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攻”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,反而愈演愈烈。
容易慧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,无论走到哪里,都能感受到那双深邃眼眸的注视,以及那无处不在的、带着雪松冷冽又隐含灼热的气息。
这日,是天璇峰内部的小课,讲授基础阵法叠加原理。授课的是天璇峰一位性子温和的女长老。容易慧稍稍松了口气,觉得在自己的地盘,总该安全些了吧?
她特意提前到了传法堂,选了个靠后的位置,尽量降低存在感。
课程过半,相安无事。容易慧渐渐沉浸入阵法叠加的精妙变化中,暂时将那些扰人心绪的纷杂念头抛诸脑后。
然而,就在她专注于推演一个复合阵眼时,传法堂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那道清冷卓绝的身影,再次不请自来。
银发如瀑,容颜绝世,不是司砚慈又是谁?
他对着授课长老微微颔首致意,语气平淡无波:“徐长老,叨扰。听闻天璇峰阵法精妙,特来观摩学习。”
徐长老显然有些意外,但司砚慈身份特殊,实力深不可测,她自然不好拒绝,连忙笑道:“司讲师言重了,您能来指点,是弟子们的福气。请自便。”
司砚慈从容地走到讲堂一侧,倚窗而立,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,最终,精准地落在了那个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、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娇小身影上。
容易慧:“……” 她感觉后背都快被那目光灼穿了!
他不是术法讲师吗?跑来阵法堂“观摩学习”什么啊!这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!
接下来的时间,对容易慧而言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煎熬。
她不敢抬头,不敢乱动,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,全神贯注地……假装盯着面前的阵盘。然而,她的全部感官都在疯狂叫嚣着——他在看她!他一直在看她!
那目光如有实质,带着审视,带着玩味,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、势在必得的占有欲,让她坐立难安,心跳失序。
偏偏,她还不能有任何反应。
好不容易熬到课程结束,容易慧抓起阵盘就想第一个冲出去。
“容易慧。”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容易慧脚步一僵,bGm响起:不敢睁开眼,希望是我的幻觉~
?_? 又来了!
她慢吞吞地转过身,低下头:“司讲师……有何吩咐?”
司砚慈缓步走到她面前,垂眸看着她微红的耳尖,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:“方才见你推演‘三才归元阵’的阵眼时,似乎略有生疏。可是遇到了难处?”
容易慧心里疯狂吐槽:我那不是生疏!我那是被你盯得脑子都不会转了!
但她嘴上只能老老实实回答:“回讲师,是…是有一点点没想通……”
“哦?”司砚慈语调微扬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,“正好我对此阵略有研究,若不介意,可为你解答一二。”
周围还没离开的弟子们顿时投来羡慕的目光。司讲师真是平易近人,关爱弟子啊!
容易慧心里的小人已经在捶地了:我介意!我非常介意!
然而众目睽睽之下,她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……多谢讲师。”
司砚慈似乎很满意,目光扫过周围:“此处人多口杂,恐扰你静思。随我去旁边的静室吧。”
说完,不等容易慧拒绝,便率先向传法堂旁专供弟子切磋研讨的小静室走去。
容易慧在心里哀嚎一声,在无数道羡慕嫉妒的目光中,一步步挪向了那间在她看来无异于龙潭虎穴的静室。
一进静室,司砚慈便随手布下了一个简单的隔音结界。
容易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背抵住了门板,警惕地看着他:“你…你想干嘛?”
司砚慈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小模样,眼底笑意更深。他一步步逼近,直至将她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,低头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。
“方才课上,为何一直躲着我?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,“嗯?”
容易慧脸颊爆红,眼神飘忽,嘴硬道:“我、我没有!我在认真听课!”
“是么?”司砚慈挑眉,指尖轻轻拂过她滚烫的脸颊,那触感让容易慧猛地一颤,“可我怎么觉得,你每次抬头看讲台,目光都躲得飞快?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”
“谁、谁是小兔子!”容易慧被他的比喻气得忘了害怕,瞪圆了眼睛反驳,“我那是不想影响听课效率!”
“哦?不想影响效率?”司砚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,随即话锋一转,“那现在效率高了。来,说说看,‘三才归元阵’的第三处阵眼,灵力该如何流转才能与前面两处完美衔接,而不产生灵力涡旋?”
“啊?”容易慧一愣,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考较起功课来了。她刚才心思紊乱,哪里还记得什么阵眼流转?
看着她懵懂又慌乱的样子,司砚慈低笑出声,不再逗她,而是真的拿起阵盘,指尖凝聚灵光,在上面轻轻一点。
“看这里,”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正经,指尖流畅地划过几个点,“灵力需如水般柔和,似断非连,意到而力不至……”
他讲解得极其认真细致,仿佛真的只是来为她答疑解惑。
容易慧起初还提心吊胆,但渐渐也被他精辟的讲解所吸引,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,认真观看。
两人靠得极近,她的发丝几乎要蹭到他的下颌。司砚慈垂眸,便能看见她纤长微翘的睫毛,和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粉唇。
静室里只剩下他清冷低沉的讲解声,和她偶尔发出的、表示理解的细小气音。
气氛莫名变得有些……温馨和暧昧。
直到他讲解完毕,抬头看她:“懂了?”
容易慧下意识点头:“懂了……呃,多谢讲师。”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距离过近,连忙又想后退,却忘了身后就是门板,无处可退。
司砚慈看着她这可爱的反应,心中微软。他没有再逼近,只是抬手,极其自然地替她将一缕滑落的碎发别到耳后。
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敏感的耳垂,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“既懂了,日后便专心听课。”他语气淡然,仿佛只是师长的寻常嘱咐,“若再让我发现你走神……”
他微微停顿,俯身靠近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,在她耳边缓缓道:“便不是来静室‘补课’这么简单了。”
那语调里的暗示意味让容易慧瞬间从头红到脚。
司砚慈直起身,撤去隔音结界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从容地拉开了静室的门。
“回去吧。”
容易慧如蒙大赦,看也不敢看他,低着头飞快地跑了出去,心跳声大得仿佛要擂破胸膛。
看着那仓皇逃离的背影,司砚慈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。
而一路狂奔回揽星苑的容易慧,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,把滚烫的脸颊埋进被子里,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。
这个男人……太可怕了!
他怎么能一边那样强势地入侵她的生活,一边又用那种极致耐心和专注的模样给她讲题?
那种反差……那种仿佛被他珍视、被他独一无二地对待的感觉……
更容易让人沉溺啊!
容易慧哀鸣一声,感觉自己快要顶不住了。
这无处可逃的包围,这步步紧逼的进攻,这越来越失控的心跳……
她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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