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榻而眠成了习惯。
祝昭然从最初的僵硬无措,到渐渐习惯身边多了一个微凉柔软的存在,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在睡梦中将人往怀里带。
苏沐寒对此十分满意,享受着师姐日渐自然的亲近,并筹划着下一步。
......
......
这日,苏沐寒正坐在窗边,仔细擦拭那根歪扭的胡萝卜木簪,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。
祝昭然练完剑回来,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。
她看到小师妹对着木簪出神的样子,心头莫名一动。
她走过去,很自然地拿起旁边的帕子,动作略显笨拙却轻柔地替苏沐寒擦了擦其实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苏沐寒微微一怔,抬起眼眸。
祝昭然看着她近在咫尺的、冰雕玉琢般的脸,和那双映着自己影子的蓝眸,一种冲动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。
时间的流逝,早已将她那点残留的扭捏和迟钝冲刷得一干二净。
属于赤狐的直率本性,在确认心意后,开始崭露头角。
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找借口,或者被看得不好意思移开视线,而是直接开口,声音带着刚运动后的微哑,却异常清晰:
“小师妹,你比这木簪好看。”
苏沐寒擦拭木簪的手顿住了。
她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,似乎没反应过来这句过于直白的话。
祝昭然见她没反应,以为她没听清,或者不理解,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,橙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纯粹的认真:
“比我见过的所有冰雾花、所有雪花、所有亮晶晶的东西都好看。”
苏沐寒:“!!!”
一股热意“腾”地一下从耳根蔓延开来,迅速席卷了整个脸颊和脖颈。
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,心跳快得不像话,连指尖都有些发麻。
这、这算什么?
她算计了那么多,铺垫了那么久,想过师姐各种可能的反应,唯独没料到……会是如此不加掩饰、如此炽热的直球!
她下意识想低头,来掩饰这一刻的慌乱。
但祝昭然却伸手,轻轻托住了她的下巴,不让她躲开。
(这个动作是祝昭然某次看到苏沐寒对镜子整理发簪时学的,她觉得这样显得很“专注”。)
“我说真的。”祝昭然凑近了些,火属性玄气带来的温热气息拂在苏沐寒通红的耳廓上,让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,“你最好看。我最喜欢看你。”
“师、师姐……”苏沐寒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,冰蓝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,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冷静荡然无存,只剩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羞赧。
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放在灼热烙铁上的冰,正在迅速融化、蒸发。
祝昭然看着她这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、连耳尖都红透了的模样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,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涌了上来。
原来,逗弄这只总是看似淡定、实则内心黑透了的兔子,是这么有趣的事情。
她学着苏沐寒平时那样,歪了歪头,赤色的狐耳俏皮地动了动,继续发射直球:
“你脸红了。是因为我吗?”
苏沐寒:“……”
她彻底溃不成军,一把抢回木簪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跳起来,冰蓝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外,只留下一句带着慌乱尾音的话:
“我、我去看看萝卜糕好了没!”
祝昭然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愣了一下,随即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尾巴愉快地在地上扫来扫去。
原来,彻底开窍后,主动权是可以抢回来的!
感觉……非常不错!
她摸了摸自己似乎也有些发烫的耳朵,心里甜滋滋的。
......
......
而逃到厨房的苏沐寒,背靠着门,捂着依旧狂跳的心脏,脸颊滚烫。
她看着手里那根丑丑的木簪,又想起师姐刚才那双认真而炽热的眼眸,还有那几句毫无技巧、全是感情的“暴击”,嘴角却无法抑制地,一点点,高高扬起。
虽然过程出乎意料。
但结果……好像比她预想的还要好?
师姐的直球,有点……让人招架不住。
但,她喜欢。
非常喜欢。
看来,她的“圈养”计划,需要更新策略了。
以后,可能要面对一只会主动扑上来的、热情似火的蠢狐狸了。
嗯……听起来,似乎也不坏。
苏沐寒摸了摸依旧发烫的脸颊,冰蓝色的眼眸里,重新闪烁起狡黠而期待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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