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斯科的冬雪还未消融，克里姆林宫的尖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，像一顶顶冰冷的王冠。沙俄投降的消息传到欧洲时，维也纳的宫廷舞会正酣，巴黎的咖啡馆里文人热议，伦敦的议会则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——这个横跨欧亚的庞大帝国轰然倒塌，留下的不仅是广袤的领土真空，更像是一块滴着血的肥肉，引来了整个欧洲的觊觎。
三个月后，春分刚过，波兰华沙的军事总部里，来自普鲁士、奥地利、瑞典、法国的将领围坐在巨大的橡木桌前，桌上摊开的沙俄地图已被红笔圈出十几个目标。
“圣彼得堡必须归瑞典，”瑞典元帅古斯塔夫拍着桌子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，“三百年来，我们与沙俄在波罗的海的争夺从未停止，现在该清算旧账了！”他身后的军官们齐刷刷地举起佩剑，剑鞘上的北欧狼纹在烛火下闪着寒光——这是瑞典军队的传统，战前宣誓时必举剑致敬先祖，据说能带来战神的庇佑。
普鲁士将军冯·俾斯麦冷笑一声，指尖敲了敲乌克兰的黑土地：“比起冰冷的港口，这里的麦田和铁矿更实在。我们要以基辅为中心，建立‘东方省’，至于军队——”他扯开军装领口，露出胸前的铁十字勋章，“我已调集三个集团军，配备最新式的后装步枪，一周内就能越过边境。”他的副官立刻展开一份清单，上面详细记录着每支部队的粮草储备：20万发子弹、500门克虏伯火炮，甚至还有300辆用来运送物资的蒸汽卡车。
“别忘了沙俄的粮仓在伏尔加河流域。”奥地利大公弗朗茨慢悠悠地转动着戒指，他的战前准备更“优雅”——不仅带了攻城炮，还请了二十名随军神父，“上帝会指引我们接管那些磨坊和粮仓，当然，得先让沙俄的东正教士们承认天主教的权威。”他的士兵已在边境教堂里举行了弥撒，每个士兵的背包里都多了一本双语圣经，扉页写着“以主之名，征伐不义”。
法国将领拉法耶特则更关注西部工业区：“明斯克的兵工厂、哈尔科夫的冶铁厂，这些才是真正的战利品。”他的战前动员别出心裁，给每个士兵发了一张“领土彩票”，宣称战后可凭战功兑换沙俄土地，“想想吧，我的勇士们，以后你们的庄园里会有沙俄农奴为你们耕种！”这话让法国士兵们沸腾了，篝火旁的宣誓声震得帐篷顶簌簌掉灰。
1. 瑞典军（北路）：冰封的复仇
古斯塔夫的舰队在波罗的海破冰而行，舰炮上裹着防滑的麻布。4月12日黎明，他们对圣彼得堡的进攻从炮击开始——120门舰炮同时开火，将冬宫的金色穹顶炸得火星四溅。登陆时，瑞典士兵踩着结冰的海水冲锋，靴底的冰爪深深抠进冰层，前排士兵举着绘有北欧神话的盾牌，像一群咆哮的维京海盗。
“为了卡尔十二世！”一名士兵嘶吼着爬上城墙，他的祖父曾在波尔塔瓦战役中战死，此刻他怀里揣着祖父的断剑。城墙上的沙俄守军虽已溃败，但仍有零星抵抗，一名少年兵抱着炸药包从城楼跳下，与瑞典士兵同归于尽，鲜血染红了城下的积雪。
2. 普鲁士军（中路）：钢铁洪流
俾斯麦的蒸汽卡车在泥泞的草原上留下两道深辙，5月的乌克兰已是一片新绿，但战争让麦田变成了战场。普鲁士士兵列着整齐的方阵前进，后装步枪的枪声像割草机般“哒哒”作响。他们的战术简单粗暴：先用火炮轰塌沙俄残军的防御工事，再以方阵推进，步枪齐射形成弹幕。
在基辅城外，沙俄将领库图佐夫的孙子率残部死守教堂，普鲁士士兵用炸药炸开教堂大门时，发现里面挤满了难民。“将军，怎么办？”副官问。俾斯麦叼着雪茄，吐出的烟圈在阳光下散开：“让神父登记难民信息，男人编入劳役队，女人和孩子……送到后方农场。”他的铁十字勋章在胸前晃动，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3. 奥地利军（南路）：信仰的旗帜
