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天枢峰,沿着被月光洒满清辉的山路往下走,容易慧还是气鼓鼓的,腮帮子像只塞满了坚果的小仓鼠。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,忍不住又开始跟司砚慈抱怨:
“气死我了!真的气死我了!”她拽着司砚慈的袖子,声音里满是郁闷,“什么叫‘不用管她’?什么叫‘宗门自有考量’?考量就是看着那条鱼到处散发她那可疑的‘魅力’吗?那些男弟子也是,一个个跟没见过世面似的,被她哄得团团转!还有她总想往你身边凑!想想就来气!”
司砚慈任由她拽着,听着她孩子气的抱怨,冰冷的眉眼在月色下柔和了许多。他反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,包裹在掌心,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道:
“别气了,乖乖。”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,“宗主和长老们并非庸碌之辈,他们做出如此决定,必有深意。我没猜错的话,这条鱼身上牵扯的秘密,恐怕比我们看到的更深,宗门不宜直接介入,打草惊蛇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容易慧,目光深邃:“相信他们,好吗?也相信我。明面上我们不动,不代表暗地里会放任。她若安分便罢,若再敢有不轨之举……” 司砚慈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,未尽之语已然明了。
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沉稳与力量,以及那毫不掩饰的维护之意,容易慧心头的火气总算被抚平了些。她撇撇嘴,虽然还是有点不甘心,但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吧……听你的。反正我盯着她呢,她要是再敢作妖,我……我就用太极镜照她!让镜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!”
这话带着点赌气的可爱,司砚慈忍不住低笑一声,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好,都依你。”
两人牵着手,又走了一段路,眼看揽星苑的轮廓在月色下隐约可见。司砚慈停下脚步,转过身,面对着容易慧。
“慧儿,”他语气微沉,带着一丝不舍,“我送你到门口。稍后,需立即动身回司命神殿一趟。归墟海眼那边有些异动,需要亲自去加固封印,另外……关于影鸦教和凌花谷的后续,也需布置。”
容易慧一听,刚才那点小情绪立刻被冲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舍和担忧:“啊?现在就要走?危不危险?要去多久?”
看着她瞬间写满牵挂的小脸,司砚慈心头发软,将她轻轻拥入怀中,下颌抵着她的发顶,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馨香。
“不必担心,只是例行加固,并无大碍。快则一日,慢则两日便回。”他低声承诺,像是保证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,“你乖乖在宗门,好好比赛,照顾好自己,嗯?”
他微微松开她,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,指尖拂过她的脸颊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强势:“我不在的时候,离那条鱼远点,别让她扰了你。若有急事,随时用灵犀佩或听风吟唤我。”
容易慧被他看得心头悸动,那点离愁别绪化成了细密的依赖。她用力点头,环住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胸前,闷闷地说:“知道啦……你也要小心,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司砚慈应着,在她额间印下一个郑重而温柔的吻,“等我回来。”
月光将相拥的身影拉长,静谧的夜色里,暂别的叮嘱与深深的眷恋悄然弥漫。司砚慈将容易慧送至揽星苑门口,看着她安全进去,又在门外驻足片刻,这才转身,银发身影融入夜色,化作一道流光,朝着归墟大陆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容易慧靠在门后,听着远去的破空声,心里空落落的。但想到他很快就会回来,又握了握拳,给自己打气。
不就是两天嘛!她容易慧可是要干大事的人!比赛要加油,还要……盯紧那条不省心的“深海绿茶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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