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刚把晋升公示的邮件看完，屁股还没在新工位上坐热，茶水间就已经炸开了锅。这话不是他瞎猜的——刚才去接水，老远就听见里面有人压低声音嘀咕，一看见他进来，立马闭了嘴，那眼神躲闪得像藏了块烫手山芋。
他假装没看见，接完水刚转身，就瞥见王建国从走廊那头晃过来，胳膊搭着张涛的肩膀，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，眼神还时不时往他这边瞟。林宇心里门儿清，这俩准没憋好屁。
果不其然，下午刚上班，部门群里就有人匿名发了条消息：“听说林总监这次晋升，是靠了苏瑶那边的关系？上次那个国际项目，本来轮不到咱们公司，据说苏瑶打了招呼才拿下来的。”
消息一出，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，接着就有人私下发消息问林宇的老同事：“真的假的？林宇平时看着挺靠谱的啊。”老同事也摸不着头脑，只能含糊着说“不清楚”，可越含糊，越显得这事“有猫腻”。
林宇这边还在跟赵倩讨论团队重组的事，桌角的手机就震个不停，是同部门的小周发来的截图，附了句：“宇哥，有人在传你靠关系，还说刘总收了好处，你赶紧看看。”
林宇点开截图，看着那几条捕风捉影的消息，气笑了——他跟苏瑶合作，从头到尾都是按流程走，合同条款一条条掰扯得清清楚楚，怎么到了别人嘴里，就成了“靠关系”？再说刘总，那人眼里只有业绩，别说好处了，连员工迟到五分钟都要扣绩效，谁能给他塞好处？
“林总监，要不我去群里帮你澄清一下？”赵倩看着他的脸色，忍不住开口。林宇摆摆手：“不用，越澄清越乱，等着看是谁在背后捣鬼。”
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——王建国。这人负责设备管理，之前好几次找林宇的麻烦都没成，现在见他晋升，肯定憋着坏呢。果不其然，没过多久，就有员工悄悄跟林宇说，中午在楼梯间听见王建国跟张涛说：“你看林宇那小子，刚入职两年就当总监，不是靠关系是什么？刘总这次这么力挺他，指不定拿了多少好处。”
张涛还跟着附和：“就是！上次我想进他团队，他直接给我拒了，现在想想，说不定是怕我进去了，拆穿他那点事儿。”
这话传得飞快，不到下班，全公司一半的人都知道了“林宇靠关系晋升，刘总收好处”的谣言。连行政部的大姐见了林宇，都忍不住多问了一句：“小林啊，网上那些话别往心里去，都是瞎传的。”
林宇笑着点头，心里却跟明镜似的——王建国这招够阴，不仅要毁他的名声，还要把刘总拉下水，到时候就算他想澄清，也得顾及刘总的面子，束手束脚。
晚上加班，林宇去茶水间泡咖啡，正好碰见王建国和几个老员工在聊天。一看见林宇，那几个人立马闭了嘴，王建国却像是没看见似的，故意提高声音说：“现在的年轻人啊，就是会钻空子，不像我们那时候，升职全靠熬资历、拼实力。有些人运气好，搭上了贵人，一步登天，可这位置坐得稳不稳，还得看有没有真本事。”
旁边的老员工跟着叹气：“可不是嘛，要是真靠关系，以后谁还愿意好好干活？”
林宇端着咖啡杯，站在门口没动，就那么看着王建国。王建国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，干咳了一声：“林总监也来泡咖啡啊？正好，我跟几位老同事聊聊天，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没别的意思就好，”林宇语气平淡，眼神却带着股冷意，“王主管，公司有规定，禁止散布谣言，影响团队稳定。要是有人再乱传不该传的话，我只能上报给刘总了。”
王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常态：“林总监说什么呢？我们就是随便聊聊，哪有什么谣言。”说完，就拉着那几个老员工走了，走的时候还回头瞪了林宇一眼。
林宇看着他们的背影，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——看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，王建国既然敢煽风点火，就得给他点教训。
回到工位，林宇打开电脑，翻出上次国际项目的合作文件，从最初的竞标方案，到中间的沟通记录，再到最后的合同签订，每一份都清清楚楚，还有苏瑶公司那边的盖章确认。他把这些文件整理好，又调出自己入职以来的绩效报表，嘴角勾起一抹笑——既然王建国喜欢传谣言，那他就用事实，把这些谣言砸得粉碎。
这时候，苏瑶发来一条消息：“听说有人传你靠我晋升？要不要我这边出个声明？”林宇回了句：“不用，这点小事我能搞定，谢谢你啊苏总。”苏瑶发来个“加油”的表情包，没再多说。
林宇关了聊天窗口，看着屏幕上的文件，心里有数了。他现在不着急澄清，等下周的全员大会，他要把这些证据一五一十地摆出来，让所有人都看看，他这个总监，到底是不是靠自己挣来的。
只是他没想到，谣言传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快。第二天早上，他刚到公司，就看见hR部门的人在跟刘总汇报情况，说有员工匿名举报“林宇晋升存在违规操作”，要求公司调查。刘总皱着眉，看见林宇进来，朝他招了招手：“林宇，你过来一下。”
林宇心里咯噔一下，知道这事已经闹到刘总这儿了。他跟着刘总进了办公室，刚坐下，就听见刘总问：“外面的谣言你知道了？”林宇点头：“知道了，是王建国在背后传的。”
刘总敲了敲桌子：“我不管是谁传的，你得尽快把这事解决了，别影响公司的士气。下周的全员大会，你把证据摆出来，好好说说。”林宇应了声“好”，心里清楚，这场谣言风波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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