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石山主峰下的厮杀声震彻山谷,漠北援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而主峰上的重型投石机已被黑衣教教徒点燃引线,巨石即将呼啸而下。千钧一发之际,沈括急中生智,下令将剩余的小型轰天雷尽数投向投石机:“集中火力,摧毁投石机!”
数十枚小型轰天雷同时爆炸,碎石与木屑飞溅,重型投石机的支架轰然坍塌,黑衣教教徒惨叫着被掩埋。刘继业抓住机会,率领突击队奋勇冲锋,终于攻克主峰阵地,残余的黑衣教与契丹余孽见大势已去,纷纷向主峰深处逃窜。
然而,漠北援军已抵达山脚,一万骑兵如潮水般冲向主峰。刘继业深知不宜久战,当即下令:“留下部分兵力看守俘虏,主力随我撤离主峰,退守第三道防线!”后周军有序撤退,依托此前攻克的防线,抵御漠北援军的进攻。
援军首领见主峰已被后周军占领,又得知耶律隆绪被俘,只得下令暂停进攻,与主峰深处的黑衣教残余势力汇合。此时,黑衣教与契丹余孽、漠北援军的总兵力仍有四万余人,虽失去了主峰阵地,但仍占据着黑石山的核心区域,凭借天险固守。
刘继业回到营地后,与沈括、药罗葛·吐迷度商议对策。“敌军兵力仍占优势,且粮草充足,若长期对峙,对我军不利。”沈括说道,“我们必须找到敌军的弱点,一击制胜。”
药罗葛·吐迷度思索片刻,说道:“我曾听部落老人说,黑石山主峰深处有一处山谷,是敌军的粮草储存地。只是山谷地势隐蔽,且有重兵把守,想要靠近难如登天。”
“粮草是敌军的命脉,若能烧毁其粮草,敌军必不战自乱!”刘继业眼中闪过精光,“药罗葛首领,你熟悉地形,能否带领一支突击队,悄悄潜入山谷,烧毁粮草?”
药罗葛·吐迷度点头应允:“没问题!我挑选五百名精锐的漠北骑兵,再配上百名后周禁军,连夜出发,定能完成任务!”
沈括补充道:“我给你们准备足量的火油弹与小型轰天雷,若遭遇敌军阻拦,可先用轰天雷开路,再用火油弹烧毁粮草。”
当晚,月黑风高。药罗葛·吐迷度率领六百人的突击队,沿着黑石山北侧的隐秘山道悄悄前行。这条山道极为狭窄,一侧是悬崖峭壁,一侧是万丈深渊,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。突击队士兵们手脚并用,小心翼翼地前进,历经四个时辰,终于抵达山谷附近。
山谷入口处有黑衣教的重兵把守,营帐林立,灯火通明。药罗葛·吐迷度示意士兵们隐蔽,自己则趴在草丛中,观察敌军的布防。他发现,敌军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,巡逻队经过后,会有一刻钟的空档期。
“就是现在!”药罗葛·吐迷度低声下令。突击队士兵们如猎豹般冲出草丛,迅速解决了入口处的哨兵,然后潜入山谷。山谷内堆满了粮草,数十名黑衣教教徒正在巡逻。
“动手!”药罗葛·吐迷度一声令下,士兵们点燃火油弹,向粮草堆投掷。火油弹落地即燃,大火迅速蔓延,照亮了整个山谷。巡逻的黑衣教教徒惊呼着扑火,却被突击队士兵用连弩射杀。
就在此时,山谷外传来了敌军的呐喊声。原来,巡逻队发现入口处的哨兵被杀,连忙召集兵力赶来支援。药罗葛·吐迷度见状,下令:“留下二十人继续放火,其他人随我突围!”
突击队士兵们且战且退,用轰天雷炸开敌军的包围圈,向山谷外撤退。敌军紧追不舍,双方在山道上展开激战。漠北骑兵擅长山地作战,后周禁军则凭借连弩优势,射杀了大量敌军。但敌军人数众多,突击队也伤亡惨重,最终只有三百余人成功突围。
回到营地后,药罗葛·吐迷度向刘继业禀报:“将军,敌军粮草已被烧毁大半,山谷内的粮草基本化为灰烬!”
刘继业大喜过望:“干得好!没有了粮草,敌军撑不了几日!”
