题，霍曦还是好好想了想。
“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，我们那个时代已经没有人会饿肚子了，但是真的幸不幸福我也不清楚啦。”霍曦挠挠头说道，“应该都是比较幸福的吧，至少我参军前是住在孤儿院，孤儿院过的也很富足，经常有人来领养弃婴。”
“你们那个时候还有孤儿院？”赵天元好奇。
“道德水平这一块就摆在这边嘛，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样的道德。”霍曦耸耸肩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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