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漫过凤仪楼的朱红门槛,伙计就领着一位身着浅灰西装的身影进来。陆景明手提礼盒,神色带着真切的笑意,刚踏入正厅就拱了拱手:“谢老板,嫣曦姑娘,今日特意来道谢。”
谢辞正低头核对戏班的排期表,闻言抬眼,神色淡淡:“陆先生客气了,嫣曦姑娘已按规矩收取酬劳,不必多礼。”
陆景明将礼盒放在桌案上,目光转向刚从偏厅走出的嫣曦,语气诚恳:“那日多亏姑娘出手,舍妹如今已痊愈,家中也恢复安宁。只是我一位远房亲戚近来家中怪事频发,听闻姑娘本事高强,想请姑娘移步相助一二,酬劳定然加倍。”
嫣曦刚整理好符箓的手顿了顿,指尖摩挲着袖缘:“不知是何种怪事?”
“听说夜里总听见孩童啼哭,门窗无故自开,连家中的猫狗都焦躁不安。”陆景明面露忧色,“亲戚家在城郊,路途不算远,姑娘若方便,今日午后便可出发。”
谢辞眉头微蹙,放下手中的毛笔:“嫣曦,今日戏楼有压轴戏,我怕是抽不开身陪你。”他本想亲自护送,可戏班的台柱子临时抱恙,需他亲自登台补场,实在分身乏术。
“无妨,不过是去看看情况,我一人足矣。”嫣曦颔首应下,“你安心处理戏楼的事,我去去就回。”
谢辞望着她的身影,眼底掠过一丝担忧,终究还是点头:“万事小心,若有异动,立刻让人回戏楼报信。”
午后,陆景明的轿车载着嫣曦往城郊驶去。抵达亲戚家时,只见一座老旧宅院笼罩着淡淡的阴翳,墙角的杂草疯长,透着几分荒凉。嫣曦取出罗盘,指针飞快转动,最终指向宅院西侧的柴房。
“煞气源头在那里。”她快步上前,推开吱呀作响的柴房门,只见角落里堆着一个破旧的竹篮,里面竟放着一尊小小的孩童木偶,木偶身上缠绕着发黑的红绳,阴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。
“这是有人故意下的缠煞,借木偶寄托怨气,缠扰宅中之人。”嫣曦指尖一弹,黄符精准贴在木偶上,金光闪过,红绳瞬间断裂,木偶化作一缕黑烟消散。“此煞并无恶意,只是怨气郁结所致,我已化解,日后多开窗通风,洒些柚子叶水便可。”
亲戚家主人大喜过望,连忙奉上厚重的酬劳,嫣曦按规矩收下,便随着陆景明往回赶。
回到临江城时,天色已近黄昏。轿车停在凤仪楼门口,陆景明看着嫣曦下车的身影,忽然开口:“嫣曦姑娘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嫣曦转头看他:“陆先生请说。”
“姑娘如今孤身一人,虽暂住凤仪楼,可终究男女有别,你尚未婚配,长久住下去难免引人非议。”陆景明语气恳切,“我在城东有一处闲置的宅院,清静雅致,设施齐全,姑娘若不嫌弃,可暂且住下,也好有个安稳的住处。”
这话刚出口,就见戏楼门口的灯笼下,谢辞的身影伫立在那里,藏青长衫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沉郁。他不知站了多久,眼底的温度早已褪去,只剩下浓浓的醋意与不悦,闻言快步走上前,伸手将嫣曦护在身后。
“陆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谢辞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,眼尾的红痣因不悦而格外鲜明,“明着抢人吗?”
陆景明愣了愣,连忙解释:“谢老板误会了,我只是觉得姑娘住戏楼多有不便,并无他意。”
“不便?”谢辞冷笑一声,目光锐利地看向陆景明,“我凤仪楼虽说是戏楼,却也容得下嫣曦姑娘安身。”
他顿了顿,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,眼尾红痣透着几分讥诮:“陆先生倒是好兴致,自己的桃花债刚清干净,还没来得及好好反省反省往日的风流债,怎么反倒有闲心来操心别人的住处?莫不是觉得桃花煞解了,又想另寻些事端,缠着姑娘不放?”
他转头看向嫣曦,语气带着几分委屈与执拗:“还是说,你觉得戏楼待你不好,想搬出去?”
嫣曦看着谢辞紧绷的侧脸,心中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。她上前一步,轻轻拉开谢辞护在她身前的手臂,对着陆景明颔首:“多谢陆先生好意,只是我在戏楼住得安稳,不必麻烦了。”
她转头看向谢辞,眼神平静却带着安抚:“我从未想过要搬出去,方才陆先生只是好意提议,并无他意,你别多想。”
谢辞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,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用力:“好意?他分明是没安好心!你孤身一人,他突然送你宅院,难保不是另有所图!”
“谢老板多虑了。”陆景明面露尴尬,“既然姑娘不愿,我便不再提及。天色已晚,我先告辞了。”说罢,便匆匆上车离去。
凤仪楼的灯笼暖黄光晕洒下来,映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。嫣曦看着谢辞依旧紧绷的下颌线,轻声道:“还在生气?”
谢辞转头看向她,眼底的醋意未消,却多了几分委屈:“我只是不放心。你太好,总有人惦记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放柔,“戏楼虽不比宅院清静,可我能护着你,往后你若觉得不便,我便让人把偏厅重新收拾一番,给你单独开辟一处院落,总比住在外人送的宅院里安心。”
嫣曦望着他眼底的认真,心中微动。她知道,这份沉甸甸的醋意背后,是他藏不住的牵挂。
夜色渐浓,戏楼的弦乐声隐约传来,伴着他温热的目光,让她忽然觉得,这戏楼的烟火气,或许比任何清静宅院都更让人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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