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名上书要求暂停人才交流计划的仙官多达三十余人，几乎占了天庭中层仙官的三分之一。更棘手的是，这次他们学聪明了，不再直接反对改革，而是打着“节约资源、提高效率”的旗号。
“司主，这次他们来势汹汹啊。”王副司主看着联名名单，眉头紧锁，“连几个一向中立的部门都参与了。”
我仔细浏览名单，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：这些联名仙官大多来自油水丰厚的部门，而且很多是之前改革中利益受损的。
“他们不是反对人才交流，是害怕交流之后，自己的那点猫腻藏不住了。”我一针见血。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要不要也组织人联名支持？”
“不必。”我摇头，“联名上书就像打群架，人多不一定赢。”
在剑道中，面对群攻，最好的办法不是硬拼，而是找准最关键的那个点，一击制胜。
我让王副司主去收集人才交流计划实施以来的具体成果，特别是那些数据化的成效。同时，我亲自拜访了几位参与交流的仙官。
典籍阁的小李告诉我：“阁里那些老仙官起初很排斥我，但看到新的检索系统确实好用，态度就慢慢转变了。”
天工坊的老张更是兴奋：“我帮他们改进了炼器流程，废品率下降了两成！现在坊主天天追着问我还有什么好建议。”
这些第一手的材料，比任何雄辩都更有说服力。
三天后，凌霄殿再次召开议事会。联名的仙官们显然有备而来，个个慷慨陈词。
“人才交流计划耗费仙玉数万，却不见实际成效！”
“各部门正常工作受到严重影响！”
“建议立即暂停，重新评估！”
等他们都说完，我才缓缓起身：“各位说完了？那我来说几句。”
我没有直接反驳，而是先播放了一段留影石记录。画面中，典籍阁的仙官们正在使用新的检索系统，查找古籍的速度比以前快了数倍。
“这是典籍阁使用新系统前后的对比。”我平静地解说，“平均检索时间从三个时辰缩短到一刻钟。”
又一段影像：天工坊的炼器现场，废品率明显下降。
“这是天工坊流程优化后的成效，每月可节约材料价值五千仙玉。”
一段接一段的影像，一个接一个的数据。我没有夸大其词，只是如实展示。
最后，我放出人才交流计划的成本核算：“计划实施一个月，总耗费八千仙玉，而各司部因此产生的直接效益，已经超过三万仙玉。”
会场鸦雀无声。
我环视在场仙官：“现在，还有谁觉得这个计划耗费资源过多？”
联名的仙官们面面相觑，无人敢接话。
这时，典籍阁阁主突然起身：“老夫说几句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他。这位老仙官一向保守，之前还联名反对过改革。
“起初，老夫也反对人才交流。”阁主缓缓道，“觉得是瞎折腾。但改革司派来的小李，确实帮了我们大忙。”
他取出一枚玉简：“这是典籍阁这个月的工作报告，效率提升五成，差错率下降七成。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成效。”
紧接着，天工坊主事也站起来表态支持。随后，资源部、技术司、甚至连巡天监的赵监正都纷纷发言，用具体事例证明人才交流计划的好处。
形势瞬间逆转。
玉帝最后总结：“既然成效显着，人才交流计划照常进行。各司部要积极配合，不得再有异议。”
退朝后，那些联名的仙官灰头土脸地快步离开，看都不敢看我一眼。
但我知道，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。反对者不会就此罢休，他们一定会寻找新的突破口。
果然，几天后，一种新的论调开始在天庭流传：改革司权力过大，已经威胁到天庭平衡。
这一次，他们不再攻击改革本身，而是把矛头指向了我个人。
王副司主忧心忡忡地告诉我：“司主，现在外面都在传，说您揽权专断，改革司都快成独立王国了。”
我笑了。这一招，我早就料到了。
在剑道中，当对手开始攻击持剑者而不是剑法时，说明他们已经无计可施了。
“不必理会。”我对王副司主说，“我们按计划推进改革就好。”
“可是司主，人言可畏啊...”
“记住，”我打断他，“改革的成果，就是我们最好的辩护。”
然而，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。
这天清晨，我刚走进改革司，就发现气氛不对。仙官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，见到我进来，立刻散开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我问王副司主。
王副司主神色古怪地递过一枚玉简：“司主，您自己看吧。”
玉简里是一份匿名举报信，指控我利用改革之便收受贿赂，证据是我名下突然多出的一处仙府。
我看着举报信，忍不住笑了。
这处仙府，是王母娘娘上次蟠桃会后赏赐的，天庭档案里记得清清楚楚。
这些人，真是狗急跳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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