果不其然,次日清晨,探马传来消息:黑石山核心区域的敌军因粮草短缺,军心大乱,不少士兵开始逃跑,漠北援军的首领也与黑衣教产生分歧,不愿再为其卖命。耶律隆绪的残余势力试图稳住局势,却无济于事。
“传我将令,全军出击,趁敌军内乱,一举攻克黑石山核心区域!”刘继业下令。
后周军将士士气大振,向黑石山核心区域发起猛攻。此时的敌军已毫无斗志,纷纷放下武器投降,漠北援军更是直接倒戈,加入了后周军的阵营。黑衣教教徒见大势已去,只得率领残余势力,退守黑石山主峰的最高处——一座天然形成的石堡。
这座石堡地势极为险要,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通往顶部,石堡四周都是悬崖峭壁,易守难攻。黑衣教教徒凭借石堡,用连弩与滚石阻击后周军,后周军多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,伤亡了不少士兵。
“这座石堡太过坚固,硬攻根本行不通。”沈括观察地形后说道,“石堡内的水源来自顶部的一处山泉,若能切断水源,黑衣教教徒必能不战自降。”
刘继业点头:“好!药罗葛首领,你率领漠北联军,从石堡两侧的悬崖攀爬上去,找到山泉的源头,将其堵塞;我则率领禁军从正面佯攻,吸引敌军的注意力。”
计划敲定后,大军开始行动。刘继业率领禁军对石阶发起佯攻,呐喊声与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。黑衣教教徒果然中计,将大部分兵力调往石阶防守,却忽略了两侧的悬崖。
药罗葛·吐迷度率领漠北联军,沿着悬崖悄悄攀爬。石堡两侧的悬崖极为陡峭,布满了尖锐的岩石,但漠北联军的士兵们凭借精湛的攀爬技巧,艰难地向上攀登。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顶部时,石堡上的黑衣教教徒发现了他们,纷纷投掷滚石与毒箭。
“快!加快速度!”药罗葛·吐迷度大喊。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,继续向上攀爬,不少人被滚石砸中,坠入悬崖,但剩余的士兵仍没有退缩。
经过两个时辰的艰难攀爬,药罗葛·吐迷度率领部分士兵终于登上顶部,找到了山泉的源头。他们迅速用石块与泥土将山泉堵塞,然后向石堡内发起进攻。
石堡内的黑衣教教徒得知水源被切断,顿时大乱。刘继业见时机成熟,下令:“全军总攻!攻克石堡!”
后周军将士奋勇冲锋,沿着石阶向上攀登。石堡内的黑衣教教徒腹背受敌,难以抵挡,很快便被后周军攻破。然而,当刘继业率领士兵冲入石堡时,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满地的黑衣与兵器。
“人呢?”刘继业眉头紧锁。
就在这时,一名士兵在石堡的角落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地道。“将军,这里有一条地道!”
刘继业连忙赶到,只见地道口狭窄,深不见底。“看来,黑衣教的核心成员从地道逃跑了!”沈括说道。
药罗葛·吐迷度建议:“将军,我们派士兵进入地道追击吧!”
刘继业摇了摇头:“地道内情况不明,且可能有埋伏,不宜贸然追击。传我将令,封锁地道口,派士兵严密看守;同时,清查石堡内的物资,寻找黑衣教的密档,查明他们的逃跑方向。”
士兵们在石堡内仔细搜查,找到了一些黑衣教的密档,却没有发现关于逃跑方向的线索。不过,密档中提到,黑衣教在中亚有一处秘密据点,若遭遇不测,便会前往中亚避难。
“中亚?”刘继业心中一沉,“看来,黑衣教的核心成员逃向了中亚。若不将他们彻底铲除,日后必成大患!”
就在这时,汴梁传来急报:“将军,陛下收到西域战报,石守信与韩通已攻克高昌国都城,高昌国王投降。但有情报显示,黑衣教的核心成员与中亚的大食帝国取得了联系,大食帝国已派遣使者前往西域,似乎有意与黑衣教结盟!”
刘继业脸色骤变。大食帝国是中亚的强国,战力强悍,若与黑衣教结盟,后果不堪设想。“传我将令,即刻整顿大军,准备进军中亚,彻底肃清黑衣教残余势力!”
一场新的远征即将开启。黑衣教核心成员逃向中亚的具体位置在哪里?大食帝国与黑衣教结盟的意图是什么?后周军能否在中亚顺利找到黑衣教的秘密据点,将其彻底铲除?刘继业站在石堡顶部,望着中亚的方向,心中清楚,这场关乎后周安危的战斗,还远未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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