弗朗茨的军队带着宗教狂热推进，他们的随军神父走在队伍前列，举着十字架高喊：“为了圣母！”在伏尔加河沿岸的村庄，他们强迫村民改信天主教，拒绝者会被捆在教堂外的柱子上。一名沙俄老神父当着奥地利士兵的面烧掉圣经，被刺刀挑死在祭坛前，鲜血溅在圣像上，像极了宗教画里的殉道场景。
他们的粮草补给很特别，除了常规军粮，还有大量的圣饼和葡萄酒，每攻占一座城镇，第一件事就是将东正教堂改为天主教堂。在萨拉托夫，士兵们甚至为争夺一座镀金圣母像而与普鲁士巡逻队发生冲突，最后弗朗茨亲自出面，用三车粮食换来了圣母像的“归属权”。
4. 法军（西路）：欲望的驱使
拉法耶特的士兵被“领土彩票”点燃了斗志，他们像蝗虫般掠过明斯克的兵工厂，把能拆的机器全部装上马车，连铁轨都被撬起来运回法国。在哈尔科夫，一名士兵为了抢夺一枚沙俄贵族的蓝宝石戒指，用刺刀捅死了自己的战友，这件事被拉法耶特压了下来，只对外宣称“意外走火”。
他们的进攻最没有章法，却也最凶猛。当沙俄残军退守森林时，法军放火烧林，火焰烧了三天三夜，烧焦的树枝上挂着未烧尽的衣物，像一串串诡异的风铃。一名法国新兵在日记里写道：“这里的土地在哭泣，但我的口袋在唱歌——它装满了金币和彩票。”
面对四路联军，沙俄并非毫无还手之力。在乌拉尔山区，退休将领瓦西里组织了一支由农民、猎人组成的游击队，他们熟悉地形，用猎枪和斧头伏击联军的补给队。一次，他们在雪夜里摸进瑞典军营，偷走了20支步枪，还在面包里下了巴豆，让半个营的瑞典士兵拉了三天肚子。
在莫斯科郊外，一群贵族妇女组成了“圣母营”，她们穿着黑衣，趁联军熟睡时潜入营地，用剪刀剪断士兵的喉咙。领头的伯爵夫人索菲亚，丈夫战死在明军围攻莫斯科的战役中，她的裙摆里总藏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，匕首柄上刻着丈夫的名字。
但这些抵抗如同风中残烛。沙俄的兵工厂已被法军占领，弹药耗尽的士兵只能用木棍当武器；粮仓被奥地利军控制，许多人饿到啃树皮；更致命的是，贵族们忙着向联军献媚，有的把女儿嫁给普鲁士军官，有的将庄园献给法国国王，昔日的沙俄国旗被当成抹布扔在泥泞里。
消息传到应天皇宫时，朱元璋正在给太子讲解《孙子兵法》。太监念完战报，他只是淡淡一笑，指着地图上的欧洲说：“一群饿狼抢骨头，迟早会自相残杀。”
太子不解：“父皇，我们刚和沙俄打完仗，要不要趁机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朱元璋打断他，拿起朱笔在明朝边境画了一条线，“守住我们的疆土，发展农桑和火器。他们打得越凶，对我们越有利——等他们两败俱伤，再派使者去谈谈贸易，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。”他顿了顿，又道，“传旨给徐天德，让他在贝加尔湖沿岸多修堡垒，防止战火蔓延到我们的地盘。”
夕阳透过窗棂，照在朱元璋的龙袍上，金线绣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。而此时的沙俄大地上，联军的炮火还在轰鸣，曾经的帝国正在分崩离析，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与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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