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枢峰顶,主殿巍峨肃穆,云雾缭绕其间,更添几分仙家气派。早有执事弟子通报,容震霆一行人被径直引至殿内。
天罡真人端坐于上首,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、威严内敛的模样。见到众人,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,起身相迎:“容家主,容少主,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。少司命也来了,请坐。”
目光扫过跟在司砚慈身侧、依旧带着点小情绪、努力装作一本正经的容易慧,天罡真人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:“小容易慧也来了,看来近日与家人团聚,心情甚佳。”
容易慧心里还在嘀咕“老狐狸”,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乖巧的笑容,行礼道:“宗主。”
一番寒暄落座,灵茶奉上。殿内的气氛看似和谐,却隐隐有种无形的气场在碰撞。一边是执掌正道魁首、深谙平衡之道的宗门领袖,一边是纵横商海、富可敌国的商业巨鳄及其继承人,旁边还坐着一位地位超然、代表规则与秩序的司命神殿少司命。这组合,堪称微妙。
容震霆开门见山,语气沉稳:“真人客气。容家既在神武大陆立足,九天玄宗举办此等盛会,略尽绵力也是应当。听闻大会筹备一切顺利,我等也倍感欣慰。”
他这话说得漂亮,既点明了容家的贡献,又不居功,将姿态放得很足。
天罡真人抚须微笑,目光扫过坐在下首、安静品茶的司砚慈,意有所指:“容家慷慨,解了宗门燃眉之急,尤其是丹敕洲提供的那些灵草,品质绝佳,于参赛弟子恢复大有裨益。说起来,此事还多亏了少司命居中引荐,方能与丹敕洲圣女搭上线。”
这话一出,容易慧立刻竖起耳朵,看向司砚慈。原来还有这层关系?
司砚慈放下茶盏,神色平淡:“真人言重。晚辈只是恰逢其会,传递了消息而已。丹敕洲灵蕴天成,玛尔其玛圣女亦有心与贵宗建立长久往来,乃是互利之事。”他将功劳轻轻推开,点明这是双方共赢。
容震霆和容易城闻言,心中对司砚慈的评价又高了一分。不居功,不挟恩,思路清晰,确实是个角色。
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大会本身。容震霆询问了些关于安保、接待、以及后续可能产生的商业机会等具体事宜,天罡真人一一作答,两人言谈间涉及的资源、人脉、利益交换,听得容易慧暗自咋舌,这才真正体会到,举办这样一场盛会背后,远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,简直是各方势力与资源的复杂博弈。
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司砚慈,见他听得专注,偶尔在涉及裁判规则或跨大陆协调时会简洁地补充一两句,言辞精准,气度从容,仿佛天生就该立于这等场合。
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司砚慈微微侧头,对上她的视线,藏在袖中的手再次悄然握住了她的,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,带着安抚与亲昵。
容易慧脸一热,赶紧正襟危坐,心里那点对“冤大头”的怨气,早被这复杂的局势和身边人无声的安慰冲散了。她忽然觉得,自己之前那些小情绪,在父兄和宗主、司砚慈他们处理的这些“大事”面前,显得有点孩子气了。
“……如此,便有劳容家主费心了。”天罡真人最后总结道,显然与容震霆在某些方面达成了共识。
“分内之事。”容震霆颔首,话锋却微微一转,语气依旧平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小女慧慧,性子单纯,承蒙宗门与真人照料。此次大会,她既是宗门弟子,亦是容家女儿,还望真人与诸位峰主,多多看顾。”
这话听着是客气请求,实则是在为容易慧撑腰,明确告诉宗门,容家的小公主在此,不容有失。
天罡真人何等人物,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,他笑容不变,看向容易慧的目光带着长者的温和:“容家主放心。容易慧乃我宗核心真传,天赋卓绝,心性纯良,宗门自当悉心培养,护其周全。此次大会,亦是她们这些年轻人扬名立万的好机会。”
一番暗流涌动的交谈,在看似和谐的氛围中结束。容震霆和容易城达到了拜会与沟通的目的,天罡真人获得了资源与支持,并安抚了“金主”,双方皆大欢喜。
离开天枢殿,下山路上。
容易慧长长舒了口气,拍了拍胸口:“哎呀,听着都累得慌。”她挽住司砚慈的手臂,仰头看他,眼睛亮晶晶的,“不过砚慈,你刚才好厉害!说话滴水不漏的!”
司砚慈低头看她,眼中带着纵容的笑意:“不过是实话实说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容伯父才是真正厉害,三言两语,既表明了支持,也为你铺好了路。”
容震霆最后那几句话,看似简单,实则是在九天玄宗最高掌权者面前,为女儿划下了一道无形的保护线。
容易慧似懂非懂,但她能感觉到父亲和身边这个男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。她心里暖洋洋的,将头靠在他手臂上,蹭了蹭:“知道啦!反正有你们在!”
看着她全然信赖、没心没肺的样子,司砚慈和走在前面的容震霆、容易城心中都是同一念想:
这般单纯快乐就好,那些算计与风浪,自有他们来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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