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慧几乎是逃离了那片假山区域,直到走出老远,仿佛还能感觉到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、令人窒息的油腻与矫揉造作。她搓了搓手臂,感觉鸡皮疙瘩掉了满地。
“真是……视觉和心灵的双重污染。”她低声吐槽,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能如此投入地演出这种戏码,而另一个居然还能接得住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“王八看绿豆”?
她甩甩头,强迫自己把刚才那辣眼睛的一幕从脑海里清除出去,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。姜衿雯之前那未尽的低语,像一只无形的小钩子,始终挠着她的心。“计划顺利”、“钥匙的气息”——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,让她有种强烈的不安感。
假山之后,容易慧离开了好一会儿,那场“偶像剧”仍在继续上演。
皇浦铮见姜衿雯一副羞怯不胜的模样,心中得意更甚,只觉得这异族公主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单纯柔弱,易于拿捏。他得寸进尺地又上前半步,几乎要贴上姜衿雯,手中折扇“啪”地合上,试图去挑姜衿雯垂在肩侧的一缕卷发。
“公主殿下孤身在此,可是觉得寂寞了?不如让在下陪公主游览一番这九天玄宗的景致?我知道有几处地方,风景绝佳,人迹罕至……”他话语中的暗示意味几乎不加掩饰。
姜衿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失态。她不动声色地微微侧身,避开了那令人作呕的扇尖和几乎扑鼻而来的熏香,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楚楚动人的表情,细声细气道:“皇浦公子好意,衿雯心领了。只是……衿雯方才想起,花倾长老吩咐我今日需去丹鼎阁取些调理的丹药,怕是……不便久留了。”
她刻意将“花倾长老”和“丹鼎阁”点了出来,既是暗示自己在宗门内并非毫无根基,也是找一个合情合理的脱身借口。
皇浦铮闻言,动作果然顿了顿。他虽然纨绔,但也知道九天玄宗的长老和丹鼎阁不是他能随意搅扰的。他脸上闪过一丝遗憾,但很快又被自以为是的“体贴”取代:“原来如此,是皇浦唐突了。公主身体要紧,取药之事自然耽误不得。那……改日?改日在下再邀公主共游?”
姜衿雯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一个感激又略带羞涩的笑容,微微屈膝:“多谢皇浦公子体谅。那……衿雯先行一步了。”
说完,不再给皇浦铮纠缠的机会,她迅速转身,步履看似轻盈,实则带着几分仓促地离开了假山。
直到走出很远,确认那令人作呕的视线已经消失,姜衿雯才猛地停下脚步。她脸上的娇羞柔弱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与厌恶。
她低头,看着自己刚才被皇浦铮试图触碰、甚至那油腻目光都仿佛玷污了的手腕和周身空气,一股强烈的恶寒从心底升起。
她毫不犹豫地并指如刀,指尖凝聚起一丝精纯的水系灵力,如同最清澈的泉流,缓缓流过自己的双手、手腕,乃至被皇浦铮靠近过的衣袂。水光过处,仿佛连空气都被涤荡干净。随即,她取出一方素白的手帕,仔仔细细、反反复复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,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皮肤擦破。
做完这一切,她将手帕随手丢弃,那方帕子在空中便化作冰晶,继而碎裂成齑粉,消散无踪。
她抬起眼,望向皇浦铮离开的方向,浅蓝色的眼眸中再无半分怯懦,只剩下森然的杀意和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。
真该死……竟敢用那等污秽的眼神觊觎本公主……用那肮脏的手试图触碰……
等着吧……蠢货。待事成之后,我定会让你……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本公主,也是你这等蝼蚁可以随意肖想的?!
她心中发下毒誓,脸上的表情冰寒如万载玄冰,与方才那娇弱形象判若两人。片刻后,她深吸一口气,重新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,恢复成那副温婉无害的模样,朝着客院方向走去,只是那眼神深处,一抹算计与狠厉,却如何也挥之不去。
而另一边,好不容易从“偶像剧”冲击中缓过劲来的容易慧,已经回到了揽星苑。她泡了一壶清心宁神的灵茶,试图安抚自己备受折磨的神经。
“不行,不能再让这条鱼这么肆无忌惮地活动下去了。”她抿了一口茶,眼神坚定,“宗主不让明着管,那我就……暗着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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